回到m国后,风春开始将全部的精力放在了经营南国红豆上,她从前只喜欢埋头于美食研究,应付客户这种事一般都是宋千玦在做,如今宋千玦消失了,她只得逼着自己以一个老板娘的身份周旋于各种客户之间,好在季君珣人虽走了,但他的势力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先前南国红豆便受他庇护,他走后也没什么大的改变,这给风春接手南国红豆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三年后。
风春的眼皮最近一直在跳,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如今风春早已从后厨走到了办公室,坐在了副总裁的位置上,宋千玦的办公室她走的时候是什么样,这三年就依然是什么样,风春每天不管多累多晚都会亲自打扫宋千玦的位置,三年来,那张办公桌上从未积过灰尘。
自然,风春也没想到过自己与宋千玦的再次见面会是在办公室里。
她想象了很多场景,却唯独没料到却是在某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午后,她像往日那般推开办公室的门,消失了三年的人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
一晃眼风春腿一软差点摔到地上。
宋千玦就那么安静的躺在沙发上,午后的眼光细细地浸润着她每一寸肌肤,她甚至还穿着三年前从m国回去的那身衣裳,睡颜安谧又祥和,就像从未离开。
风春有一刹那怀疑是自己眼花了,她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没想到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那人居然还在。
此时此刻的风春有无数的疑问在脑海里翻腾起来,她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绪才一步一步缓缓走向了宋千玦。
累。
很累。
就像长途跋涉未曾停下半分的旅人,宋千玦从一片光明中睡过去,又从一片光明中醒过来。
她发现自己的大脑先是一片空白,有些东西在渐渐地破碎消失不见,紧接着她好像又陷入了梦里,一个很奇怪的梦,可当她醒来的时候,她竟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切都还停留在三年前。
当风春叫醒她的时候,她分明记得自己明明是要去找厉成说清楚的,怎么会一醒来人又在办公室里了?
瞥见宋千玦还有些懵懂的眼神,风春抖着嗓音轻轻问她:“你醒了?”
听到遥远又熟悉的声音,宋千玦缓缓回过神来,放了些心,不等风春再次开口,她先问道:“风春?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明明记得我是要准备去找厉成的,结果不知怎么又回来了,好奇怪,怎么会这样......”
宋千玦的神情很是迷惑,又像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同风春说话,等她注意到风春的时候,风春已经红了眼眶,差点掩面哭出声来。
见风春这样,宋千玦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不顾浑身酸软没有力气,硬撑着从沙发上爬起身,凑上前握住了风春掩在脸上的手,问她:“风春,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你哭什么?”
宋千玦的出现疑点重重,可风春顾不得许多,除却这些,她简直要高兴坏了,旁人不清楚,她自己却是明白的,宋千玦于她可不止是挚友这样的关系,当初相遇的年纪,若不是宋千玦恰好出现从俄罗斯带走了她,只怕她现在还不知在哪个角落鬼混呢。
所以,风春才会对宋千玦的失踪和归来如此在意,不过,她虽表面上并未表现出什么,心里却始终放心不下。
她如实的将宋千玦失踪三年的事情告诉了她,可宋千玦却同她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只记得自己那日准备去找厉成和厉成一起去幼儿园接红豆的,后来,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m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当风春告诉宋千玦她消失了三年,这三年里消息全无,就像世界上根本没有她这个人,宋千玦起初是不信的,可南国红豆里所有的服务员都向她证明了风春的话所说不假。
风春先前原本是想要先瞒着宋千玦这事,可她仔细想了想,宋千玦消失这么久,就算她不说,现在她回来了,旁人也一定会有所察觉,倒不如她先将情况与她说明白了,省得到时候生出什么误会来。
这么一想,风春微微理了理思绪,便将宋千玦消失前后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你是说,我和季先生还有厉成是一起消失的吗?”
“是。”
“不知所踪?”
“这三年我一直注意着厉家的动向,从未见厉成出现过。”
“那现在呢?如果就像你说的我突然出现了,那厉成会不会也回来了,还有季先生,他也该回来了才对。”
闻言,风春摇摇头:“最近南国红豆杂事缠身,我已经快半个月没关注过国内的情况了。”
南国红豆最近遇上了金融危机,虽然风春嘴上说是些杂事,其实她已经快焦头烂额了,因着国际形势近来颇为紧张,风春原本和国内蔬果厂订好的货全都被国外的海关扣押了,风春为此跑了好几趟,却仍旧收效甚微,更何况蔬果类的时鲜不比其他货物,存放不能太久,这么来回一耽搁,价值不菲的时鲜蔬果只能白白的烂在了海关,这让南国红豆损失颇大,原本这点东西本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