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十八还有十三年的时间,可是十七岁一过,虚岁就得按照十八算了,因此,不能有一点的马虎大意,白九拿起了刚才在手上握着的红色珠子,对着窗户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异样的东西。
白九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能够通过阴阳随着他一起到这里,但是也不敢真的丢掉,于是把脖子上金灿灿的金锁打开,里面正好有一个可以容纳这颗珠子的洞。
白九试了试,居然是刚刚好的,他记得爷爷在他小时候曾经说过,这个洞是用来放玲珑七彩的,只是后来一直都没有找到,也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白九想得简单,也只是凭着字面意思,玲珑七彩,那自然是七个颜色了,而他手上的珠子却是通体的红色,看不出其他。
把金锁小心翼翼的合上,白九看了看手腕和脚腕上带着的平安圈嘟了嘟嘴,他上辈子是在十二岁的时候才拿下的,因为这几个圈环的问题还被不少的同龄孩子笑过,说他太嫩。
可是等他真的要摘掉的时候,那一圈的孩子却又都不肯了,白九这个祖宗,可是家里大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能伤着的,他们也就是随便的说两句,哪想真的是把人给气着了,也从那之后,来找白九玩儿的人就变少了。
白九在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穿上自己的小裤子下了床,到了门口却犯了难——他够不到把手那里,开不了门。
踮着脚尖试了一下,距离不是很远,白九看了看,然后把一边的儿童凳子搬了过来,扭了好一会儿才把门打开,就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的了。
这刚发过高烧的身体果然是容易疲惫,白九这么想着,他原来还不知道为什么孩子的力气这么小,稍微重一点的东西都拿不住,搞半天……是真的拿不住。
楼梯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白九听到了,马上把门关了,然后凳子推到一边去,飞快的跑着奔上了自己的儿童床。
就在他盖好被子的一霎那,白老爷子和夏炀同时进来了。
“乖九啊,不困啦?”白老爷子坐在窗前,看着白九脑门儿上的汗,心疼的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
白九乖乖的点头,鼻子一耸一耸的,显然是闻到了粥的香气,他这才记起来,他当时发烧的时候可是连续两天都没吃过东西了,全是靠着营养液……这一下闻到粥的味道,可是饿死他了。
“爷爷,我饿啦。”白九把枕头竖起来垫在后面,坐的舒舒服服的。
白九看到了白老爷子眼底的青色,鼻子一酸,“爷爷你去休息休息吧,我都不发烧了。”
白老爷子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伸手揉了揉,这是整晚熬夜之后眼睛酸痛的后果,白九知道。
白老爷子起先还不肯同意,非要看着白九吃完饭才肯罢休,白九哪能让他如意啊,他吃个饭而已,又不是平常见不到……啊呸,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白老爷子熬了两天,眼睛都没什么神采了,光顾着跟他一起瞎折腾。
白老爷子拗不过孙子,终于是起身走出去,白九看着白老爷子的背影,轻轻的对夏炀说道:“夏炀,你帮我看着爷爷去睡觉了再回来好不好。”
夏炀点点头,“九九先别吃饭,烫,等我回来喂你。”
白九点头,乖巧的样子让夏炀忍不住亲了他一口,白九也回亲了他一下,小孩子表示亲昵的动作也就这么几个了,他并没有什么不喜欢的。
等夏炀也出了门,白九看着床头上还在冒着热气,香味儿弥漫的粥……顿时就发愁了。
捂着肚子,双眼放空的看着窗户外面,白九那叫一个悲愤啊。
还好夏炀很快就回来了,白九用一双非常饥渴的眼睛看着夏炀,恨不得马上就开始吃。
夏炀倒是觉得他家九九的病是真的好了,看,这不看人的时候眼睛都是闪闪发亮的!
夏炀用手感觉了一下温度,比起刚才已经凉了很多,触手温热也不发烫。
夏炀舀了一勺子尝了一口,然后又喝了一口。
白九瞪着眼睛看夏炀明目张胆的抢他的吃的,“夏炀!你,我饿啊!”
夏炀笑了笑,脸庞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酒窝,“九九,你这次醒了,怎么不叫我哥哥了?”
白九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问。
夏炀舀了舀手中的粥,故意的吹了口气,白九翻了个白眼,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的挠夏炀的胳膊,“炀哥哥,我好饿啊——!”
前面还是软哒哒的,后面一句突然喊出来,夏炀笑了一下,不再闹了,一勺一勺的给白九喂吃的。
白九从小吃的就不多,吃了半碗之后也就差不多饱了,不过也还能再吃一点,夏炀现在却是把碗拿开了,“九九不能再多吃了。”他对白九的胃口一向拿捏得很好,“再吃要难受了。”
白九也知道刚发完烧不能暴饮暴食,可是他现在闲着没事做……
电视上进入了广告,大肆报道年家大小姐十周岁的生辰。
至于一个生日就能报道的这么铺天盖地的,自然是有他背后的一些东西,白九才刚刚看了过去,夏炀就道:“九九在看新闻?”
白九点点头,这才想起来夏家在商界也是有些生意的,只是他对这些也并不是怎么清楚,从前也没怎么问过。
“夏炀,你们家做生意认识年家的人吗?”白九伸手拿了一根磨牙棒啃着。
夏炀想了想,“认识的。”
“这次年家说是要给年露轻声,其实也是想看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