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鹰对于室得芸而言就是全部的期望,室得芸将李鹰搂在怀中,问道:“今日学了什么?”
李鹰连忙奔到屋内,拿出一堆小石子,还有弹弓,小石索,以及小木弓,小箭,室得芸看了一眼,这些都是奚族小孩最喜欢玩的。
室得芸点点头,心道李鹰虽自小养在宫内,每日都是在侍女和母亲身边,但男儿的好武之风却没有丢失。
想到将来,若是王后生下嫡子,大赵上下必然会对这嫡子关注有加,自己与李鹰也可以淡出众人的视线。
室得芸身在幽京多年,不由的有些想家了,想念家乡美丽而宽广的大草原,就算驰骋上一日一夜也是望不到尽头。而这幽京内高高的宫墙,狭隘的街道,却是会将人弄心胸狭隘了。
怀荒镇似乎不错,又有广袤草原,还有大毡包,在那里比幽京住得舒服多了,而且那里还是自己与李重九第一次相识的地方。
如果可以,真希望一辈子都在那里,不理会这纷乱,幽京看来真不适合我。室得芸如此想到,她暗暗下了决定,等两个月后自己即和李鹰,回怀荒镇住一段日子,而李重九身边有杨娥皇陪伴,应是够了吧。
李鹰即不可能成为太子,将来让李重九给他就国,或者在草原上为一部之主也是不错。
正在室得芸想着这些时,但听侍女禀告言道:“老大人来看李鹰了。”
室得芸听了连忙起身,但见李虎笑容满面的走来。
李鹰见到李虎,一下挣脱室得芸的怀抱,扑在李虎身上,大叫:“爷爷!爷爷!”
李虎看到李鹰,顿时哈哈大笑,言道:“乖孙子!”
室得芸笑着言道:“阿坝,你可把鹰儿给宠坏了。”
李虎呵呵笑着言道:“自己孙儿再怎么宠也不过,我们汉人有句话,是隔代特别亲。我反正年纪大了,若能见孙儿平平安安长大,此生足矣。”
李鹰开始放肆地揪着李虎的胡须,李虎也就索性由着他。
室得芸问道:“阿坝怎么不去看王后啊!”
李虎摇了摇头,言道:“根本插不上啊,里三重,外三重都是人围着,都是来巴结的,反到是我们这些至亲,反而生分了。你看这叫什么事啊。”
室得芸言道:“王后所生之子。将来就是一国储君。也怪不得大臣们那般慎重。”
说话间。一人急匆匆而来,言道:“禀告老大人,夫人,王后要生了!”
“什么?”
“这不是还有几日吗?”李虎讶然。
“是啊。可是医官是这么说的。”
李虎当下急得额头冒汗,就要冲去,室得芸连忙拉住李虎,言道:“阿坝眼下也不能急,里面有医官候着,我们帮不上什么。”
李虎现在是关心则乱,当下室得芸抱着李鹰,与李虎一并前来,还有服侍他的几十名室得奚女仆。
走到一半。但见走廊内似有人得到王后要生产的消息,但见几十名官员女眷,即是挤在走廊院子内,吵杂不堪。这些人有的是关心王后,有的是想第一时间打听到王后生男生女的消息。故而都是不肯走。
室得芸心想如此吵闹,万一影响了杨娥皇生产那可不好。当下室得芸看向一旁廷卫军侍卫,言道:“立即将他们都驱赶到府外,不得逗留。”
廷卫军侍卫为难言道:“可是里面不少都是当朝三品,五品大臣的家眷,属下……”
室得芸言道:“不要管,就说是我的意思,要怪怪我好了!”
“诺!”
李虎见室得芸如此,言道:“还是你处事果断,但是这么做你不是得罪了朝内大臣了吗?”
室得芸言道:“我得罪不得罪没什么,姐姐生产才是大事。”
李虎点了点头,言道:“小九娶了你和娥皇,都是他的福气啊。”
室得芸抱着李鹰言道:“爹别说,快走吧!”
当下二人从一旁角门进了府内后院之中,但见院子内,几名医官,侍女来回奔走,而屋子里杨娥皇正在大喊。
而在屋前,李重九双眉拧成了川字,待抬起头看见室得芸,李虎,李鹰人后,才啊地一声言道:“你们来了。”
室得芸点点头,言道:“小九,这里的事你不要担心,交给我们女人来办吧!毕竟我更有经验些。”
李重九嗯地一声,不说话了,但见李鹰缩在李虎身后,见了自己也不肯过来,一副父子生分的模样。李重九眼下无暇关心这些,与李虎二人一并在屋外屋檐下的走廊等待,李鹰年纪虽小,也不怕冷,在雪地里玩。
大雪天里,早有宫人给李重九,李虎二人送上热茶,以及棉垫锦杌供二人坐下。
李重九手捧着热茶又放在一边,突然院门大开,萧皇后匆匆忙忙走了进来,一见面就问医官言道:“王后如何了?”
医官正要入屋却被萧皇后堵在门边,有些惊慌地言道:“这……这回禀娘娘,正在……”
萧皇后深吸了一口气,也知自己失态,言道:“得罪了,你去吧。”
萧皇后看向坐在屋外的李重九,言道:“赵王府中的官吏以及女眷,我都将他们赶回家里,留着等消息了,眼下这府里,都是自家人了。”
李重九点点头言道:“好。”
李重九看着风中飘落的雪花,这个时代女人分娩的风险很高,犹如一脚踏入了半个鬼门关。
不像二十一世纪,手术刀一哗啦,一个小孩就出来了。杨娥皇之前产前得了大病,故而孕中身子一直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