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都市现代>大明天子录>第151章 役

明朝的百姓负担是很重的,除了种地的税收外,还有徭役。农民负担的徭役是地方分派,这其中可由地方官员上下其手的地方太多了。

税就不说了,大家都知道,这里单说一下徭役。

役就是供驱使的免费劳动力。

役的存在证实了所谓税收低只是虚伪的假象。

役为国家行政机关的管理开支,大抵是驿站、差役、军役,修建宫殿,官道,挖河等等独属于劳役的一种。政府对他们只提供基本的粮食供应,老百姓的劳动力和技术都是免费供国家使用的。

毫无疑问,这种额外的,作用在人身上的徭役有很多弊端,而且往往加诸于穷人和本分人身上。

这种劳役是属于额外的征派,不定期,又无法抵制,危害远远大于正常的赋税。根据朱祁钰的大致推算,大明一年的徭役银约为1000万两。

因为免费徭役百姓,所以这笔钱就省了下来。

这就等于变相的加征了税。

因为有了役,来源于田赋正税的开支主要用于军事开支,皇亲国戚费用和官员俸给以及朝廷办公用度。

即使是大规模的公共工程建设,诸如维修宫殿、修长城这些,开支也是用于为劳动力提供保障生活的基本食物,所以户部被认为不需要支配大笔金额。

在古代,交通不发达,粮食的运输是困难的,损耗很大。大部分的粮食并没有到中央就进行了分配。

到了京师的税怎么用的呢?

明朝当权者,本来就缺乏通过生产性积累扩大社会再生产能力的卓识远见。明代中后期的统治者,只顾消费,不管积累。嘉靖、隆庆、万历三朝占有明一代的三分之一,

先看田赋收支情况:

据一些权威统计,嘉靖时每年田赋收入平均为二千二百余万石,隆庆时为二千四百余万石,万历时为二千八百多万石。其支出是:

第一,地方存留粮约一千万石,其中八百万石作宗室禄米,其余为地方行政开支,80用来养活越来越多的朱家子孙;

第二,每年起运粮中四百万石折金花银一百万两,少部分作军官傣禄,大部归宫廷消费;每年皇宫消费是大头;

第三,每年槽粮四百万石,供京军、蓟州驻军和中央各衙门官僚消费,养官为大头;

第四,白粮十七万石,供内宫消费;

第五,南京岁费粮一百万石左右,

第六,“九边”岁费军粮三百万石至八百万石。上述六项支出约二千三百万石至二千八百万石。换言之,嘉万之际田斌收入几乎全部用于军事、行政和宫廷消费。

嘉靖二十八年财政收入中银三百九十五万二千七百余两,支出四百零七万八千二百余两,赤字十二万五千五百余两。支出中只有防秋银是用于防治秋季洪水泛滥,竹囤修船银用于潜运,共计九十余万两,其他三百万两的花费均与生产无关。

嘉万时期财政分配数字还表明,在公共消费中,军事消费、宫廷消费和宗室消费比例过大。宫廷消费每年八十余万两,相当于三百余万石本色粮,宗室禄米八百万石,军粮在三百万石至八百万石之间,三者合计一千四百万石至一千九百万石之间,占全年田赋收入百分之六十八以上。

在整个明代,权力阶层对国民财富的贪婪日益不可抑制,其具体表现之一,就是权贵们贪污聚敛金银的规模达到了天文数字。比如太监王振家的赃物是:“金银六十余库,玉百盘,其它珍玩无算;

后期太监刘瑾家的赃物有金银数百万两,其他宝货不可胜记;

权臣严嵩家藏黄金1万3千多两,纯金器皿重1万1千多两、家藏白银201万3千多两;

张居正家藏黄金1万多两、白银10余万两;其政治靠山太监冯保家赃物有金银100余万两,珠宝瑰异以万计。

又由于专制权力的腐败已经充分制度化,所以权贵公开标价售官以聚敛金银。例如严嵩当权时,某举人以2200两银子购得知州一职;某刑部主事行贿1万3千两银子转为吏部主事;各地属官贿赂严嵩的金额在上千万两白银以上,朝中大臣的贿赂数额则多至无法统计的程度。

这些贿赂高出当时的财政收入,官员们的钱肯定不是来之薪水,那么是怎么来得?!!!!

明代后期以后,这种贪婪变本加厉。

所以万历时,采木、织造、宫室等每项弊政都要都耗费白银数百万两,为修造宫室而进口的珍贵木料原定价格是每棵1千两白银,但由于层层贪污,运到北京时的花费已在每棵1万两以上!

贪婪成性的万历皇帝利用一切机会搜刮,仅他生一女儿,即“诏户部、光禄寺各进银十万两“;儿子福王大婚的费用是30万两银子,为他修建洛阳宫室的费用是28万两银子,都超过国家法定数额的十余倍;

由于万历皇帝聚敛的珍宝“山积“、而金银数额以“亿万计“,经手官员可以放胆从中贪污自肥,所以一个这样的肥缺需要行贿数万两白银才能谋到;万历时其他藩王“冠婚“,内廷宦官们同样借机贪污,因此所需银子都在数十万两以上,所需珠宝的银价也有此数。

在天启时情况依然如此,比如仅各地给权臣魏忠贤修建“生祠“所费白银即在几百万两以上。

即使所谓低税的商户也并未有什么可乐的。

明朝商人地位低下,明中叶后统治集团为了购买消费品,政府强迫城镇铺户编入“市籍”,承担“当行买办”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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