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月宫在秘密操练弟子。
另一边,落重殇悠然喝得茶,听着手下弟子前来禀报的消息。
“教主,慕夕姑娘在野竹林始终未出来。”
落重殇挥挥手,“继续盯着。”
那名弟子点头应是,小跑着下去。
不多会儿,又一名弟子前来禀报,“教主,南宫长歌准备要去南江镇。”
“南宫寺那老头,没有阻止么?”落重殇眸子一闪,声音肃冷。
“没有,不过属下探到,皇上指了婚给南宫长歌,指的是林府的四小姐,林惋惜。”
“就是那个给慕夕下药的女人?”
“是。”
有意思了。南宫长歌该是知道林惋惜的所作所为,却要为了皇命,而娶那样的女子。哈哈。
落重殇忍不住笑出声来,“你退下吧,不用再跟了。”
那名弟子垂首,退了出去,心里舒了一口气,这种跟踪人打探消息的活儿有够累的,终于可以结束了。
“教主,这里有一封信,没有写落款,不知是谁送来的。”一直跟在落重殇身边的白衣少年捧上一封信函,脸上带着白色面具,可那双眸子却是极为的灵动。
没有落款的信?
似乎想到了什么,落重殇微微一笑,笑意却森冷无情,他将信函拆开,扯出里面的信纸,紧紧扫了几眼,就将信纸攥成一团,一用力,化为粉齑。
“跟我去一趟都城。”说话间,人已飘出数里地。
白袍少年赶忙跟上,他已经习惯了落重殇这种说走就走,风一样男子的节奏,所以脸上表情丝毫没有诧异震惊之色。
都城繁街。小商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行人过客川流不息。
距离慕夕离开都城的时日算起,已经过了十多日。
那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也渐渐的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林惋惜将要嫁入南宫府里的传闻。
大家都好奇八卦的到处打听着这件事。
而当事人。南宫长歌却一早备好行囊,带着墨轩与迎风往南江镇的去。
想要瞒着青木赫接近慕夕,估计没有那么容易。况且青木赫更不可能让他单独与慕夕相处。想要救出慕夕,就要等到青木赫神经松懈下来,找准时机,潜入他们的府邸。偷偷与慕夕见面。
可是他千算万算。却没想到,其实慕夕早已与青木赫分开数日,而且。歪打正着的,慕夕身上的mí_yào也被解除了。此时,慕夕也正想着,如何赶紧回到都城与他会面。
竹林碧野,翠鸟翻飞。
这一日,阳光尤其的美好。
慕夕着了件短衣服,将长长的裙摆挽起。坐在温泉池中闭目养神。
她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身后,发尾触及泉水中,幽幽的浮在水面上。
白衣女子在竹楼熬汤,斑驳的阳光打在她的额角,雪白的肌肤被照得晶莹剔透。
慕夕歪着头看她。
与她相处了这几日,发觉她是个很有智慧。才华横溢的女子。仿佛什么都懂。甚至武功也不弱。
只是这几日,始终没有看见过她的真实模样。不免有些惋惜。
也不知为何她天天都要带着面纱?
这林子也没有别的人,即使是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样子,可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她还是坚持带着面纱。
心里疑惑着,可嘴上又不好意思问。
万一人家是毁容了,所以才要遮丑,她要是贸贸然问起来,岂不是揭了人家的伤疤?
“慕夕,汤好了,过来喝?还是,我们在水池边喝?”白衣女子的声音轻快,心情十分的好。
慕夕看着她明亮的眸子,道,“我过去喝。”
她从水池边站起来,赤着脚,将裙摆放下,小跑着往竹楼去。
“我身上的毒素已经全部清除了,叨扰了你这么些时日,谢谢你。”慕夕坐在小竹桌前,双手绞着,斟酌着该如何跟她道别。
虽然在这里的生活很惬意舒适,但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回去收拾,身子好了,就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尤其是,她很担心南宫长歌会怎么办?
听到她这一番话,白衣女子手中的汤匙顿住。明亮眸子微不可见的划过一丝孤单。
“你要回去了?”她将手中的汤碗放下,抬头看向慕夕。
慕夕呵呵笑道,“我这么从府里出来,一定闹得满城风雨了,也该回去交代一声的。”
“哦。”白衣女子垂下头去。
慕夕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过了良久后。耳边传来低低的询问,“你,还会再来么?”
“嗯?”没有听的很清楚,慕夕咽下口中的汤汁,抬眼看她,“什么?”
白衣女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嘴角弯了下。抬起头来,问,“你住在哪里?或许,我以后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慕夕眨了眨眼睛,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逐笑道,“我住在青木国的都城,将军府中。不过,这次出了这种事,我猜想我爹该是要把我逐出家门了。”
叹了一口气,可脸上却依旧带着欢快,“不过也好,反正我也不稀罕做什么将军府的大小姐,我有手有脚,一个人闯荡江湖也能活的很好。”
“什么?他要把你逐出家门?”白衣女子脸上划过一抹担忧,隐隐的,有些焦急又似乎带了些愤怒道,“他不过是个将军,有什么资格把你赶出去。”
慕夕看着她,虽然不明白她为何这么生气,以为她是在为自己抱不平,于是笑笑,宽慰道,“其实啊,我告诉你个秘密吧。这个秘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