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宫吃了睡,睡了吃,不知不觉已过了七八日。这七八日过得太过舒坦,慕夕摸了摸肚子,懊恼这不争气的肚子上已长出了一圈肥肉。
这日天气格外的晴朗,慕夕像往常一样,与上官墨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赏花。
当然,赏的必然是扶桑花,因为全月宫上下栽种的就只有扶桑。其实慕夕已经有些审美疲劳,想着要不要在周围种上几朵玫瑰牡丹菊花什么的,上官墨知道后,及时的制止了她这个想法。
这段时日刘陵川不知在忙什么,他这个月宫第一大弟子真是政务繁忙。慕夕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自从那日回来后,顶多就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在小白的屋中,还有一次便是他来请慕夕过去帮忙把脉号诊。
倒是月宫少主若尘比较闲。常来与他俩喝酒聊天。有的时候还陪着上官墨下下棋,陪她研究研究医术。
上官墨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在这七八日里,已把月宫翻了遍。说来也奇怪,夜祭司对他的行为持放纵不管型,若是别的人来做客,敢这般折腾月宫,说不准一早便被赶了出去,倒是上官墨还能如此悠哉的坐在这儿喝酒聊天,真是奇了个怪了。
慕夕决定八卦一次。
“你跟那阴阳怪气司什么关系?”慕夕给他起了个外号,觉得阴阳怪气司很符合他的气质。
上官墨依然喝酒,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谁?不认识。”
慕夕不放弃,“就是那个夜祭司,阴阳怪气的家伙,我觉得他对你不一般。”
上官墨歪头看她,“哪里不一般?”
“就是,特别,照顾你?”
上官墨抬眼看天,语气硬邦邦,“是特别讨厌我。”
“怎么会,我觉得不是讨厌……喂,”慕夕未说完,上官墨已起身往外飘去,“去哪儿?”
上官墨摆了摆手,“困了,回去睡个觉。”
他背对着她,所以她没有看见他晦暗的眸子,只奇怪嘟囔着:又睡啊,这几日都睡了吃吃了睡,你都胖一圈了你不知道吗?
上官墨走后不久,刘陵川过来了,冲着慕夕拱了拱手,彬彬有礼道:“宫主请承影姑娘过去一趟。”
慕夕喝完杯中酒,起身拍了拍褶皱的裙摆,神情愉悦的说:“你们家小少爷身子好些了么?”
刘陵川眉眼带笑,“姑娘去了便知了。”
“你怎么也喜欢跟他们一样装神秘,卖关子。”慕夕撇嘴,率先在前面走。这几日她随着上官墨来回折腾,已经将月宫熟悉透了,终于不会在一个连一个的石洞中迷路。
经过木头拱桥的时候,刘陵川喊住她,递给她一颗白色药丸。
慕夕好奇道:“那白头发的大叔叫你给我的解药么?”
刘陵川摇着头笑笑,“他并没有给你吃什么**,只不过是一颗驱逐毒气稳住心脉的药丸,因为月宫地处潮湿的湖潭中,里面栽种了太多的扶桑花,扶桑花带有毒性,外人进来后,因为不适应这里面的环境,所以很容易出现慢性中毒症状。”
“那这白色药丸是?”慕夕明明记得那日吃下去的是黑色。
“姑娘已住了些时日,适应的差不多了,黑色药效强一些,白色药效弱一些,仅此不同而已。”
慕夕点头,一边往石洞走,一边吃下药丸,不满意道:“那他还骗我,叫我不要随便动武。”
“我骗你什么了?”白发男子接着她的话,悠然立于屋前,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你说……”慕夕顿住,他也没说这是**啊,他当时只是告诫她不得随便使用武功,否则毒气会进入五脏六腑……
见白发男子走了出来,刘陵川忙低头行礼。
起身时,笑着说:“宫主叮嘱你不要随便使用武功,是怕扶桑花毒气混着月宫的湿气进入你的身体。”
原来如此。慕夕抿了抿嘴,心里已是不再介怀,见白发男子温淡如水的看着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道:“那,谢谢你。”
白发男子点了点头,受用道:“不客气。”
刘陵川挽着唇角,立在一侧。
进了屋子,就见一小团白色身影锁在窗前,伸着手,想去摘窗子旁边石壁上的扶桑花。
慕夕眉梢染了一份喜悦,说:“好的这么快,没想到我的医术已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刘陵川笑赞道:“你的医术的确神奇。”
若尘不知何时进了来,见小白跪在窗前竹榻上,身子摇摇晃晃的,就是摘不到那朵花儿,于是忍不住上前去帮忙。
白发男子笑看了他一瞬,才对慕夕说:“承影姑娘,请再帮小儿把把脉,看看是否需要重新调配药方子。”
慕夕点头,若尘已抱着小白摘了一朵花在手上。
刘陵川指点着侍女铺设好案几,慕夕开始为小白听诊。
小白的身体恢复的极快。不知是月宫的药材好,还是慕夕的医术高。总之身上的毒素已去了大半。如今只要继续浸泡药汤,按时吃药,适当做些运动,饮食上要注意清淡些,别的倒真没什么了。
写下药方,刘陵川亲自拿着去配药。
小白这才仰起头,仔细的看着慕夕,由于常年毒素缠身,小白长得比较瘦小,比实际年龄看上去还小那么几岁。
“你就是承影姐姐么?”小白声音稚气,眸子却是出奇的亮。
前些时日来帮他把脉的时候,他都在昏睡状态,所以并没有仔细瞧过这个为他治病的姐姐。此刻正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慕夕,等她回答。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