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力家么?”伊文走上前去问道。

“你不是白家镇人啊,怎的知道我儿子的姓名?”看样子,这门前愁眉苦脸的男人就是白力爹了。

“去说,让你带口信呢。”胡玮推了秦桑一把。

“我,我是来送口信的。”秦桑有些紧张。

“口信?”白力爹不解得看着秦桑。

“昨夜里有个老伯,让我带个口信给白力爹,让他快跑。”秦桑不能说自己见鬼的事。

“白力他妈,我们的儿子真是躲不过这一劫了。”白力爹听完,就跑回屋里去。

秦桑几人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突然白力爹和一个妇人走了出来,跪在秦桑几人跟前。

“姑娘,你肯来送口信,一定是好心人。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您就再救我儿子一条命吧。”白力爹带着哭腔说道。

“我能帮上啊?”秦桑看着胡玮,不明就里。

“几位贵人,我家徒四壁,若是不嫌弃,到屋里坐坐吧。”白力爹依旧跪在地上,一脸的为难,说话的声音也变小了,眼睛还不停瞅着门口。

“我们只是途径此地,还要赶路的。”伊文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知道你们不是白家镇的人才求你们帮这个忙。真的人命关天,若是你们不肯出手相助,我那年幼的儿子就活不过今天了。”白力爹本还忍着,这些是真的眼泪双流。

“要不,我们先听听是怎么个事,再看帮不帮?”秦桑走到伊文身旁,讨好得问道。

“哎,你啊。”伊文叹了口气,然后走进屋内。

“你总怕他做什么?”胡玮见不得秦桑的讨好样。

“我没有啊。”秦桑说道。

“怎的没有?不见你来问我?”胡玮白了秦桑一眼,不再搭理她,也走进了屋内。

秦桑看着白泽尴尬得笑了笑,低着头撅着嘴也走进屋内。

进到屋子里,秦桑见到一个摇床,里面是个婴孩。

“我先问问,几位贵人可是今日就要离开白家镇?”白力爹问道。

“是。”伊文简短得答道。

“那真是太好了,求你们把我儿子带离白家镇吧。”白力爹说道。

“把你儿子带走?我们是赶路的,不能带个孩子在身边啊。”秦桑说道。

“小姐,我只是求你们帮我把他带离白家镇。等出了白家镇,我们约个地方,你们在那等我,我会去把孩子抱走的。”白力爹焦急得说道,生怕秦桑不答应。

“你既求我们办事,总要告诉我们为何这样做?”伊文问道。

“我的儿子才生下来几个月就发现先天不足,也不知道能活多久。所以,所以今日我要亲手把他杀了,可我下不去手,只能求你们带走他。”白力爹说着,白力的娘亲也低泣起来。

“为何要亲手杀了他?”秦桑听着觉得心惊,所谓虎毒不食子,怎么会要杀死自己的亲手儿子?

“白家镇以前出了个状元当了大官,那个状元的爹爹和娘亲都是七月半先逝的。后来有个看相的先生就说,七月半是鬼门大开的日子,七月半死掉的人不用被阎王爷审判就能安生投胎。至亲之人在下面过得好就是祖上有德,祖上有德之人自然大富大贵。之后大伙都盼着自家将死的亲人都能恰逢七月半过世,不过说来也怪,确实有几户人家因为这个辉煌腾达。”白力爹说道。

“可这同你杀儿子有何干系?”伊文问道。

“哎,有了那几个富贵的人之后,眼红的人也多了。有一年七月半,白家镇突然多了几起丧事,本来大家也没觉得稀奇,可奇怪得是每年都会多几起。白力爹说道。

“那些人想富贵,就把自家将死的亲人杀了?”秦桑惊讶得问道。

白力爹无力得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接着说:“这事是白家镇的死密,谁也不能告诉外人。可我有事相求,自然要坦诚相告。后来很多人都这样,到了七月半,就想办法送将死的亲人归西。一来可保后人平安富贵,二来对死去之人也好,毕竟地府的刑罚骇人。不过有几年出了怪事,白家镇开始闹鬼了。”

“闹鬼?可是那些被杀害的亲人回来报仇了?”白泽问道。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白家镇的人晚上一睡着,就被鬼拖脚。就是一双冰凉的手箍着人的脚踝使劲扯,真是怪吓人的。白家镇有个算命先生,那个算命先生说,这是那些在地府受刑罚的先人们觉得不公。”白力爹说道。

“觉得不公?”秦桑觉得奇怪。

“是啊,那些七月半死的人不用受罚,那些受罚的不就要怪罪我们后人么。”白力爹说得理所当然。

“荒唐。”胡玮说道。

“荒唐?这是白家镇百多年的规矩,何来荒唐?那个算命先生说,只有继续这么做,白家镇自可安然无事。白家镇的人忍着每夜鬼拖脚的痛苦撑到了来年的七月半,依然把将死的亲人送上路。真神了,当晚,就再也没人被鬼拖脚了。”白力感叹着算命先生的神奇。

“若是这样,你就该依循规矩送你的儿子上路,为何要我们把他带离白家镇?”胡玮问

“我,我...”白力爹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这孩子虽先天不足,大夫说活不了多久。可我们总想着,能多活一年也是好的。若是明年这时,他当真是养不大了,我们自会遵循祖训。”白力的娘亲说道。

秦桑惊讶得听着,还当白力爹是想救下自己的儿子,原来只是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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