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好在是王攀赢了,若不然真的不好收场啊。
众人纷纷向王攀道贺,李轨道:“游戏一场,无须如此。”
让王攀退下。
许褚是有苦说不出,折了面子。
王攀却是有了面子,里子受罪。
他的胳膊脱臼了,疼的他冷汗珠子直掉。
卓丢儿帮他把脱臼的胳膊推回去,因为手法生疏,痛的王攀忍不住叫了出来。
卓丢儿道:“叫你逞能,许褚力气没你大,耗下去,只会是他吃亏,至少也是个平局。”
王攀道:“那厮非但力气大,兵器功夫也十分了得。我若跟他斗了个平手,他必不服,若要跟我斗兵器,我怕弄不过他,所以只得兵行险着,哎唷!”
“现在知道疼啦,刚才那么猛。”
王攀强忍着剧痛笑道:“为了主公,我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正说着,忽见李轨走了进来,忙起身,李轨看了看涂了药的胳膊,问:“没伤着筋骨吧?”
王攀道:“没有,脱了臼,已经没事了。”
李轨嗯了一声,跟王攀商议道:“许褚此人,武艺不错,脾气却不好,在长捷军,于禁管不住他,很为难。我欲调他来中军给你打个下手,你意下如何?”
王攀闻言,忙起身道:“许仲康武艺在我之上,又久经战阵,功勋卓著。他若来内军,我愿给他做个副将。”
卓丢儿叫道:“老王,你疯啦。许大肚子天大的本事,又怎抵你在主公心里的分量?”
王攀笑道:“我其实也是有私心的,现在内军变成了拱辰军,叫我做副将,要我管一大摊子事,我哪有那个本事。我只愿持戟跟随丞相,所以,嘿嘿。”
卓丢儿松了口气,对李轨说:“这个主意好,王将军虽然赤胆忠心,但论起当官嘛,嗯,嗯哈。”
李轨喝道:“什么嗯啊,你还有脸说别人,给你一个队长干,你看你们队乱的那个样。”卓丢儿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吭声了。
中军改制为拱辰军时,主持军改的周府给了卓丢儿一个队头的官儿,让他去带一个队。卓丢儿愉快地接受了任命,兴高采烈地上任了,结果三天后跑回来,赖在李轨身边再不肯回去,他那个队因为群龙无首,现在乱的一塌糊涂,因为这个没少挨李轨批评。
李轨道:“大哥既有此心我就放心了,拱辰军子龙居外,你和仲康掌内,各管一摊,位份上平级。”
王攀道:“这不好,禁营九军,一军一个主将一个副将,拱辰军这不好因我破例,这副将我不干了,让给他好了,我不在乎。”
王攀不在乎这些,李轨却不能不在乎,他拜王攀为上军将军,执掌内营,名分在许褚之下,却各行其是,互不统属。
长捷军副将和拱辰军副将地位是一样的,但这含金量可大不同,拱辰军是李轨的近卫亲军,主将赵云,那是李轨的连襟和爱将,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许褚当众藐视李轨,李轨非但不怪,反而给予重用,这让许褚震惊之余也百思不得其解。
众将都劝许褚不要去拱辰军,担心去了李轨会给小鞋穿,王攀也要挤兑他。
许褚嘿道:“我破军斩阵,杀敌无数,怕他们阴我?鼠辈胆敢黑我,我必给他好看。”
曹仁和夏侯惇也看不清李轨为什么要调许褚去拱辰军,一时未敢干涉。
一个月后的元旦庆典,李轨代天子设宴招待百官和诸侯使臣。
大将军曹仁和太尉夏侯惇也应邀前往,二人在道上遇到披甲执勤的许褚,见他精神焕发,嗓门粗大,一副天子第一他第二的气势。
碍于人多,二人没有跟他接触,便使身边从事前去打探。
从事回来说:“我问:‘将军可还安好?’答‘我遇丞相如鱼得水,甚是安康。’问我大将军和太尉可安好,我说:‘一切安康,只是想念将军。’将军答:‘近来事忙,容闲暇时再去大将军和太尉处问安。’我正欲再问,见王攀将军走过来,便告辞了。”
夏侯惇道:“他与王攀将军关系怎样?”
从事道:“有说有笑,甚是合得来。”
曹仁、夏侯惇面面相觑。
曹仁打发了从事,叹了口气。
夏侯惇道:“事已至此,我看……”
曹仁道:“虽然如此,公子那边还是要继续寻找,一刻也不能放松。否则,我有愧主公的重托呀。”
二人正说着,乐声响起,李轨来了。
百官群僚纷纷起身迎接,曹仁和夏侯惇也站了起来,李轨径直走向二人,说:“昨日接到袁公路的书信,妙才将军已经启程北上,月中即到长安。”
二人闻言大惊失色。
当初,袁术出兵攻打曹操,夏侯惇族弟夏侯渊镇守汝南郡固始县,兵败被俘。
曹军曾方面多次组织营救却都没有成功,后来曹操病死,曹仁和夏侯惇率部投降了李轨,但营救夏侯渊的行动并没有停止。
只不过以前是曹仁、夏侯惇,现在又多了一个李轨。
袁术见奇货可居,就漫天要价。
曹仁和夏侯惇实在出不起袁术开出的条件,这事只得暂时搁置起来。
却没想到李轨不声不响的把人救了回来,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理解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的千钧分量。
二人连忙拜谢李轨,一时激动就给李轨跪下了。
一个大将军,一个太尉同时给丞相下跪,这景象实在有点辣眼睛。
李轨连忙搀扶二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