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十一年四月,东吴大都督吕蒙在回吴郡述职的路上途径溧阳时不慎落水,由此感染了风寒,不过两个月就病逝了。
接替他的是东吴名士陆逊。
时人议论说吕蒙是死于一场阴谋,幕后主谋是说不得,原因是吕蒙反对孙权称帝。
步入晚年后的孙权变得昏庸狂躁起来,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诸侯尽灭,唯有孤尚存,岂非天意?
尤其是他看到李轨篡夺炎刘后非但没有遭到天谴,反而越活越滋润,心里就变得更不平衡,称帝之心日甚一日。
这个时候东吴的元老重臣:周瑜、张昭、鲁肃、程普等都已经不在人世,孙权的疯狂根本没人敢劝,更有一班谄媚小人为了一己之私,不仅不劝阻,反而可劲地鼓噪。
尤其是在吕蒙冒险夺取西陵后,孙权更是飘的可以,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终日嚷嚷着要北伐中原,攻破长安,活捉李轨,为大汉的列祖列宗报仇雪恨。
于是不管是孙氏的隆兴之地吴郡,还是大本营建业城,四处张灯结彩,劝进之民,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大臣们或随波逐流,附和孙权,或缄口不言,更有甚者索性辞官离开朝堂以避祸。
所有的大臣里只有都督吕蒙对此不以为然,吕蒙认为东吴的实力还很不够,这个时候称帝只会刺激李轨作出不理智的举动。
两国实力对比如此悬殊,一旦李轨倾国来攻,东吴只能玉碎。
已经陷入固执泥潭的皇帝根本听不进去这些,他派了好几拨使者去西陵试图说服吕蒙,却都以失败而告终。
这个时候舆论已经造了起来,孙权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吕蒙这个家伙仗着有点战功在身,实在是嚣张猖狂,既然不合作那我就搬开你。
鉴于吕蒙此刻在军队和民众心中的崇高威望,意外落水病死就成了最佳选择。
此传言未经证实,权当是闲谈爆料。
但不管吕蒙是不是死于一场阴谋,他毕竟是死了,他这一死,东吴境内再无人敢阻止孙权。孙权终于如愿以偿地登上了帝位。
建国吴,年号黄龙,建都建业。
李轨对孙权抄袭自己年号一事表示极度不满,授意内军厅借吕蒙落水病死这件事在东吴大造舆论,竭力抹黑孙权。
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但距离孙权正式倒台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李轨明白要想彻底解决东吴问题就得破解其水军优势。
早在当年夺取江陵之后,李轨就下令在此设立了造船场,建造战舰以备将来,后因东吴奸细丧心病狂的搞破坏,不得不把江陵的船场迁移至蜀地成都。
历任成都地方长官极为重要的一项任务就是造船,尤其是在郭淮任成都大都督期间,造船速度异常迅猛,一类战舰一个月至少有五艘下水。
所谓的一类战舰,是这个时代最大型号的战舰,船体长一百二十步,可装载二千余人,上构木城,筑起楼橹,四面开门,船上可骑马驰骋。
造船的同时训练水军的工作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李轨下令长安武备学堂在成都设立分校,与水战相关的系扩招三倍,一年训练水战军官三百人。
经过五年的准备,大卫的水军力量已经悄然超过了东吴。
灭吴的条件已经成熟。
恰在这个时候,东吴的内部又出了乱子。
孙权的长子孙登于大卫黄龙十二年(大吴黄龙二年)初因病去世。
孙登是孙权一直着力培养的储君,是东吴的希望所在。
孙登的死对东吴政局的影响是巨大的,对孙权的打击也是致命的。
癫狂的皇帝由此变得更加惨无人道,上下离心,内外怨愤。
李轨终于下定决心,以倾国之力南征灭吴。
诏令,以李典为淮南大都督,全权节制淮南地区各军。
以赵云为荆襄诸军都统,节制荆襄地区各军。
郭淮、田豫为副都统。
发禁军四路,分别以凉王李岛、振武将军朱洪烈、骁骑将军卓善(卓丢儿)、安南将军谭延为主帅。
又征发各州卫军三十万人,编组为东部集群、西部集群和总预备队。
分别由张辽、许褚和石重为主帅。
诏令,以晋王李丕为诸军总巡阅慰问安抚使。
各路军马合计六十万,号称三百万,分东、西两路向东吴开战。
李轨祭起了亘古未有的大杀器后,就去寝室里美美地睡了一觉。
那一瞬间他耗尽了全部的精力,身体和精神完全被掏空了。
一觉醒来后,他发现他这个皇帝已经彻底沦为了各军的总粮草官兼兵源供给处处长。
仗怎么打已经不需要他来操心了,他也操不上那份心,这时代既无电报又没有飞机,战线拉的那么长,跑细了腿也搞不定啊。
所以他只关注大势,掌控大势。
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鼓角铮鸣,血战陷阵,他甚至已经不再关心一城一地的得失,他只关心大势,那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从目前的情况看,孙权的主力主要集中在细线,以西陵和柴桑为据点。如果能在西陵设个套把他的水军主力给黑了,后续的战斗就会轻松的多,否则我们就要在柴桑打。那可是他们的老巢,他们是主场,我们是客场,形势对我不利。”
李轨对西线陆地进军过快不喜反忧,陆上推进的太快,会把敌人惊走,尤其是把东吴的水军吓走,如果不能在自己熟悉的地方重创敌之主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