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玥恨得牙痒痒,垂在身侧的纤纤玉手不断握紧,愤怒憎恨。
分明是迟小暮先挑事儿,凭什么要她道歉?!
“夏小姐这是想用表情来道歉?恕我无能,没法从你脸上读出歉意。”迟小暮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
季南夜睨向夏熙玥,眸子里没有一星半点儿柔和,只有冰冷嗜血。
“我、”夏熙玥辩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捂在了喉咙里,僵硬地错开季南夜的视线,“是我错了!对不起!”
声音分贝在无形间提高,这一次足够让宴会上的所有人都听见。
“得饶人处且饶人,懂了?”眼底的冰冷嗜血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无尽温柔,季南夜牵住迟小暮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余光飞快掠过尉迟凌所在方向。
宫灏皱眉,“他这是在向你示威?”
尉迟凌随手拿过一杯酒一饮而尽,眉眼被戾气笼罩,“属于我的,迟早会抢回来。”
宫灏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在全神贯注看迟小暮和季南夜之后,他才附在尉迟凌耳边小声问道:“迟小暮不是被你包养了吗?怎么又和季南夜搞在一起?”
“我什么时候包养小暮了?谣传你也信?”尉迟凌嗤笑一声,要是他真能用钱包养迟小暮就好了,可迟小暮这种女人不是单用钱就能搞定的。
“几个人说你包养迟小暮,我或许还不信,可是真的有很多人说你包养迟小暮,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事儿?”宫灏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尉迟凌。
“日理万机,没空了解八卦。”尉迟凌薄唇紧抿,不再理会宫灏。
宫灏咂咂嘴,识相闭嘴。
“主角光环都被抢走了!”许凝君把杯子嘭一声放桌上,忧怨眼神瞪住李轩容,“我要喝酒!最烈的酒!”
“喝酒伤身,更何况还是最烈的酒?”李轩容无奈,他也没想到季南夜会带女伴出场,而且这个女伴还成为了全场瞩目。
“服务员,我要最烈的酒!”
许凝君不想再跟李轩容交谈,他只会阻止她干这干那,还不如自己行动的好,有道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服务员颔首,快速去取酒。
许妈妈温声斥责,“不准再喝!跟别人置气已经是让自己伤身,自己更不能伤自己的身,你知不知道这个理?”
许凝君委屈嘟嘴,泛红的眼眶里有晶莹在打转,哽咽开口,“明明是我的成人礼,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在迟小暮身上,她抢了我的风头,难道我还不能喝酒撒气?”
“这场宴会的主角从始至终都是你,不要多想知不知道?”许妈妈心疼地为许凝君擦掉眼泪。
她就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宠到大,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女儿长到十八岁,他们夫妻二人就没让女儿受过一丁点儿苦,更何况今天还是女儿重要的成人礼。
“接下来凝君将为大家弹奏一曲,请大家落座聆听,感激不尽。”
许爸爸站上台宣布。
不愧是夫妻,真是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