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建握紧木棍走向迟纤纤,“让开!”
摄人心魄的威严不言而喻,迟纤纤心跳加快,迟巡双肩在发颤。
“爸你不要怪阿巡、”
迟纤纤的话还没说完,迟建就把她拉到了一边,一棍子打在迟巡旁边的柜子上。
迟巡被吓得浑身一抖,脸色煞白,眼睛里盛满惶恐,“爸……我错了、”
“错在哪儿?”
“……”迟巡双手在发颤,紧紧攥住衣角也不能停止颤抖。
他没错,他只是请假去宠物医院看阿皮,有什么错?
迟建沉声道:“错在你太过在乎一只狗!不过是一只狗而已,你看看你为了它都成了什么样?我之所以把阿皮送走,就是希望你不要在一只狗身上浪费太多心思,阿皮就是一条贱命,不值得你付出太多。”
“阿皮才不是贱命!它是我朋友!”
怒火在心口翻涌,迟巡红着眼反驳迟建,他不能忍受爸这么说阿皮,就算爸要用竹棍教育他,他也认了。
对阿皮好,他一点都不后悔,他根本没有做错。
凌厉的风扑面而来,迟巡抿嘴闭眼……
“老公!”
“爸!”
迟建气到手发抖,竹棍一扔,怒气冲冲上了楼,“谁也不准理他!让他站着好好反省!”
佣人们噤若寒蝉。
迟巡痛到打哆嗦,竹棍打在他的左手臂上,感觉左手已经麻木。
“我这就打过来给你处理伤口。”
迟纤纤眼眶泛红,泪水在边上打转,爸怎么能下手打阿巡?
都怪迟小暮!
阿巡之所以会遭罪,都是因为迟小暮!
赵榕小心翼翼触碰迟巡的手臂,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这句话真是不假。她哽咽,“你刚刚不应该反驳你爸的,明知你爸在气头上,还说那些话激你爸……”
“我没错,爸就是对阿皮有偏见!爱护一只狗有什么错?把狗当做我的朋友又有什么错?人是一条命,狗也是一条命,同样都是命,不分贵贱!”
迟巡心里弥漫着怒火,但又得加以克制。他的眼神里充斥着狠厉,赵榕瞅着吓了一跳,“你这么盯着我作甚?是你爸非要把阿皮送走!你爸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自然是不希望你在别的东西身上分心。”
“你和爸还有我姐,不用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我身上!”迟巡脱口而出,双手不由自主握成了拳头。
“你姐迟早是要出嫁的,你觉得你爸会在你姐身上寄予多大希望?我和你爸并不是重男轻女,只是你姐注定是别人的,而你永远都是迟家人。相较之下,你觉得你爸该把希望寄托在谁身上?”赵榕耐心解释。
“别跟他废话!不指望他能懂!”迟建站在楼上冷着脸。
迟纤纤揣好手机,温柔马上就过来。”
“他根本不觉得自己犯错,就让他站着,让何廉言不用来了!他什么时候知错,什么时候再给他处理伤口。”迟建撂下狠话。
迟纤纤犯难,她看向赵榕。
赵榕示意她不用听迟建的,迟建正在气头上,说的自然是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