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夷光,到底在哪?”庄周冷下来脸,做出凶神恶煞的模样恐吓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发道誓!”
两人突然沉默下来,庄周等了片刻,不见褒姒发道誓便催道:“你别光说不做,你倒是发道誓啊。”
褒姒一愣,还是乖乖地发下道誓,然后对庄周道:“你这么不信任别人,一定或者很累吧?”
庄周听出褒姒言语中的嘲讽之意,回道:“信敌人的承诺,还不如相信恋爱中男女的海誓山盟靠谱。你知道为什么恋爱中的男女发下的道誓那么多,那么重,但却从没有一条应验,你知道原因吗?”
褒姒一愣,摇头,问道:“什么原因?”
庄周抬头望了一眼天道:“若真要细究那种誓言,人类恐瞬间就灭绝了......”
褒姒哼了一声,说道:“无稽之谈,别你自己没有遇见过真挚的感情,就觉得天下所有人的感情都虚伪!”
庄周没有兴趣和她争辩这个话题,现在既然已经得知施夷光不再蒹葭城中,他也便没必要再留下。
庄周准备御空离开,但褒姒瞧出他不是嗜杀成性的歹人后起了八卦之心问道:“你是施夷光的什么人?”
庄周回头,瞧了一眼褒姒,“我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吗?”
“如果你愿意回答,说不定我可以给你一点线索,毕竟我与施夷光都是周御书院甲班的学生,就算我不关心她的行踪,但大致的几个地方我还是能猜出来的。”
庄周手中的修为光芒开始闪耀,褒姒立即道:“别妄想用武力胁迫我,要是招惹了我,我大可以说一些南辕北辙的地方让你多费功夫寻找!”
庄周犹豫了一会,回道:“朋友。”
“朋友?”褒姒摆出一副我信你我是傻子的表情,反复问道,“若是只是简简单单的朋友值得你冒着生命危险闯蒹葭城?”
庄周自己也弄不清自己真实的想法,只是强调道:“她是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所以她要是遇见危险的,我回去帮她的......”
褒姒这两年来在周幽那受到的压抑,现在在庄周这么一个陌生人这里得以释放,她说道:“朋友的底线是在不威胁自己的性命和损失利益的情况尽可能的帮忙,而你这种不惜冒着性命来帮助朋友的,要么你们是兄弟,要么......”
庄周很讨厌褒姒说话大喘气,追问道:“要么什么?”
“要么你们就是生死相依的恋人!”
庄周沉思了一会后,得出结论说道:“你再乱说话,我就打死你!”
褒姒一缩脖子,还真有些害怕了庄周散发出来的杀气,“你快些说施夷光可能会在哪?”
褒姒咽了口唾沫说道:“施夷光可能去的地方不多,最有可能的还是还是乐宫,虽然这几日她已经不再乐宫演舞了,但是她的那群几近疯狂的追随者还是打探出了些许消息,常常驻守在乐宫附近不远离去,由此推断,施夷光也许就藏身在乐宫。”
庄周眼轱辘一转,手指快速点在褒姒的身上,将她体内的封印统统解开,随后遁入水中消失在蒹葭湖中。
褒姒立即盘膝打坐,调解的体内紊乱的修为,之前她挨了庄周一击术法,他的五行之力扰乱了她的修为平衡,后又被庄周强制封印下修为,现在又突然解开,便是刺破鼓起的皮囊。
所以的力量瞬间宣泄,强烈的冲击不亚于褒姒又挨了一击攻击。
连续吐出两淤血,褒姒才平复下体内混乱的修为,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抹去嘴角的血迹,准备返回蒹葭城。
离岸边走了不过七八步,褒姒突然猛然回头,惊讶...不,是震惊地望着湖面,她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蒹葭湖内的异鱼实力不是特别强,若是战力的话大概和尊境修士差不多,对于前来想要刺杀甲班学生的刺客来说,这个境界是远远不够的,它们的作用更多的还是类似于凡人家中看门护院的家犬,在遇见敌人来袭击时,只需要它们发出大动静惊醒蒹葭城内的学生即可了。
这是异鱼的作用,而这异鱼奇异的地方便是绝对的忠诚,除了在特定时间以特定之法将主人之血让异鱼记忆住外,其他任何的人都会被这些异鱼认为仇敌。
且异鱼的记忆只有三年之效,正好合他们求学的三年时间,三年之后不重复滴血认主的话,它们依旧会将曾经的主人认为仇敌,这也是周御书院防人之心不可无的一种表现,同时采集已经毕业的修士的血液难度太大,所以只有当届甲班获得认可的甲班修士才能够过蒹葭湖而不惊异鱼!
要知道就是周幽身为一院之长,因为错过了开学初的异鱼滴血认主,使得他现在御空若是稍微飞得低一些,那湖里的异鱼都会疯狂翻腾起来。
千百年来,异鱼从未出现过任何差错,就是一开始某位圣人来访,想要以自己的圣境气机强压下湖中异鱼,那些异鱼也是一点也不给面子朝圣人龇牙咧嘴。
结果,气得圣人骂这些异鱼,“畜生就是畜生,一点不通人性。”
可现在,那个白衣袍的同龄修士竟然没有惊动一条异鱼的遁入蒹葭湖中,又从独木桥上从容过来。
那么刚刚那个面容陌生的人必定是周御书院甲班原始的学生无疑!
甲班就二十人,排除现在还留在周御书院的学生,能会怀疑的对象实在不多,比如有失踪的庄休,去梁学院的惠施,还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