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真相
萧越霆冲她点点头，进入了寝殿之中：“朕最近国事繁忙，许久未来探望皇后，皇后近来可好？”
林欣儿一怔，从前萧越霆都是叫她“欣儿”，何曾如此生分地叫过她“皇后”。
也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她总是担忧地想，萧越霆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林欣儿很快收回思绪，乖巧道：“臣妾一切安好，只要皇上好，臣妾别无所求。”
萧越霆走进内殿，瞧见书桌上放着的毛笔和经书，还有一张尚未誊写完成的宣纸。萧越霆走近了些去看，耳边听见林欣儿解释道：“臣妾近来礼佛吃素、抄写经文，祈求佛祖保佑姐姐早日托生，保佑皇上和云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这些他已经听王太后提及过了。只是，宣纸上的字迹……
萧越霆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列不算娟秀的字——林欣儿出生宫女，字迹不算好看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当初那个香囊中的字迹，分明是娟秀有力的。
萧越霆眯起眼睛，也不知联想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
“皇上，你怎么了？时候不早了，臣妾伺候你就寝吧。”林欣儿稀里糊涂，也不知道萧越霆在看什么。
“不必了。”萧越霆收回目光，冷冰冰道，“皇后自己休息吧，朕想起还有奏折未批。”
不待林欣儿挽留，萧越霆已经大步走出了明珠宫。
林欣儿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一屁股跌坐在榻上。萧越霆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冷淡？能做的她全都做了，为什么还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御书房里，萧越霆紧急召来了陈太傅。
陈太傅是沈国前朝的人，从前做过皇子公主们的启蒙老师。
“朕要沈霜君的笔墨。”萧越霆吩咐，“去给朕找出来！”
陈太傅不敢违逆，很进行查阅。庆幸的是，还真找出了一份沈霜君的笔墨。那上面是她做过的一首诗。
萧越霆看在眼里，细细比对着香囊中的字条。
一字一句比对到最后，他的手颤抖得愈发厉害，连带着嗓音都有些发抖：“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
香囊里的字迹，和沈霜君的字迹一致。
那张字条是她写的，那个香囊也是她做的。那么……当初在驿站替他挨下鞭子之人……
萧越霆突然想起，沈霜君从前对他说过的话。那时他并不相信，只以为她是为了保住皇后之位，信口雌黄的谎言。可是现在，眼前的事实让他不得不信。
萧越霆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又命人去翻太医院的前朝用药记录。下人们最后花了三天三夜，总算是查到了一条线索。
“皇上，册子上记载着，沈国47年腊月初八，霜君公主胳膊受伤，在太医院取用过云霜膏。这种膏药是藩国上供的，受伤之后的十二个时辰内涂抹，可以促进伤口愈合，并且能抹去疤痕。”太监如实禀告道。
萧越霆的双手紧紧捏成拳头：“可有记载，是受的什么伤？”
太监又仔细看了看，照着念诵：“太医记载，好似鞭痕。”
萧越霆如遭雷击。
是她！那日在雪夜中救他的女子，竟是沈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