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峤心中一动,忽然大声道:“糟了!”
唐方忙问道:“什么事?”
“没什么,我王大神仙在那里布下了七星绝阵,一般的凡夫俗子如何能破,大约是我多心了,老祖,看路,看路,当心脚下石头。”
“阴阳怪气。”唐方闷闷地骂了一句,正待说话,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唐宗主在长沙城好生威风啊!”
“谁!”唐方不由得心中大骇,要知道他的心念园纯,可以感应到周围数丈的生物,此人居然能够悄无声息地跟上自己和王仙峤而不被两人发现,可见一定是不可多得的高手。
“唐宗主做了我祝由门人的宗主之后,就一走了之,留下我家柔儿这些日子独守空房,是何道理?”黑暗处,一名老者缓缓地走了出来,正是魏家前任宗主,魏老鬼。
“原来是你小子。”唐方不由得气结,“半夜三更的像吊死鬼一样跟着别人后面,不怕吓死人啊?”
“你乃是僵尸之躯,怕是一般的小鬼见了你被吓得半死才对。”魏老鬼呵呵走了过来,似乎丝毫不提当年与唐方之间的些许不快,笑吟吟道:“落洞好玩吗?”
“还成,风景不错,建议你没事去纳纳凉,对治疗风湿骨病,腰腿酸痛什么,疗效还可以。”唐方大言不惭道。
“落洞中凶险莫名,也亏着你能活着出来——这两位是……”魏老鬼将目光停在了唐忆和王仙峤的身上。
“你姓魏?”王仙峤顿时来了兴致,胸脯一挺大声道,“我的名号,说出来怕吓得你回家找妈!听好了,本神仙就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五百年前花果山十三太保之首,人称一尘不染真君子,诚实可靠小郎君……”
砰!唐方一脚将王仙峤踢飞,淡淡道:“这个是我侄女,唐忆,那个小子得了失心疯,我正打算带着他诊病。名字什么的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魏老鬼的目光在王仙峤的身上转了三转,意味深长地道:“这位道友,神光内敛,道念悠长,道行不浅啊,只是魏某人眼拙一时间想不起先生的大名,还请恕罪。”
“死罪可免活罪不饶,将你魏家压箱底的那套功法送给我,我两就算是两清了。”王仙峤大言不惭道。
魏老鬼眼中一道厉芒闪过,淡淡地道:“很多人似乎都惦记我家的那套三脚猫的功夫,不过这些人似乎过得都不怎么好。”
唐方怕王仙峤一时嘴快将自己的身份给抖了出来,忙道:“你老小子没事不会找我,快说,又让我上那条贼船?”
“什么叫做没事,你与柔儿已经有了婚约,你中途逃婚,连祝由的宗主加冕的大典而已不参加,我魏家这次这张老脸,算是让你丢尽了。”
“哦,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原来我那个母夜叉还有婚约的。”唐方挠了挠头,露出一笑道,“我看还是算了吧,这小娘们我看不住,说不定哪天就背着我爬上了王云光那贼小子的床上,这种好事,你还是便宜王云光那小子吧。”
“当日赶尸大会我当着那么多人宣布此事,岂能朝令夕改。”
“天下之大,随便哪个都可以啊,你干嘛非得找我,咦,你看,刚刚过去的那只野狗我看就很有祝由宗主之象嘛,不如我传位给他如何?”
“胡闹!”饶是魏老鬼的城府再好,也不由得有些动怒道,“我祝由一脉延绵上千年,宗主一位又是祝由重位,岂能儿戏,今日若不是你在长沙城中现身,我跟着你追了上来,不然还不知道你小子又要跑哪去了!跟我回祝由!”
唐方道:“若是我不回去呢?”
魏老鬼脸色一沉,淡淡地道:“不回去也没关系,你不是说我魏家宗主之位阿猫阿狗都可以坐吗?你看我魏家祖坟后山上守坟的那只黑猫如何,不如我回去跟他聊聊?”
唐方脸色一变,冷冷道:“魏老鬼,你莫要欺人太甚。”
“阿呀呀,哎呀,大家不要急,不要吵,淡定,淡定!咱们大家都是祝由的人,祝由的人应该怎样,老祖宗教导我们,祝由的人,就应该相亲相爱一家人嘛,吵来吵去多不好,伤了和气,不就是一个祝由的宗主之位,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思?”王仙峤出来打圆场,做了一个自以为迷倒众生的姿势,向着魏老鬼抛了一个媚眼,道:“魏家小儿,祝由宗主由我来坐,你看如何?”
魏老鬼登时鸡皮疙瘩掉落一地,和唐方同时吼道:“滚!”
魏老鬼平静一下心情,问道:“唐方,你到底怎么想的。”
“祝由之位我可以坐,但是老婆不能娶,那婆娘简直就是一个母夜叉,娶回去我没好日子过。”
“唐方,你当真是个只想吃肉不想挨打的主,当时我们做的交易已经明明白白说好了,你以赘婿的身份入我魏家,然后在帮我在赶尸大会上夺了头彩,现如今你却反悔,是何道理。”
“我乐意我高兴,怎么你想过两招?”
“你以为天下之间,当真没有人能制的住你了吗?”魏老鬼冷冷道,“年轻人有抱负是好的,但是切莫眼高于顶,不将我们这些老骨头放在眼里。”
“老祖,这个人好大的口气,不然我出手教训教训他?”王仙峤问道。
“免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少给我瞎掺和。”唐方道。
魏老鬼道:“当日在长沙城中,曾经有一个金眼贡师出没,后来被人所杀,可是你做的?”
“正是老子,一个金眼贡师而已,我杀他,比捏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