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蠹嘿然一笑,道:“只是但愿唐方醒过来了,不要忘了他和我们军统之间的约定。”
魏老鬼淡淡地道:“我祝由自有宗训,凡我祝由弟子,一律不得与公门中的人物来往,邬蠹,你难道忘记了吗?还是明知故犯。”
“事有权宜,今时不同往日,我中华遭逢大难,我辈道门人物,自当也应该站起来做点事情,不然当真混吃等死不成?”
紫玲玎反唇相讥然道:“邬蠹你能有这番见识,实在是让我颇感意外啊,是不是吃了什么迷心药了,还是另外盘算着什么更大的阴谋诡计呢?。”
“人一旦亲身经历了一些故事,总会变很多了,说实话,我邬蠹也绝非那种大仁大义侠之大者,我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无非就是为了报仇。”
邬蠹嘴角抽搐,显然是勾到了伤心之事,勉强笑道:“今儿我们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紫玲玎皱眉道:“就算是我们得到了一滴赢勾血,也不过成功七分之一而已,还有六滴血下落不明,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还是分头找比较好。”
王仙峤道:“紫仙子不要着急嘛,我觉得运气应该是始终站在我们这边的,这不,邬家小子不送上一个了吗,一个到了,七个自然到,我们分开了反而不妥,没有目的,便是没头的苍蝇,现在,只看我们唐忆小朋友能不能显显灵,救救他那个多灾多难的叔叔了。”
诸人这才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唐忆的身上,只见那只黑猫,围着唐忆不断的转圈,嘴里发出呜呜之声,唐忆的眼皮子似乎动了一下,就在诸人都看到一丝希望的时候,又闭了。
诸人心中惆怅,就在这个时候,王云光带着魏柔回来,身后跟着一个许久不见魏求喜。
魏柔一看见魏老鬼,就连忙扑了上去,面色哀戚,魏求喜依然没有好脸色,对着魏老鬼冷冷道:“柔儿说你快死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她诓我回去,现在看倒是有几分真的了,实在是可喜可贺的大好事啊。”
魏柔抽泣道:“哥哥,爷爷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关心关心他吗?”
魏求喜冷哼一声,魏老鬼站了起来,道:“魏柔,扶我起身。”
魏柔扶起了颤颤巍巍的魏老鬼,魏老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诸位,我魏家尚有些私事未完,先去解决一番,你们在这里好好看着唐忆,若是她苏醒了,别忘了告诉老夫。”
说完魏老鬼走到了唐忆身边,轻轻道:“唐忆,爷爷知道,这辈子估计是没有办法等到你苏醒了,不过你若是醒来,没看见了爷爷,不要伤心,爷爷在天上,会永远保佑你的。”
其实,魏家人丁稀薄,到了求喜这一脉,几乎要断绝了,魏老鬼嘴上不说,但是心中何尝不想一尝含饴弄孙的快乐,唐忆的出现,正好弥补了他这个遗憾,因此,心中还真有七分把唐忆当成了自家的亲骨肉,倍感疼爱,不然,也不会在唐忆有事便倾力救治,甚至不远万里召回唐方了。
魏老鬼对着魏求喜摆了摆手,示意出去说话,有对着魏十三看了看,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恳求,魏十三想了想,不动声色的跟了出去。
诸人都是心中明亮之极的人,知道这魏老鬼出去,定然是要交代后事了,祝由魏家,乃是祝由中执掌牛耳之宗,魏老鬼身为祝由前任宗主,想必掌握了祝由很多秘密,只是,这些,只有在临死的时候,才会说出来。
魏老鬼在魏柔的搀扶下,坐了下来,看着魏求喜,叹了口气道:“求喜。你是我魏家唯一的独苗了,日后我祝由魏家的重担,就要抗在你一人的身上了。”
魏求喜道:“你不是早已将我逐出了祝由了吗,怎么现在又开始承认我是你魏家的人了。”
魏老鬼咳嗽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求喜,你不能好好听我说么。”
“哥哥,爷爷,爷爷……爷爷都这样了,你就不能不惹他老人家生气吗?”魏柔也哀声道。
魏老鬼看着远方,眼神有些涣散,道:“当年你家大爷爷将祝由交给我,其实并没有想过我能将祝由魏家发扬光大,能够守住现在这份家业就已经不错了,现在看起来,你大爷爷对我的要求还是太高了,这几十年来,虽然我为魏家尽心尽力,但是,魏家衰落已成定局,是我对不起老大,也对不起魏家的列祖列宗。”
魏老鬼看着魏求喜,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道:“还好,魏家总算还有一个人能够躲过这场劫数,不然,这魏家当真就要在我手中亡掉了。”
魏老鬼从怀里颤巍巍地掏出了一个黄布包裹,小心翼翼的打开,露出一个蓝色丝绸包裹,魏老鬼打开,里面是白色,在打开,紫色,绿色,黑色,最后露出一本古书,看上去已经掉了颜色,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东西了,老旧地不成样子了,但是魏老鬼很珍惜的把它握在手中,用手缓缓的摩挲着,就如同看着一个久别重逢的故友一般。
魏老鬼缓缓道:“这就是天罡五雷掌的秘籍,原本天罡五雷掌乃是我魏家不传之秘,只能口口相传,但是如干年前,魏家曾经遇到过一次亡种灭族的危险,祖上怕他失传,所以用笔记录下来,我天资愚钝,始终修不成这天罡五雷掌,但是求喜你不同,你资质胜我十倍,今天我就将这本书珍重交给你,不求魏家在你手中如何威武,只求魏家能够保存血脉,不至于就此断了。”
“天罡五雷掌?”饶是魏求喜这般城府之人,看见这本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