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大,一会老太太就来了,王二的婆娘翠花也过来闹开了,一个劲的在地上嚎哭,还拿出一封书信,说是木七不仅勾引她丈夫,还叫她丈夫把她休弃,可劲闹,还嚷嚷着安定侯府不给她一个交代,就要去衙门告状。
老太太见自己不待见的孙女做了这等丑事,早已经火冒三丈,她的眼里侯府的名声何其重要,与其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孙女,毁了儿孙的前程,不如听了自己儿媳妇的建议,大义灭亲,命令人把与人通奸的木七装猪笼浸江。
涉事的王二已经一同被浸江,木七要找证据只能从她的婆娘翠花上下手,可是以冷如梅的歹毒,这翠花只怕也凶多吉少了。
这便是木七被浸江的缘由,这样漏洞百出的阴谋,老太太居然也信了,可见她眼里,木七的死活是多么的不重要。老太太不是阴谋的参与者,却是最后的裁决者,可以说她和那些陷害木七的人一样可恶。
堂堂安定侯府的小姐,想要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却偏偏要与一个家丁通奸,这样拙劣的说辞,只有老太太这种没心的人才会信。
木桑因小姐差点殒命,心中有愧,早已经把整件事情了解清楚,那翠花他已经安排人在找,只是没想到小姐和她想到一块去了。“老奴昨夜已经派人去找,小姐请放心。小姐那冷绍财如何处理?”
听到名字,木七的眼里泛着冷意,既然正主她要慢慢收拾,这走狗自然得好好整整。“把人带到前院,通知所有人一起观刑。”冷绍财自然得死,可是他的死也是有利用价值的,木七要用他的死告诉众人,这安定候府她木七才是主子,唯一的主子。
木七主仆和木桑一起往前院走去,很快冷绍财也被带了上来,身上斑斑血迹,头发散乱,想必昨夜一定受了不少罪。
见到木七,冷绍财扑通一下子跪到木七跟前:“大小姐饶命,小人陷害小姐罪该万死,可是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请小姐念在老小无依的份上,饶我一命吧。”冷绍财哭得很是伤心,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木七直感觉恶心。
身子往后退了一大步,才居高临下的说道:“老小可怜,你陷害本小姐的时候,何曾想过本小姐可怜,今日也不是我非要你的命,一百大板打下来,你还有命活着,本小姐绝对不赶尽杀绝。”
木七声落,人群里传来一阵吸气声,一百大板,就算是身体强壮的武夫也不可能熬得下来。
冷绍财听完,很是绝望,他不想死:“小姐饶命啊,只要你留小人一命,小人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小姐。”冷绍财一边说,一边狠命的磕着头,很快,被扫干净雪的青石地板上,便留下了点点血迹。
“狗仗人势的东西,你连做牛做马的资格都没有,押起来,给我狠狠的打。”木七不想和他废话,走到高台的主位上坐下,饮着冒着袅袅热气的青茶,只感觉清香顺喉。
很快“啪啪”的板子声,伴着冷绍财的哀嚎声,响彻了前院。如果换以前,木七一定会不屑这种折磨人的死法,不过她现在倒觉得这啪啪声很是解恨。
“大小姐别打了,我说,我说,我说陷害小姐的真正主谋是谁。”冷绍财痛得求饶,早顾不上冷如梅承诺她的好处了,人死了,什么钱财都是狗屁。
木七压根不想从冷绍财口中套出什么,在没有绝对的证据面前,她相信冷如梅母女,有的是法子替自己开脱。不过既然人家肯说,她也愿意听上一听:“想好了就说。”
冷绍财以为自己捏住了活命的法宝,要求道:“大小姐把板子停了小人马上说。”
木七冷笑:“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要么说,要么带着你的秘密下地狱。”
冷绍财彻底蔫了,他没想到自己认为重要的事,在木七眼里根本就不在乎,心里虽有些失落,可是板子的疼痛还是让他想去搏一搏。“我说,我说,这一切都是夫……”
“七姐儿,你怎能如此狠心,绍财可是你的舅舅啊,你一个晚辈如何下得去手?”冷绍财的夫字没吐完,声音就被冷如梅打断了,冷如梅听说冷绍财被打,顾不上手痛急急赶了过来。
她推冷绍财出来,想到木七会惩罚他,可是她没想到木七会要了冷绍财的命。虽然不是亲弟弟,可是这人要是在她手上弄没了,冷家肯定和她闹。冷如梅想到这一层,急急的往前院赶,一心想救冷绍财的命,只是没想到刚走到,就听到冷绍财招供。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她陷害木七的事就被抖了出来,冷如梅的心砰砰直跳,用眼神狠狠剐了一眼冷绍财。
木七看着冷如梅,心底发笑,来得可真够快的:“我舅舅,我娘是孤儿,我何来舅舅,我堂堂安定侯大小姐,姓冷的也配做我舅舅?”
冷如梅听了木七的话,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她冷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是她爹好歹也是个六品大员,木七这样贬低她冷家,倒像她冷家是什么低贱的商贾佃户般。“木七,你别欺人太甚。”
“哈哈,我欺人太甚,伯母我倒是想请教一下,我在我府里管教下人怎么叫欺人太甚?我不认一个不知道哪门哪路出来的走狗,怎么叫欺人太甚?打,给我狠狠的打。”木七感觉自己身为雇佣兵的血性,完全的被逼了出来,只不过前世她是用行动,这会是用嘴皮子。
“哎哟,哎哟,姐,姐,姐救我。”冷绍财哪里受得了板子的痛,这会只感觉下半身被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