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子仁听到自己母妃的声音,心神回来不少,可是也难压心中的怒火,指着幕僚说道:“母妃你别拦我,我要杀了这个老货,是他,是他毁了私兵。”钟离子仁这会在气头上,说起话来也没个顾忌。
瑞王妃见了怒斥道:“仁儿你闭嘴。”说着又朝着身后的婢女警告道:“世子爷魔怔了,此刻尽说胡话,你们给本妃听着,要是谁把世子爷的胡话传出去,本妃绝不轻饶,都退下。”瑞王妃听到私兵被灭的消息,她比谁都心痛,这是她一手筹备的计划,也是二十年的隐忍,盼来的唯一仰仗,这会五千私兵一夜被灭,她比谁都愤怒。
可是她听到消息还没来得及发泄怒火,就想到自己急性子的儿子,匆匆就赶了过来,刚靠近书房,就听到一声声私兵,瑞王妃急得心都要跳出来了。私兵被灭,他们的势力被毁,这个时候可不能再出乱子了。
瑞王妃看着院子里的奴仆都散了,自己的心腹守着大门,这才把脸转了回来,一眼就看到在地上发抖的幕僚,闻着空气中难闻的骚味,瑞王妃冷声道:“这里没你事了,你也出去。”
幕僚被吓傻了,可是魂还在,这会听到瑞王妃让自己走,知道自己暂时死不了,幕僚就想站起来谢恩,可是奈何双脚软无力,视线往下瞅,又刚好看到尿湿的裤裆,幕僚只感觉脸面都没了。哭丧着一张脸,趴着出了书房。
瑞王妃嫌弃的绕过幕僚刚才躺着的地方,望着钟离子仁说道:“仁儿你拿他出气作甚,他明着是你的老师,你把老师给砍了,这不是给你父王添疑么?还有你一口一声的私兵,这要是让你父王知道了,别说肖想那个位置,就是你现在的世子之位也保不住。”
瑞王妃一番苦口婆心的说道,终于让钟离子仁恢复了冷静。一脸内疚的作揖道:“孩儿鲁莽,让母亲操心了,望母亲赎罪。”钟离子仁这会也直后悔刚才的冲动,想到能近书房的都是心腹,这才心里踏实些。“母亲放心,这些人都是孩儿的心腹,不会胡乱说道。”
瑞王妃叹了声气,摆摆手:“罢了,只是仁儿,母妃不明白,你为何这次做事这样不冷静,这私兵是我们唯一的势力,也是唯一能和你父王抗衡的资本,你这样……”瑞王妃说着用手扶着头,她现在头痛得很。
钟离子仁走过去帮瑞王妃按摩头部,这会他也在想他为何变得如此鲁莽,好像自从木晓晴这个女人进府,他就没顺过。钟离子仁想着,心里很是怨恨,手上也不知不觉加大了力道。
瑞王妃原来舒服的闭着眼,忽然感觉到太阳穴一阵痛,忙张开眼道:“仁儿你弄痛母妃了。”
钟离子仁这才慌忙的收回手,愧疚的说道:“母妃对不起,孩儿刚才想着事,不知不觉得手劲变大了,还望母妃赎罪。”
瑞王妃这会头更痛了,可是也忍着痛把钟离子仁拉坐到边上:“仁儿你是否有什么事瞒着母妃?”
钟离子仁想了一会,把木七身上有木家军兵符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把木晓晴的事情隐着没说。没有一个男人不顾惜脸面,钟离子仁也一样,即使这会面对自己的母亲,他也无法把自己在床上应了帮木晓晴刺杀木七的事说出口,这会只能拿这木家军兵符说事。
瑞王妃听到木家军的兵符,眼眸大亮,面上的愁苦,也消失了几分:“仁儿你的消息可否准确?”
钟离子仁这会也不隐瞒木晓晴的身份了,答道:“孩儿房中有一房小妾,正是木七的堂姐。”
瑞王妃听了面露狠意:“仁儿你可想娶亲?”
钟离子仁听了问道:“母妃是想……”钟离子仁说着一边又摇摇头:“木七这样的女人不适合当皇后。”钟离子仁想得很远,他这两年推了不少亲事,他就是在等,等一门配得上这个身份的女人。
瑞王妃冷哼道:“皇后,那贱女人的女儿也配?”瑞王妃泄了一口浊气,才望着钟离子仁幽深的说道:“仁儿你迟早都是王爷,纳侧妃也是要的。”
钟离子仁听了也陷入了沉思,他一直想着要弄死木七,这会听他娘亲一点拨,好像把木七娶回府控制着更容易收服木家军。木家军不是认主么,木明曜的女儿就是他的妻妾。钟离子仁这样说着,脑里也回忆了一下木七的面容,还别说,这会一想,只感觉木七的面容胜过木晓晴好几倍。
“母妃说得不差,这木七要是能为我们所用,也是好的,无非就是个侧妃之位,孩儿给她就是了。”
和钟离子仁脑子的淫欲相比,瑞王妃此刻的心思就歹毒多了,她怨恨了十几年,那女人她整不了,但她的女儿,她要捏在手上,折磨得她生不如死。钟离子仁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注意到瑞王妃此刻的面容有多狰狞。
书房后面的柜子里,木晓晴此刻咬着袖子努力的让自己平静,她原本等了一夜也没见钟离子仁给她消息。木明崇这边又催着要她赶紧确认,他好安排行动。木晓晴也很是急躁,钟离子仁都不来她的屋,她也没法问,书房是禁地她又去不了。
木晓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趁着钟离子仁上了观景台,偷偷溜进了书房,本想着翻一下条子。可是条子没看到,就听见钟离子仁急匆匆的回来了,木晓晴只能躲到了书房的柜子后面。
本以为能听到些好消息,没想到听到了这么多秘密。木晓晴还没从钟离子仁想做皇帝,她以后就是妃子的事情缓过神来,就听瑞王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