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户城的知府,听说丽江的大坝决堤了,担心的一夜没睡,在知府衙门里愁眉紧锁。就在他惶惶不安的时候,师爷喘着大气跑了进来,大声叫道:“大人,大人,不好了。”
知府听了猛的站了起来,很是紧张,赶忙走过去:“又出,何事了,你,你快说。”
师爷喘了一会说道:“大人不好了,打探的人回来说,睿王爷昨日刚到辉县,这会只怕被洪水困在那里。”
知府听了眉头突突直跳:“坏了,坏了。”知府如今也后悔了,朝廷最重视大坝的安全,每年都会拨一百万两银子,用做清理河道和加固大坝之用。可是他在户城已经做了十年的知府老爷,发现不管清不清那河道都会发大水,后面几年干脆也不百花那银子了,就每年象征性的派上几十人去糊弄一下。本以为那么坚固的河堤,多几条缝问题也不大,谁能料想到,它说塌就塌了。
知府垂胸顿足,忽然想到一件事,猛的抬头说道:“快,快去把辉县那个县令找来。”
师爷听了,瞬间也明白过来,应道:“好,好,小的这就派人去。”师爷走了几步又返身回来问道:“要是他不肯来呢。”
知府瞪了师爷一眼,用手在脖子上比划着,师爷领会,大步往外头走去。
师爷走了,知府也赶忙转头,想要回去更衣,刚走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知府有些怒道:“不是叫你快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知府说着回头看去,就见一个陌生的黑衣人站在面前,感受到黑衣人身上的煞气,知府往后退了几步,紧张道:“你是什么人,为何闯知府衙门?”
风影掏出睿王的令牌,在知府面前晃着,冷硬的说道:“奉睿王爷的命,来拿知府官印的。”
知府看着令牌,听了风影的话,面色都吓白了,忙跪在地上:“大人,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王爷怎么可能派人来拿下官的官印呢,下官忙着救灾,都不知王爷到了户城境内,下官这就去向王爷请罪。”
“不必了,官印拿来。”风影不想说废话。
知府又辩解了几句,见风影不为所动,站了起来说道:“下官不能把官印给王爷,下官是皇上钦点的户城知府,要罢了下官的官职也是由皇上下旨,睿王爷不能越权。”
风影有些没有耐性了,拔出剑放到知府的脖子上:“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拿是不拿。”
风影瞬间释放出身上的杀气,知府吓得身子都瘫软了,感觉到脖子上冰凉的长剑,连声道:“拿,拿,下官这就去拿。”
在风影压迫下,知府把官印交了出来,风影拿着官印,调遣了驻扎在户城内的三千官兵。正逢灾乱之时,户城不能没有知府,钟离文昊把官印给了庆晚生,让他暂代知府一职。庆晚生临危受命,没表现出任何的慌乱,处理起事来,很有条理。
大坝上水流湍急,庆晚生命人伐了很多长木,想要在缺口处架起,可是木头刚放下去,没到底,就被大水冲走了,一连试了好几次,除了有几个兵卒被带进了水流里冲走,没有任何进展。
很快一天时间就过去了,大坝的缺口还在继续扩大,庆晚生也急了,命人拿出绳索,点了两百名粗壮的兵卒出来,用绳索把人连在一起,准备用人力在水中把长木固定。为了鼓舞士气,庆晚生也把官袍脱去,站在了队伍的正中。
风影拿着另外一根结实的绳子,飞到大坝的对岸,把绳子绑在三颗粗壮的树干上,绳子的另外一头,也牢牢的绑在大树上。庆晚生命兵卒在腰间的绳子上和横穿大坝之间打了一个活动的死结,这样可以确保人下水之后不被水冲走,又能往对岸移动。
一切准备就绪,两百人陆续下到水里,水流非常猛,兵卒们下到水里,就被水打翻了,在水里扑腾着。
庆晚生喝了几口水之后,牢牢抓住绳子,大声叫道:“扶着绳子游到对岸去。”
水流声很大,庆晚生的大叫声,几乎完全被淹没了,还好兵卒们都知道自己下来的目的,艰难的往前游着。水太急了,好多人游到决堤处的时候,都被冲到了决堤外头,还好有绳子护着,才没有被冲走。
可是即使这样险险捡回一条命,游出了一些距离,也不代表他们就能活了,因为大雨,上游不断有的断木被冲下来,断木顺着急流冲下,撞击在人身上的力道,一点也不比刀剑差。庆晚生就眼睁睁的看着好几个人,被断木削了脑袋或是打在背上口吐鲜血。
庆晚生不断的叫着小心,可是他喉咙也喊哑了,最后还是有一些人没能避开噩运。人在不断的死伤,可是筑堤却是刚刚开始,为了避免被死去的人拖累,庆晚生只能命兵卒把身边死去的人的绳子割断,让他们的尸体顺水冲走,又从岸上填补新人进来。
随着着一根根圆木放下来,水里的人把圆木死死的按在水里,水太急木头之间无法用工具固定,他们只能用绳子把木头捆绑。
就这样,庆晚生用人墙的方式,在决堤的大坝里面架起了木框架,兵将们不断的往里填土石,虽然效果缓慢,但也初见成效。
辉县这边洪水肆虐,都城这边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先是北疆国使者到来,被安排在了郊外的行宫等待皇上召见,接着又是陈国公府大长公主大寿。
大长公主大寿,皇上亲自送了贺礼,百官们自然也不敢怠慢,纷纷准备着要上门恭贺。大长公主大寿,侯府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