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日过去了,木七肩上的伤已经大好,她还是每日研究毒药,十天时间,她已经能辨认出五种普通毒药了。天元心法也在她的摸索下,渐渐看出了一些眉目,只是进展很小,每次她盘腿打坐,没进行一会,就感觉憋闷,无法继续。
楚云奕自然也还在侯府住着,原本见木七伤重,不敢打扰她休息,这会见木七的伤大好,每日都要过来叨扰好几次,弄得木七是又气又无奈,正想着要不要叫人带话给忠勇将军夫人,将军夫人仿佛听到她的心声般,这日居然亲自上门了。
离院上次也添了三个下人,一个是木七的奶娘户妈妈,户妈妈是同木桑一同被撵去庄子的,前些日木桑派人把她接了回来。户妈妈从小把木七带大,念她可怜,是把她当亲闺女疼,好些年没见了,见到木七自然是一番大哭,此处便不细述了。
还有两个婢女是楚云奕硬塞给木七的,两人从小习武,不过二九芳华,已经习得一身好武艺。刚开始木七是怎么也不愿意要楚云奕的人,最后实在是拗不过她,加上自己着实需要人保护,才把这两人留了下来,赐名春花,秋月。
户妈妈以前便是大户人家的奴婢,后来做了木七的奶娘,很懂人情世故。这次忠勇将军夫人上门,户妈妈提点木七,侯府现在就只有她一人,而且她还是晚辈,为了表示敬重,必须在正屋迎客。
木七自然照做,虽说她来自不拘小节的现代,可是她现在是侯府大小姐的身份,她自然得好好学,好好做,她不能保证为安定侯府光耀门楣,但她必须做到不给她那便宜爹娘脸上抹黑。
侯府正屋离木七住的院子要走一刻钟,是原来安定侯接人待客的地方,连着安定侯的院子翠竹轩,毗邻凤宛院侯夫人的居所。
侯府的正屋很威严,要进到正屋的迎客厅,先要跨过九级青石台阶,再到一根根朱红圆木竖起的回廊,才能推开高大的雕花镂空木门。正屋里正对着大门是两张红木椅子,中间隔着一张小几,下首的左右两边,同样摆着一排桌椅。
墙上挂着名贵的字画,墙柜上摆着一些古玩,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木七是第一次进正屋,看到屋里的摆件,她才知道为什么门口安排有兵将把守。这些东西只怕不少都是御赐之物,贵重自然不在话下,要是门口没有兵将把守,只怕这些东西,早进了木明崇夫妇的私库。
也不是木明崇夫妇没打正屋的主意,他们是实在无从下手,侯府的人他可以随便打发,像木桑,侯府的管家,他属于侯府的仆人,木明崇可以随便处置。可是这守在正屋的兵将,人家是正经的木家军,根本不由他调遣,木明崇试了几次,也只有气闷的份。
再说忠勇将军夫人管氏,自然也是知道侯府没有长辈主事,担心自己忽然造访,会让木七忙乱,所以她是提前派人过来侯府说了一声,后脚才跟过来的。
楚云奕有十天没见自家娘亲了,这会也想念得紧,听说她娘要来,早早跑到大门去迎了。安定侯爵位比忠勇将军高,木七自然是不用出去的,这会正好有时间慵懒的打量自家的正屋。
墙上的字画,有的笔锋粗犷,有的温婉细腻,摆件也多是花瓶玉器之类,并不如普通的武将之家,一厅的肃杀之气,甚至还比一般文官的正屋,还要精细。木七脑海里在勾勒这安定侯和夫人凤思玉的样貌,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身为晚辈,木七自然不敢托大,站了起来,出了正屋,就看到一群人簇拥着楚云奕和一个雍容的妇人走过来。楚云奕此刻亲昵的搂着妇人的手,木七不用猜也知道这妇人应该便是忠勇将军夫人管氏了。
管氏看着年龄不大,三十出头的样子,身形玲珑娇小,身着织锦百蝶穿花云锦袄,下搭缎地绣花百蝶裙,小步盈盈,一副江南女子的娇柔之态。楚云奕的样貌有几分随了她的娘,即使长得身形高挑,看着也是清秀妩媚。
楚云奕看到木七站在门口,大声的叫道:“木七妹妹,这是我娘亲。”
木七原本不想下台阶的,听到楚云奕都开始介绍了,总不好装作没听到,只得下了台阶,走到管氏面前,乖巧的见礼:“木七见过夫人。”
管氏好些年没见木七了,这会看她长得俏丽,行为也端庄得体,心里很是喜欢,伸手扶着木七,面上一脸喜爱:“七姐儿果真是个娇俏的美人儿,这模样可是像极了你娘。”一边说,一边伸手,把手上一个白玉翡翠玉镯退下来,要戴到木七手上。
木七看着通透的玉镯,哪里好意思收这样贵重的见面礼,连连推辞:“夫人这手镯太贵重了,木七不能收。”
管氏慈爱的说道:“长者赐,不可辞,一件死物而已,能值几个钱。七姐儿也别夫人夫人的叫我了,听着生非得很,如果不嫌弃就唤我一声姨吧。”
木七见推脱不了,只好由着管氏把手镯戴在了手上:“管姨,咱们进屋说去。”
管氏听到木七叫自己姨,很是开心,一手牵着楚云奕,一手牵着木七,进了迎客厅。木七把管氏请到主位上坐下,自己和楚云奕坐在下首。管氏见了,更是对木七多了几分喜欢,心想:没有爹娘教养,还如此懂礼数,这孩子好的很,就是名声差了些,不然做自己儿媳妇,可真是极好的。
“七姐儿可曾读书习字?”
木七点点头:“习过一些,简单的书信还是能写的。”
管氏听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