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昌险险捡回一条小命,直到出了别院手脚还有些哆嗦,一阵冷风吹过,柳文昌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用衣袖擦了一下鼻涕,把双手插进袖子里,一边走一边骂道:“娘的,要是老子找到那个娘们,非要把她好好整一顿。”
柳文昌走着,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想到如今城门已经关闭,进不得城,这天眼看就要下雨了,柳文昌想了一下,依稀记起郊外有一处破庙,撒着腿往破庙跑去。
破庙在半山上,柳文昌费了些功夫才走到,看到里边有一堆稻草,一屁股坐下去,忽然感觉不对劲,屁股下面磕到慌,只得又站了起来,举着灯笼往稻草望去,就见稻草下依稀可见一堆白骨。柳文昌吓得惊叫一声,往后退,一个不备,被身后的枯木绊倒在地,身子朝着白骨的方向跪在地上。
柳文昌惶恐的想要从地上爬起,不知是因为惊恐过度,还是地上湿滑,挣扎了好一会也没能从地上爬起,哆嗦着对着白骨的叩拜道:“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在下无意冒犯,还望先人别再纠缠。”
“你在作甚?”就在柳文昌对着稻草堆叩拜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边上响起。
柳文昌听到声音,差点没吓尿了,把头埋在地上:“有怪莫怪……”身子抖得像筛糠一般。
“爷爷,这人好生奇怪。”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
柳文昌伸手揉了下耳朵,慢慢的把头抬起,忽然看到面前出现了三张人脸,吓得尖叫一声:“啊,鬼啊。”一边叫,一边伸手把脸给捂住。
“爷爷,这人长的好生可怕。”就在柳文昌发出尖叫声的时候,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对着边上的老者说道。
柳文昌听着声音,总算生起了一些怀疑,慢慢的把手指岔开,看到面前站着三个人,手执着火把,最重要的是,在火光的映照下,这三人身后都有一抹拉长的影子。
柳文昌确定他们是人,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指着三人骂道:“好好的人,为何装神弄鬼,老子今日就做了你们。”柳文昌说着,就要去摸身上的长剑。
这时三人里最壮实的一个汉子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一根碗口粗的棍子,指着柳文昌道:“是你胆小如鼠,对着我们吃饭的家伙,又跪又拜,如今倒是怨起人来了。”
柳文昌看着眼前壮实的汉子,暗里比对了一下自己的腰身,只有人家的一半粗,想到自己不会功夫,对方又有三个人,要真打起来,自己只有挨揍的份。识相的柳文昌语气软了一些,指着盖着稻草的地方说道:“什么吃饭的家伙,那明明就是一堆白骨?”
青年男子走过去,把稻草扒开了一些,露出下面各种形形色色的玩意:“这分明就是杂耍用的东西。”
柳文昌有些不敢相信,举着灯笼走过去看,一看他面上就露出囧色,可不是杂耍的东西么,面上是一些白色的面具,底下还有各种玩意。不满的嘟囔道:“既然是一些破烂玩意,为何要用稻草蒙起来,可知夜里看到这些东西会吓死人的。”
小青年鄙夷的望了一眼柳文昌,小心翼翼的把稻草盖回去:“要下雨了,不盖起来,难不成由着它们被雨淋啊。这些才不是破烂,我家的杂耍在江南可是最有名的,如今要去都城表演,指不定多少人喜欢呢,谁……”
三人中年纪最大的老头警惕的开口道:“羊子,休要多言。”
柳文昌听到这三人是玩杂耍的,心里也有了想法,自从上次他在街上,见过那个相像的女人之后,他日日都在那条街上浪荡,想着能再遇上那女人一次。可是这些日子下来,那个相像的女人再也没出现过,每天倒是看到不少轿子出入,柳文昌每每看着这些轿子,都有上前掀帘子的冲动,可是他不敢,就生怕女人没找到,就因冒犯贵人被打死。
袭贵人娘娘如今只给他一个月时间,如果他再不把人找到,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柳文昌把目光停留在草堆上,杂耍倒是个好兴头,到时候在闹市一耍,不愁那些贵女不掀帘子。
打定了注意,柳文昌磨着手掌对着祖孙三人,威逼利诱,浑然不顾忌倾盆大雨打在被吹翻了瓦砾的屋顶上。
安定侯府,木七一直在书房看书没有出来,听到开门声,有些不喜道:“不是说过,不许进来打扰吗,出去。”
“丫头,怎么了,这么大火气?”钟离文昊带着一身雨水走了进来,这场雨可让他好等。
听到钟离文昊的声音,木七抬起头来:“你怎么来了?”说完才发现钟离文昊浑身上下湿漉漉的,皱眉:“下雨了,怎么也不懂遮挡一下。”木七说着从边上找了一块干净的帕子递过去:“赶紧把面上的水擦一擦,我去叫下人准备热水。”
钟离文昊看到木七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被雨水淋湿的事上,没有因为白日的尴尬,而把自己赶出去,暗喜,这场雨淋的真是舒畅。
“不用了,桌前:“你今日忙什么了,听下人说,你都没有用晚膳?”
木七把书桌上的羊皮卷摆正:“你看,这是孔家先祖撰写的书,对我们大有用处。”木七说着指着巫蛊族遭遇大火的一段:“你看这里,你上次说巫蛊族是遭天谴生了大火,其实不然,那只是孔家先祖制造了炸药,引发了遭天谴的假象。”想到孔家先祖制造的炸药,在木七看来,那就是土炮,要是换她造,她一定能把整个巫蛊族炸平。
虽然孔家先祖,制造的炸药不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