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三听了,心底莫名的松了一口气,高兴,高兴就好。
瘦猴看到韩老三面容舒展开,又继续说道:“小的把公子你做门千总的事也跟木小姐说了,木小姐很高兴,叫公子您好好干,说你会有作为的。”
韩老三心里喜滋滋的,嘴上却是不好气的说道:“要你多嘴。”说着作势要向瘦猴打去,可是手要接触到他的头的时候,却变成了抚摸。
韩老三用力的揉着瘦猴的头:“木七她真是这般说的。”肥嘟嘟的脸上,荡着一抹得意。
瘦猴很认真的点头:“小的记得千真万确,木小姐就是这般说的。”
韩老三这下整个面部都笑开了:“木七她还说什么了?”韩老三幻想着木七听到他要上门提亲,那乐得笑开花的样子,这女人凶是凶了些,可是还算看得过去,他就吃亏一些好了,谁叫他们也算共患难过。
瘦猴挠着脑袋仔细想着,开口道:“木小姐还说,公子你的好意她记下了,要你明日不用去提亲。”
韩老三听了原本喜滋滋想摸脸的手,猛的一下砸到瘦猴的头上:“你不是说木七高兴吗?怎么又不让去提亲了?”
瘦猴委屈的摸着头,一副欲哭的模样,这话是木小姐说的,他只是转述了一下,他有什么错?从怀里把一个纸包递过的,还有这是木小姐让小人带回来的肉饼。”瘦猴说着走到门边蹲下去,双手抱头,默默忧伤着。
韩老三接过纸包,用力的闻着,一阵饼香夹杂着肉香,直钻他的鼻尖,香得把他的心都软化了,他就知道木七是感激他的,只是她害羞不好明说,韩老三想着,喃喃道:“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说完拿起手上的饼狼吞虎咽起来,当然也不忘给瘦猴扔去一个,他们的主仆情是打出来的。
夜渐深,城外的别院,定王在袭贵人的屋子焦急的等待着,桌上放着一张摊开的画像。又过了许久,袭贵人终于回来了,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纱帽,身上带着些许寒气,进门看到定王,袭贵人有些意外:“康儿,这么晚了你为何还没睡?”说着伸手把头上的纱帽取下。
定王上前把纱帽接过:“孩儿找母妃有要事,倒是母妃今日又去了何处?”
袭贵人有些神秘的说道:“去见了一些小家伙,看样子长得不错。”说着走到椅子前坐下,望着定王问道:“可是画像上的女子找到了?”
定王点点头:“把桌子上的画像拿过来,放到袭贵人面前,又把之前的画像解开,摊平在桌上:“母妃请看,这是否是同一人?”
袭贵人仔细的望着画像,一会后,点头肯定的说道:“虽然衣裳和头饰都有不同,可是看那神容倒是极像,把人弄过来,让柳文昌辨认一下便知。”
定王摇摇头:“怕是不容易,母妃可知道此女的身份?”定王说着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母妃想必还记得木将军?”
袭贵人沉思了片刻:“你说的是常胜将军木明曜?”
定王点点头:“正是此人,此人死后,皇上追封他为安定侯,此画上的女子,就是木将军之女,叫木七。”
袭贵人挑眉:“哦,一个孤女居然有如此大本事,不仅把私兵给带走了,还伤了老身的蛇王蛊。”袭贵人说着,眼神幽冷,不管是谁敢坏她的大计,都必须得死。
定王把画像收起:“光凭她一个孤女没有如此能耐,孩儿怀疑钟离文昊也参与其中。”
“何以见得?”袭贵人面容很平静,连定王也猜不出她心中所想。
定王把一张信报放到桌上:“孩儿听说钟离文昊这阵一直想要皇上给他和木七下旨赐婚,而且之前先是木七养病,如今想想只怕两人离京之前已经认识了。”
袭贵人的手指头明显变成了黑色,定王有些关心的问道:“母妃你的手?”
袭贵人望了一眼:“无碍,这么说老身这么多年的布局,就是毁在这两个小儿的手上?”袭贵人说完,一掌拍在桌上,只见原本完好的紫檀木桌,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
定王看到袭贵人因为动气,指尖的黑气瞬间蔓延了整个手掌,有些担心的说道:“母妃息怒,如今人已经查到,孩儿一定会尽早把他们除去。”
袭贵人缓了一会,待手上的黑气散去了,才摆摆手道:“两个小儿能毁掉老身的布局,能伤了人面蛊一只蛇眼,他们的能力不容小觑,康儿你可万万不要大意,容老身好好想,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袭贵人说着,把眼睛眯上,一会又睁开了:“想必那小子手上还有当年宛家的势力,你派人再去查查,把那些人全歼了为好。”
“是,母妃。”定王应着,又站了一会,见袭贵人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才起身退了出去。
第二日,钟离文昊起身准备上朝,木七也醒了,换了一身衣裳要去习武,钟离文昊走的时候,伸手把木七抱住,嘱咐道:“丫头,这阵子都城里乱,那乌力吉只怕也没有死心,这阵子你无事就不要出府了,晚上我再过来陪你。”钟离文昊说着在木七的额头印了一吻,才转身出去。
钟离文昊走远,木七把风影叫了出来:“到底发生了何事?”木七从来没见过钟离文昊如此谨慎,既然钟离文昊让她不出府,想必风影也得到了加强警戒的命令,木七见钟离文昊不想说,便没有再问,但并不表示她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风影有些为难的低垂着头:“主子,属下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