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文昊好久没看到木七这样愉悦的笑容了,心里温软一片:“是一副画。”钟离文昊应着等着木七,两人一同进了屋内。
木七摇头:“猜猜是一副什么画?”
钟离文昊笑道:“难道是一副春宫图?”
木七拿起画轴,轻敲着钟离文昊的肩膀处:“不正经,这是一副男人的画像。”
钟离文昊有些吃味道:“丫头,你整日看我还不够啊,还要看什么男人的画像?”
木七听了,故作认真的望着钟离文昊,片刻后摇头:“不够,看太多了,早腻歪了,还不如我手上的画像有新鲜感。”说着还调皮的故作要亲画像的样子。
激得钟离文昊醋意大发,完全忘了木七身上的毒,一手把她揽过,愠怒道:“丫头你再这般,可是该罚了。”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忙要把木七松开。
木七站着没动,伸手也圈着钟离文昊的腰,欣喜道:“不痛,居然一丝丝痛感都没有。”
钟离文昊虽然听木七如此说也很高兴,可是一想到木七胸前的黑色可能还会散开,伸手就要把木七推开道:“丫头不可,再过些日子,等你的毒解了,再抱也不迟。”
木七听了,干脆吧头埋在钟离文昊胸口,听着他强劲的心跳声,木七感觉从来没有过的踏实,喃喃道:“再抱一会,一会就好。”
钟离文昊低头闻着木七身上特有的女儿香,心底那种被压抑的渴望徐徐散开,头抵着木七的头顶,双手牢牢的把木七抱住。“丫头,我好想你。”钟离文昊此刻的这句想你,和情欲没有半丝关系,每日对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却抱不得拉不得,这种感觉折磨得很,他无数次的盼着能像这样牢牢的把木七抱入怀中,这种感觉被压抑太久了,他只感觉就想这样抱着木七直到天荒地老。
木七也回抱着钟离文昊,天知道,她有多么渴望钟离文昊的拥抱、亲吻、爱抚……之前他对她做的一切一切。
钟离文昊虽然很贪恋这种感觉,但理智让他并没有抱木七太久,便把她松开了。有了这短暂的爱的接力,木七也恢复了平静,继续说回到画像上:“你看看这画像上的男子?”
钟离文昊见木七面上又出现了那神秘的笑容,有些好奇道:“难道那杨天旭长得真是俊帅不凡?”fēng_liú说木七去了族长的屋子,木七又说这是一副男子的画像,钟离文昊就猜到画上的男子是杨天旭。
钟离文昊拿过木七手上的画像,在桌上摊开,待看清画卷里面的画像,钟离文昊蹙眉道:“这不是子然吗?你画他作甚?”
木七幽笑:“你再往下看。”
钟离文昊看着,越看,眉头越是蹙紧,画像上的人的面容的确有八分像钟离子然,可是仔细看,也能觉出几分不同,画像里的人面型稍瘦,鼻子和钟离子然也大不相同。“杨天旭为何长得这般像子然?”钟离文昊不愿往下想,钟离子然和他关系要好,他有些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木七把画像卷起:“不是杨天旭像钟离子然,而是钟离子然像杨天旭,我知道你一时有些无法接受,可是这便是事实,而且有此事实,我们不会再继续如此被动。”
“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钟离文昊稳了稳心神问道。
木七给钟离文昊倒了一杯茶:“就是那夜跟袭贵人交手之后,我忽然闪过这个念头。”
“所以你今日才会看着族长出神,又连夜着望着木七笑道:“丫头,我发现你可真是思维敏锐,我从来都未曾往这边想过。”
木七浅笑:“是袭贵人做得太好,一丝破绽也没留,听族长说袭贵人和杨天旭是九月份私奔的,而定王却是次年六月份便出生了,早产了三个月,世人就算知道这一茬,也不会往她身上想,这女人真是狠心。”
其实木七也只是有这个念头而已,也并不是十分怀疑,就想着一幅画像而已,很简单的事,所以才会求证一下,没想到发现了如此惊天的秘密。
钟离文昊皱眉沉思了片刻,应道:“是了,先前我听皇后说过,定王出生的时候,极其瘦弱,而且还多病,三岁了还是病怏怏的,皇上对这个儿子并没有多大的喜爱,所以淑妃也没有对定王出手。”
木七听了点头:“这就是了,早产儿一般比较瘦小,而且多病,定王能存活下来,只怕这袭贵人也是花了不少心力。”在现代早产儿都是要进保温箱的,七个月的早产儿在古代这样简陋的医疗条件下,能活下下来,很是不易。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钟离文昊思考了片刻,望着画卷道:“子然从小就同我亲近,性子也不坏,我不想让他受牵连。”
木七叹气:“我明白,钟离子然是你们这些皇室子孙中性子最好的,他不该死,只是他命不好,有这样的身份,只怕等这事爆出,如果他继续留在都城,很难保他周全。”
木七能理解钟离文昊的心情,从小父母亡故,自己最亲近的祖父又是杀母仇人,心中难免有隔阂,唯一的玩伴,可能就只有这钟离子然了。如今一夕之间,钟离子然就变了身份,钟离文昊难接受,也是再所难免。
“我会去信让他向皇爷爷请旨,随援军来青城,到时让他知道真相,自己做决断吧。”钟离文昊缓缓说着。
木七应和:“也只能如此了。”
青城县衙内,袭贵人显得有些烦躁,原本以为一日便能到达的援军,如今拖了五日也无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