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帛下意识的接住撞进怀里的小女人,摇了摇头笑了。
算了,问那么多做什么?这女人现在已经是他的了。
即使是这女人倾慕的对象又怎么样?
血统高贵,万人追捧?
想要来抢?可以呀,那就去死呀。
他的女人,是谁都能惦记的吗?
抱着柔软温香玉的手臂紧了紧。
“你只能是我的。”
浑厚低沉的男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地上的小奶狗娇娇的叫了两声,可怜巴巴的,自从这个男人来了,就抢走了原本属于它的位置,呜呜,再也不能在香喷喷的女主人怀中睡觉了,好委屈~
贺帛凛冽的横了小狗一眼,得意的弯起嘴角,挑衅意味十足。
而后心满意足的搂着秦蜜倒在床上,体香缭绕,怀中的女人醉成了一滩泥,贺帛满足的叹息了一声,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
闭眼睡觉。
然而——
“吱呀……”一声门响,在寂静的夜里,轻轻的响起。
虽然微不可闻,但就像一滴水珠滴入深潭,到底还是能激起涟漪的。
并不是谁都睡得死死的。
譬如现在——
贺帛陡然睁开眼睛。
似乎听到了一道轻浅短促而紧张的呼吸。
听这呼吸的频率,很容易判断出这呼吸的主人是谁。
紧接着是门外的脚步声,轻而缓慢,渐行渐远,然后——大门的门栓被拉响了,打开,合上。
然后一切又回归了平静。
整个过程,声音轻到几不可闻。
贺帛脸色铁青,声音冰冷:“顺二!”
一声令下,一个黑影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屋子外面,那黑影单膝跪地,一副洗耳恭听随时待命的样子。
“跟着那小姑娘,不要让她出什么事情。”
“是!”
窗外有风呼啸而过。
贺帛面无表情地闭上眼睛,五官渐渐放柔。
嘴角慢慢的弯起了一抹弧度。
真好啊。
是个勇敢的孩子呢。
喜欢就去追,爱上了就去争取,不为自己的身份性别年纪所束缚,这种坦荡直接和大胆,是他早就失去了的。
这个地方挺有意思。
这里的人都干净,不管是心思还是背景。
伴随着黎明到来的,是吴翠兰伤心惊讶地哭喊。
“芳芳不见了!”
秦蜜惺忪的揉着睡眼,跑到院子里,就看到吴翠兰惊慌失措地捧着一张草纸哭。
上前一看,哦,原来是一幅画。
画面简易的画了一个背着包袱的小女孩儿,远方是山河大海,还有繁华的街区,小女孩的面前是一条弯弯区区的道路。
女孩的包袱里面,直白的画着饼子,看起来是干粮的。
“这是什么意思?她那么小一个人,就要背井离乡去外面独自闯荡吗?”
吴翠兰崩溃又自责:“不行,我要去找她!外面太危险,我绝对不能让她在外面待着!”
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会懊悔一辈子。
话落就要进屋子里去收拾包袱。
“由她去吧。”
一道清朗的男声从众人身后传来:“昨天晚上我就差人沿路去保护小姑娘了,放心吧,出不了什么意外,就当是放她出去游历一番。”
回头望去,竟是贺帛。
此刻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手里拿着一件华丽的披风,走到秦蜜跟前亲手给她披上。
“你昨天晚上就发现?为什么没有通知大家?如果及时的通知大家的话,兴许还能找回来。”
秦蜜猛的转身,脸上带着薄怒:“你这人怎么这个样子,明知道对方是个小孩子,你还这样不对对方负责任!”
贺帛:“除了你,我没有必要对其他人负责。”
又环顾了众人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的东西,不能因为她是个小孩子,就限制了她追求梦想的自由,这样不是很好吗?我已经派人去保护她的安全了,在安全无虞的情况下,放心大胆的追求自己想要的,在场的各位,谁能有这样的魄力和胆识?”
“罢了!”一直作壁上观,没有出声的大郎,突然走到众人中间:“就让姐姐去吧!姨父说的对,能大胆追求自己想要的,这样的机会很难得。”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任谁都想不到这是从一个幼小孩子口中说出来的。
贺帛却不由看了大郎一眼。
这孩子那句姨父听着很是顺耳,因着这份顺耳,就连看向他的目光都带上了慈爱。
“大郎,你在说什么?”
吴翠兰甚至已经忘记了哭泣,她这两个孩子的母亲,此刻也就属她最为震惊。
“你的姐姐丢了,你现在让我不要去找她?你难道不担心她的安危吗?”
这真的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吗?
一个不声不响的离家出走,一个淡定的阻拦自己去找离家出走的姐姐。
并且沉稳的不像一个孩子。
吴翠兰努力地回想自己的儿女,女儿嘴甜,儿子一惯好沉默。
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儿女,是这样的儿女。
女儿早熟的不像话。
没想到儿子也……
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娘,你不用伤心了。”大郎仰头看着母亲,声音里带着独属于这个年纪孩子的稚嫩,然说出的话却十分成熟,“你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却不能为我们遮风挡雨一辈子,我们总归是要独自面临生活理想和未来的,既然姐姐已经拿定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