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陆若晴和萧少铉还在马车里。『『ge.
车子晃晃悠悠的前行。
萧少铉问道:“今天出了这么多事儿,可累了?”
陆若晴淡淡道:“说实话,的确是有些累的。”
她往弹墨线的软枕上一靠。
然后扭头,看向萧少铉苦笑,“当初把哥哥和娘亲送到凉州,就是为了不被牵制,现如今却是不能再送走了。”
萧少铉皱眉想了想,说道:“其实厉如意那边不妨事,有萧濯看着,她一个人在后宅也闹不起来。厉渊就算有心帮着妹妹,也不敢和镇北王府对着干。”
唯一担心的,是身份特殊的慕容长雅。
他说起往事,“当年父皇的生母并不得宠,而且死的早。所以,父皇和姐姐荣国长公主相依为命,感情特别深厚。”
陆若晴苦笑,“看出来了。”
若不然,怎么会连慕容长雅给桓王下毒,皇帝都要偏袒啊。
萧少铉又道:“荣国长公主死了以后,父皇便把这份感情放在了慕容长雅身上,对她的恩宠优渥,好些公主都是比不上的。”
陆若晴禾眉微蹙,叹气道:“哎,不知道这次,慕容长雅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结果刚到王府,就见萧濯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陆若晴吃惊道:“裕王,你怎么来了?”
萧濯道:“进去说。”
陆若晴一脸莫名其妙。
她回头看看萧少铉,见他不反对,方才一起进了王府。
到了僻静处,萧濯才停下道:“慕容长雅小产了。”
“啊?!”陆若晴瞪大了一双美眸,尽是不信。
“小产?”萧少铉重复了一句,问道:“她才做侧妃没有多久,这就怀孕了?”
“不可能!”陆若晴当即否决,“之前慕容长雅为了做桓王妃,曾经对桓王下毒,桓王怎么可能这么快原谅她?她根本就不可能怀孕!”
萧少铉便道:“也就是说,桓王在帮着慕容长雅撒谎。”
萧濯点头,“正是如此。”
他叹气,“这件事,怕是有点难办了。”
之前银蝶只是一个侍妾,加上被揭穿是在陷害,随便处置都可以。
至于厉如意,只要萧濯这边不支持,也闹不起来。
但是,慕容长雅不一样。
萧濯分析道:“慕容长雅声称小产,桓王又支持,苏淑妃自然也是一条战线,他们三人加起来不好应付的。”
陆若晴心底一阵凉凉。
她幽幽叹气,“最可怕的是……,也许,皇上也不反对。”
此言一出,萧少铉和萧濯都是一愣。
很快,两人都明白过来。
皇帝一直不满陆若晴私自离开京城,想要给她一个教训。
若是皇帝默许慕容长雅闹事儿,那可就……,真的要叫人头疼了。
良久,萧少铉才道:“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了。”
陆若晴微笑,“嗯,反正他们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是我下了毒。无非是流言蜚语,实在不行,我在府里捂着耳朵便是。”
她说得逗趣,气氛顿时松快了许多。
但……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小太监慌张跑来。
陆若晴直觉不是好事儿。
小太监咽了咽口水,干巴巴道:“裕王,你赶紧去沁水公主府吧!才刚传出来消息,说是厉侧妃落水受寒小产了。”
“…………”萧濯的表情好像吞了一只苍蝇。
陆若晴侧首看他,忽地笑了,“才刚说桓王动作快,你也挺快的。”
“我没有!我……”萧濯差点被气给噎住。
他缓了缓,解释道:“我根本就没有碰她,而且还让人给她吃了不孕的药,她怀什么孕啊?还有小什么产?简直一派胡言。”
“当然是胡言了。”陆若晴脸上笑容退却。
她冷冷道:“之前我给厉如意诊过脉,根本就没有任何喜讯的脉象。现在说小产,分明是要配合慕容长雅,显得我更恶毒罢了。”
萧濯当即道:“我去把那两名太医抓来。”
陆若晴摇了摇头,“肯定找不到了。”
萧濯重重一拳砸在树上,后悔道:“是我疏忽了!早知道,就不该把这祸害放走,应该带回王府看着的。”
陆若晴却道:“你便是把她带回裕王府,她要假装小产,吃吃药,也是可以做出假象的。”
萧少铉一直站在旁边不言语。
忽然间,他拍了陆若晴的肩膀一下,“就说你也小产了。”
“啊?!”陆若晴吃惊不已。
“对!这个办法好。”萧濯连连抚掌。
他道:“对外就说你也小产了,谁能反驳?到时候,便可以说是宴席饮食有问题,所以才让大家都动了胎气,而不是你对别人下毒。”
陆若晴听得啼笑皆非。
她看看萧少铉,再看看萧濯,“这样子,岂不是成了永宁公主府的过失?去吃顿饭,三个皇室儿媳都小产了。”
萧濯却道:“无妨,大不了,就说是吐蕃人来中原报复,所以下了毒。”
他越说眼睛越亮,思路越发清晰。
“现如今,你们到底有没有小产,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一定要把水给搅浑才行。”
“所以,不能只是厉如意和慕容长雅小产,你却没事,而是要大家一起出事。”
最后,萧濯正色道:“你放心,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不必。”萧少铉断然拒绝,“裕王赶紧把厉侧妃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