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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八号,那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国庆假期刚刚结束,学生们还沉浸于过去七天的娱乐中,没有丝毫开学的味道。
邓少玖和时己容刚刚从杭州回到南京,本来说是先到杭州,再来上海找我的,之后改变了行程,邓少玖只接做高铁到上海,叫我一起到苏州,之后再跑到杭州。
杭州分别时,对邓少玖说:“你忍心这样吗,明明早就不爱了,为何要一拖再拖,你在等待什么?”
邓少玖拍着我的肩膀说:“如许啊,你要知道爱情本来就是互相伤害。”
是吗?爱情本来就是互相伤害,那为何还要将爱情说的那样美好,吸引着无数人去追寻。我不得不追随爱情的本质,爱情是如何产生的,仅仅是为了性冲动还是说为了繁衍子嗣,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同性恋在任何人眼中都不能称之为爱情。但这样就不能解释为何现在有许许多多不以繁衍子嗣为目的的男女恋情,不管是满足身体还是心灵上的yù_wàng,这都可以称之为爱情。yī_yè_qíng也好,一见钟情也罢,都是爱情,而且都与子嗣无关,所以同性之间也有爱情。那种爱情更加神秘,更加深邃。
这很显然不是邓少玖伤害时己容的原因,甚至连借口都不算。
十月七号上午,邓少玖和时己容回到学校,邓少玖将时己容送回宿舍休息,中午草草吃完饭,睡了一会儿,醒来后已经下午四点。
董锲发消息说,明天他十八岁生日,请邓少玖来他家里完,并说明乐队的人基本上都会来,还有杨晓光。
邓少玖答应了,他说晚上有课,所以可能会晚一点。
邓少玖叫时己容一起去商场买礼物,时己容说发烧了不能去了,他简单的问候了一下,自己一个人去了商场。
“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东西呢?”邓少玖边在商场里转悠边想着。
就在邓少玖转悠的时候,遇到了张孔德。
张孔德留起了长发,有一番音乐制作人的样子,跟他简单的寒暄之后就离开了。
张孔德走的时候撂下一句话,说不喜欢就赶紧放手,后面的人还很多。这是邓少玖正抓着商店里的布偶娃娃瞅着,想着给董锲的生日礼物。
那行吧,就这个吧,邓少玖不想再转下去了,让服务员用礼品盒装了起来,提着走出商场。
校医院在学校大门口处,邓少玖顺便拐进去买了些退烧药,将礼物放回宿舍便去找时己容去了。
第二天早上,邓少玖很早很早就起床了,他对突然间喜欢上了晨跑,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的时候,青草上的露珠挥发出来的蒸汽站在邓少玖的皮肤上,他讨厌这样的感觉,但是很喜欢之后回到宿舍用温水将粘在皮肤上的水珠冲掉的感觉。
假期后的第一天的令人打瞌睡的课程却令邓少玖十分兴奋,学习的时光过的会更快,邓少玖解释道。
晚上的课邓少玖翘了,拿着礼品出了校园,按董锲给的地址找着位置。
2
董锲父母租的房子离学校不远,但是很难找到,邓少玖找了近半个小时才找到。
那是一个商品房,样式像是几年前的,这里的房子大多数都租给了附近大学的学生,傍晚十分,除了没有人住的屋子,其他的都亮着灯,让邓少玖觉得有些兴奋,像是为他的到来亮着灯。
邓少玖将礼物递给董锲,乐队除了赵一其他的人都来了,杨晓光也在。蛋糕上的蜡烛还没有点燃,倒是旁边的零食已经吃一半了。
扫视了一下屋里的环境,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套房,装修很简单,仅仅是刷了白墙,挂了吊灯,沙发茶几上的痕迹都说明这件屋子曾经来过许多的租客。一间卧室有窗户,是董锲睡觉的地方,另一件放着一堆的书与杂物,都是房子的主人的,这间放着杂物的屋子本来也是要清理租出去的,却被董契一起租了过来,所以董锲可以随便翻看这些书。
邓少玖到晓光旁边做了下来,董锲叫的外卖也到了。
吹了蛋糕,吃了点饭,一群男生开始喝起酒来。
邓少玖也没想到,自己的酒量会这样好,所有人都醉晕躺在沙发上,邓少玖还很清醒。
去了趟厕所,在屋子里转悠着,想要找些吃的东西,邓少玖这时觉得有些饿。
不知觉间进了董锲的卧室。
打开灯,卧室里陈列的家具都被吵醒,那一架钢琴深深吸引着邓少玖,邓少玖走上前,打开盖子,抚摸着冰冷的琴键,过了一会儿,又将盖子盖上,环视着屋子。
整间屋子有一半的空间被床占去,邓少玖好久都没有独自一人躺在大床上睡觉了,他很想躺上去,躺上去什么也不想,静静地闻着董锲的味道。
但他没有,他不能给任何人机会来误会他的恋情,他是喜欢时己容的,或者说他要让别人始终认为他是喜欢女生的。
衣柜紧闭,里面散发着邓少玖渴望的味道,他渴望拥有那种气味,却不能表现的渴望,这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享受。旁边一个衣架,上面挂着董锲的睡衣,邓少玖抑制住自己渴望扑上去的yù_wàng。
现在没有人吧,他们都睡了。他开始为自己找借口,对,他们都喝醉了,酒量还不及我的十分之一,那,就去瞅瞅,就瞅瞅。
邓少玖小心翼翼地拿起睡衣,将头埋在里面,轻轻地用鼻子寻找董锲的味道,哪怕有一丝他的味道的存在,邓少玖都想要把它全部吸入肺泡,将那种感觉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