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彦这番话,唐浅愣了一下,眼眶莫名湿热,深呼吸,才将涌起的情绪压了下去,朝着萧彦一笑。
“谢谢!”
除了这两个字,她实在找不出现在能表达她感受的词语,说太多,无益。
“别谢我,我看的出来,其他人呢,都在刻意避开你的伤口,我是直接揭开伤口,撒了一把能快速康复的药!你不要觉得我粗鲁就好,那些避开你伤口的人,都是很在乎你的人,我呢,你对我来说,不是太重要,所以我想说什么,便说了!”
萧彦微笑,笑容透过阳光,多了分属于他这个年纪,二十多岁男孩子的阳光朝气。
“你你……”刚出来的苏沫,看到萧彦,惊讶的合不拢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做什么?”
想到浅浅昨天说的搭讪,难道这个男人的最终目的是以她作为跳板,接近浅浅?
“苏小姐,我今天没喝水,你可以放心坐下!”萧彦指了指对面的空位置,朝着苏沫友好地一笑。
苏沫虽然狐疑,却仍然是坐了过去。
唐浅听到这一句,反应了一瞬,才反应了过来,“你就是苏沫所说的那个男人?”
那个,昨天几乎被苏沫骂死的男人!
苏沫听唐浅这语气,更是惊讶,“你们认识?”
萧彦挑眉笑了笑,“我是她现在就职的娱乐公司的老板!其实,我们五年前就见过面,你不记得了吗?”
***
窗边,韩子誉捏着酒杯,目光复杂地盯着外边的两道身影,手里的杯子越捏越紧。
“子誉!”
叶明蕊敲门走了进来,见韩子誉没有反应,便走近,看到外面的一幕,眸中多了一抹向往。
“我们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像他们这么开心的吧,不知不觉都过去七八年了……”
七八年的时间,物是人非!
“明蕊姐,这么多年没有滑雪,有些生疏,我们也下去试试,怎么样?”韩子誉放下红酒杯。
叶明蕊点了点头,不明所以。
不过,滑雪是她的最爱,原本试营业准备和他们一起滑雪,但是唐浅来了,便取消了这个行程,将气氛搞得太过热闹,始终不合适。
现在听韩子誉这么说,她自然是开心应了。
***
“你说你五年前在那个聋哑语教室见过我?还朝我笑了?”苏沫踩着滑雪板,一边努力保持平衡,一边努力回忆着。
有这么一档子事吗?
她怎么不记得?
“那我当时和浅浅一起去的,我一会儿问问浅浅,她准记得……”
没想起来,苏沫只能这么说!
“我不记得唐浅,只记得你去过,甚至刚才,我才知道当时坐在你身边的是唐浅!”萧彦耸了耸肩,拉着她一点一点往前挪。
“你慢点!”脚下一滑,苏沫吓出一声冷汗来,“还有你视力没毛病吧,我和浅浅坐在一起,你不记得浅浅记得我?”
“这很奇怪?”
“当然奇怪了,我和浅浅在一起,正常点的男人都会先去看浅浅吧,你想想,就像是将一只白鹤和一只鸭放在一起,大家第一眼都会看白鹤记住那只鹤吧!”
萧彦噗嗤一声笑出声,这个比喻,还真是恰当。
“因为我是萧彦!”
萧彦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来,苏沫没反应过来,拧眉不解。他是萧彦和看她有什么直接间接的关系?
只是,萧彦,萧彦……这个名字,莫名地有些耳熟!
苏沫突然张大嘴,“你……难道你……”
“没错,就是小学四年级,你给写情书的那个萧彦!”萧彦说着,眸光微闪,一个侧身松了手。
“啊啊,萧彦你这个混蛋……”苏沫猝不及防,惊呼出声,声音刚落,就脸朝下整个人栽到了雪里。
这个挨千刀的,这尼玛究竟是什么孽缘?也难怪萧彦见了她会喷水,如果早知他是萧彦,她估计会喷血……
苏沫哀嚎,从雪中扑腾了两下没能起来。弄得满身满脸都是雪。
猛地,手臂一紧,她被一把从雪地里拉了起来。
“求你了,能不能把我给你写情书这件事忘了,我们井水不……”苏沫的后半句话生生停顿在口中,整个人愣住了!
将她拖起来的根本就不是萧彦,而是韩子誉。
韩子誉的脸沉了又沉,“苏沫,我们谈一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浅浅还在那边等着我,我要先回去了!”苏沫从韩子誉的大掌中挣脱,忘了自己还穿着滑雪板,狼狈的差点儿栽倒,急忙躬身脱下抱起来交给不远处若有所思的萧彦。
“还你吧,这种高级玩意不适合我,学了也没用,你们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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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韩子誉,是不是还在冷战……”唐浅坐着轮椅一路被苏沫推着往回走。
原本活泼滔滔不绝的她,现在变得有些沉默。
“没有冷战,只是觉得有些累了!”
“这件事错全在我,你要不要和他好好谈一谈?”
苏沫一听,急忙停下了步子,“浅浅你别这么说,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问题,还是出在我们两个身上,是他给了我错觉,我又将那错觉当了真,现在想想,他和我,怎么可能?”
错觉是从别人口中开始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和韩子誉就同进同出,很多人在背后议论他们是男女朋友,甚至还有人说她是麻雀飞上了枝头。
一开始,她也在意气愤过,直到有一次,议论被她和韩子誉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