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牵手,我就揣兜。她阎咏吟绝不会为感情伤春悲秋。
她早就劝过甘雨沛:
“找个人做马桶,从记忆里把他当秽物一样冲掉,这么做更加环保。”
甘雨沛却摇头苦笑:
“你不懂得。我所知的人生中最美的事物,都是他教我的。加炼乳的冰草莓,裹肉松的糯米粽I,特吕弗的电影,镜头里的嘉宝,熹微中的山峦,零下九度的拥抱,他带开一扇门给我,牵着我的手触摸过我以前到达不了的美好。”
阎咏吟知道甘雨沛和秦切肤有过一段盛开如栀子花的校园爱情,她是为他才踏入军营。
秦切肤是真生花开见佛的君子。
没有谁比他更衬得上《诗经》里的那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甘雨沛至死也未能忘怀。
利用休假的时间,阎咏吟逛了西单。军中绿花也是女人,也能一进商场就迸发出无尽的战斗力,仿佛赛亚人看见了十五的月亮,满血满蓝,所有技能+10,不破楼兰终不还。
血拼完毕,坐出租车回家,司机很遗憾地拍拍方向盘:
“差一点,这个灯没冲过去。”
刚想安慰“也患薄保阎咏吟眼角就瞥见路旁地铁站口,那抹熟悉抢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