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昨天,顾之衡和何暖凉彻夜商议之时。
只见何暖凉忽然想到了什么,略微停顿了一下子,又接着说道:“殿下。您还记着,玄武庄同东宫交好的事情吗?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可是大大的不利,要针对此事,再结合眼下情况好生想想对策才是。”
何暖凉此言一出,顾之衡的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那日在御花园之中所看到的的景象,足以让两个人都心生警惕,至今仍耿耿于怀。
玄武庄如此大的实力,竟是先行投靠了太子,每每想到此处,顾之衡都有几分不甘,却也没什么办法。
只是今日为何何暖凉会忽然提及玄武庄一事?顾之衡思及此处,不由得有些疑惑,自然也露出来毫不掩饰的疑惑神色,看向了何暖凉。
何暖凉接收到顾之衡这般的神色,却只是淡然一笑,说道:“妾身是忽的想出来一个一石二鸟的计谋。若论离间太子殿下同太子妃的关系,又有哪一条路,是比让两人心生误会更为简便的呢?”
初时只是一个想法,可何暖凉说的越细,便越是自信满满,面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而叫太子殿下,误会太子妃同玄武庄的关系,不仅能让太子妃嫁入楚国,还可叫太子同玄武庄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盟友关系,一朝破灭。”
何暖凉在旁说着,顾之衡就安静的细细听了。待到何暖凉说完,顾之衡认真想了一下,却也不得不承认,何暖凉所分析的句句都挑不出来毛病。
可是何暖凉虽然这么说,这件事情实施起来的难度却还仍旧很大。这样想着,顾之衡的眉头不由得又皱起来几分,看着何暖凉忧愁道:“玄武庄同东宫的情分不知几何,这件事情实施起来的难度也太大了些。若是事情败露,对本王来说,可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眼下,究竟要如何才能做到最为妥当?”
“妾身瞧着这些日子的动静,玄武庄同东宫想必已然是建立了一阵子的联系,有了一定的信任基础。此时要离间他们的关系,叫太子误会玄武庄主同太子妃的关系,只怕是不太容易。”何暖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皱得死紧,眸间的忧虑之色也怎么都按捺不住。
“看来,此时我们确实是要从长计议。须得想出来一个万无一失的途径,才能叫咱们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说完这句话之后,何暖凉便也不再多说,直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一旁的顾之衡看着何暖凉这般神色,自然明白何暖凉此时因着连日来的事情,已是焦头烂额,便也不再去打扰,只安静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何暖凉思考出来个结果。
与此同时,顾之衡自然也要思索一番,看究竟是要如何是好。正在思索的时候,另一边的何暖凉已然是轻轻咳嗽一声,道:“不如这样,眼下咱们先着重从父皇那边攻克。若是父皇那边出了问题,再去想玄武庄这边的计划吧。”
何暖凉的眸光投向了顾之衡。而顾之衡接受到何暖凉的眸光之后,也不由得低垂了头凝神思索了一阵子。待到思索到了最后,顾之衡也不由得觉着何暖凉所言着实是有道理极了,遂连连点了几下头,道:“那就按着凉儿所言办吧。待到之后,见机行事就好了。”
“好。”何暖凉遂点了点头,又有些疑惑的看着顾之衡问道:“只是殿下有打算要如何面见皇上,提及此事吗?”
“放心。”顾之衡露出胸有成竹的神色来,“此事本宫早有打算。明日十之八九,太子会主动提及此事。待到那时本宫再主动去寻父皇请安,届时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听着这话,再看着顾之衡信心满满的动作,何暖凉也不由得有几分放心,遂点了点头,温声说道:“妾身信您,一定可以做到。”
昨日两人商讨的结果,大抵就是如此。今日再提及此事,何暖凉只觉着顾之衡贸然的就要双管齐下,着实是草率了些。
只是顾之衡一意孤行,何暖凉也不怎么好再去阻拦,只能将满腔的忧虑压在了心底,目送着顾之衡离开了吴王府,复又回到了皇宫去。
因着心里头一直想着这件事情,顾之衡便是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觉着自己的计划定然能够成功,脚下也是生风,一路疾行,直到了皇宫之中,面见了皇上,请了安才按捺下来澎湃的心情。
此时的皇上,还犹然为着今日早朝的事情焦头烂额。见着顾之衡前来,皇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淡淡说了一句:“皇儿来了。”
瞧着皇上眼下的这般神情,顾之衡就心知肚明,皇上定然是为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正焦头烂额。这倒是正方便顾之衡动作。思及此处,顾之衡心中满是欣喜,面上却仍只做一副忧虑之色:“父皇可是为今日朝堂之事忧心?”
听着这话,皇上一惊。没想到顾之衡竟已想到了自己的心坎里头。顾之衡却并不管皇上如何神色,只兀自说道。
“实不相瞒,儿臣此时也正暗暗为了此事忧心不已。大哥只为了太子妃而考虑,却并不想想,我大周着实再承受不起一次战役了。”
“确实如此。”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赞同看向顾之衡的方向,“朕心间也是这么想的。可无论如何,同你大哥都讲不通。朕着实是无可奈何的紧。”
“儿臣明白您的意思。”顾之衡理解的点了虽然拒绝,可若是直接让御林军前去东宫之中带走太子妃,等到之后再慢慢同大哥说,想必会事半功倍。”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