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霍的这个答,显然是出乎副官预料的,副官一时之间呆立当场,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另一边,沈霍瞧见副官的反应,反倒是微微笑了一下“怎么,有什么疑问么既然事情谈不拢的话,还不如索性到大周,养精蓄锐,届时楚国若是来犯,便痛痛的打一仗即可。”
听得沈霍这么说,副官先是愣了愣,旋即爽笑了笑,对着沈霍恭敬说道“下官毫无疑问,此事便全凭殿下做主吧。”
说到此处,副官略顿了顿,这才接着说道“况且,在这里同这些楚国人虚与委蛇,下官也着实不耐烦了。倒不如从他们酣畅淋漓的打一仗,反倒是来得痛。”
听着副官这么说之后,沈霍面上的神情也变得坦然起来,豪爽的大声笑道“既然有你这句话,本宫便放心了。咱们这就打道府,不在此处,多做纠缠。”
沈霍心中既然下了决定,其他士兵便也并不忤逆他的命令,只是随同沈霍一起打道府。就这样,沈霍在大怒之下,到了大周。
又是几日的长途跋涉之后,一行人这才到了大周。皇上亦是携带的百官前来迎接。只是此次,皇上的神色却不如同往日的欣喜,而是颇带了几分凝重。
因为沈霍一怒之下,贸然到大周的事情,算是同楚国彻底闹掰,议和之事也自然失败。沈霍虽并不顾及,可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却是不能不顾及的。
这些日子,皇上一直在忧心议和一事,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算不到沈霍这里,竟会出现这么大的岔子。
当听到探子来报的时候,皇上先是震惊,旋即便转为深深的震怒,不由得拍案而起,道“两国之间的事情,岂是能如同玩笑一般吗孰轻孰重,这么重要的事情,他都分不清楚吗”
皇上越想越气,浑身气的都有些发抖,刚才拍过的桌子,已经在皇上的大力之下,隐隐的出现了几分裂痕。一旁的探子看着,也并不敢多言,只是瑟缩地在一旁站着。
气了好一阵子,皇上这才勉强平静下来,只是眉宇之间的怒气依旧是消散不去。眼下沈霍多半已经离开楚国,路途之上,交通不便,皇上无法,只好等到沈霍归来大周的时候,再细细责问一番。
怀着这般的想法,苦苦等待了数日,终于等到了沈霍归来。皇上面色极为沉重,率领着一众大臣,站在城门口的位置,静静等待着。
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远处终于有烟尘滚滚而来。这,便是沈霍率领着众位将士,到大周的证据了。伴随着烟尘而来的,是纷乱复杂的马蹄声。这马蹄声,先是模模糊糊听不清楚,过了一会儿便是清晰可见。
继而,便看到一众将士风尘仆仆的身影。为首的那人骑着高头大马,不是沈霍,还能是谁
瞧见沈霍归来,皇上心头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两国议和失败一事,面上的神色凝重几分,冷冷的等待着那些人过来。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沈霍所率领的军队便行至皇上以及一众大臣之前。为首的沈霍先行一步,翻身下马,看着皇上的方向恭敬行了一礼,说道“父皇,儿臣来了。”
“嗯。”听着沈霍的话,皇上因着心中怒气仍未消除,面色仍是极为冷淡,只随意的应了一声,旋即便转身,意欲到皇宫之中,不再去看沈霍的方向。
沈霍瞧见皇上如此冷淡的模样,先是微微一楞,旋即心中细细思索了一番,便也明白了皇上多半是因着议和失败一事,这才对自己如此冷淡。
思及此处,沈霍面上不由得露出来了一个苦笑。议和之事失败,虽是他做的不对,可他心中,却从来没有后悔过。
若是再身在楚国王宫之中,同楚令深虚与委蛇,沈霍只怕自己终有一日,会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届时作出为过分的事情,反倒是不如眼下趁早到了大周之中。还方便一些。
这样想着,他便也就坦然了。沈霍深吸一口气,想着顺应自然,不必强求,跟随着皇上的步伐,一路向前走去。一旁的诸位大臣以及众将士,瞧见皇上和太子殿下二话不说地便向前走去,心中虽颇有几分诧异,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地随着他们一同向前走去,不敢多言。
就这样,一群人等一路前行,直到行至皇宫门口的位置,皇上这才停下了脚步,冷淡说道“众位爱卿,朕眼下乏了,便先去休息了。你们也各自散了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皇上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略微顿了顿,这才接着说道“你且前来御书房一趟,朕有些话同你说。”
这一句话,自然是对沈霍所说的。沈霍早就预料到了有如此情况,因此心中也并不觉得诧异,只是微微了头,跟随着皇上的步伐向前而去。
随着两人离去,众位大臣也纷纷四散开来,各自到家中。另一边,皇上同沈霍两人一前一后,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皇上心中气急,步伐也是匆匆,并不顾忌身后沈霍,只是一味地向前走去。沈霍无法,也只能加了脚步,这才能紧紧跟着皇上。
待到两人来到御书房之后,皇上先是屏退了众位宫女太监,又亲自关好门窗之后,这才冷冷的看向沈霍的方向,责怪道“皇儿,你并非年纪轻轻,也应当懂得一些道理了。为何如此不成熟”
沈霍心中本就因着何所依一事有些委屈,听到皇上这般一味的指责之后,心中自然是委屈,面上也不由自主的带着几分倔强。沈霍低下了头,面色却仍旧是一片坚持。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