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宫女得了顾之衡命令,匆匆离去的模样,何暖凉却只是一头雾水。方才顾之衡同那宫女说话的声音,着实是太小。纵使何暖凉你就站在一边,也没怎么听分明。
应着心底的疑惑,何暖凉索性看向了顾之衡,轻声问道:“殿下,您方才安排了什么?妾身着实是好奇的紧。”
看着何暖凉疑惑万分的模样,顾之衡却只是微微一笑,显然没有替她解开疑惑的模样:“暖凉且不必着急。待到一会那宫女将事情办完之后,暖凉的疑惑,自然就能解开了。”
看见顾之衡这般模样,何暖凉虽然有几分心有不甘,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随同顾之衡一起安静等待着。
两人等待了许久的功夫之后,才看见那个宫女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对着顾之衡轻声禀报道:“回殿下的话,都准备好了。奴婢眼下已经将太子妃困住,没有至少一个时辰的时间,他是挣脱不得的。”
听到宫女所言,顾之衡自然是欣喜不已。他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你且先回去吧。待到日后,本王自然重重有赏。”
一听到奖赏,宫女自然是格外欣喜。她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奴婢且先行离开,就不打扰了殿下和娘娘了。”
顾之衡点了点头:“去吧。”宫女于是就匆匆离去了。待到宫女离开之后,顾之衡这才转过头去,同何暖凉说道:“暖凉,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了。”
此时何暖凉是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底的疑惑了。她索性看向了顾之衡的方向,问道:“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妾身着实是好奇极了。您就告诉妾身吧。”
“其实倒也简单的很。”顾之衡笑了笑,“无非是……”接下来,顾之衡附在何暖凉耳边,仔仔细细的将他方才的计划说了一遍。何暖凉听完之后,不由得露出来钦佩的神色,对着顾之衡恭敬说道:“原来是这样。殿下的智谋,当真是无人能敌!”
顾之衡被何暖凉这般夸奖着,自然是格外的受用。他眉目之间流露出来几分得意之色。得意了片刻功夫之后,顾之衡这才严肃下面容,对着何暖凉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还是速战速决吧。”
何暖凉点了点头,当即用最快的动作,易容成何所依的样子,准备前去试探瑾瑜和子衿。
东宫之中。瑾瑜和子衿此时正坐在屋中,安静聊着天。方才何所依不知道因为什么匆匆离开了,并且特意吩咐了瑾瑜和子衿不要跟来。
子衿和瑾瑜虽然想要跟着何所依,随时保护何所依的安全。可既然何所依吩咐了,两人也并不敢违抗何所依的命令,只能焦急的在屋中等待着。
“也不知道娘娘做什么去了。偏偏还不让咱们跟着……我心中着实是担心极了。”瑾瑜颇有几分忧心忡忡的轻声说着。
一旁的子衿听到这句话之后,也不由得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若娘娘说明白她是去做什么,倒也罢了。偏偏娘娘就这么近乎不声不响的离开,我心里头也是担心的很。”
两人正忧心忡忡的说着,忽然听到外头传来了一阵响动。子衿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待看清楚来人究竟是谁的时候,眼睛一下子睁大了,露出来欣喜的神色:“娘娘,您究竟去哪儿了,方才可是要奴婢担心的紧。”
原来,这回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方才急匆匆出去的何所依。何所依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子衿,又偏过头去看了看瑾瑜,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本宫方才不过独自一人前去散了散心罢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何所依仿佛是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语气有些严厉,忙缓和了语气,轻声解释道:“本宫并非是有意不带你俩。只是今日不知怎的,心里着实烦闷的很,这才想要独身出去散步,让你们担心了。”
何所依虽平日里头同她们交好,可顾及着主仆尊卑,平时也鲜少会用如此温和到近乎谦卑的话语说话。
子衿和瑾瑜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也就自然而然的接受了这个理由。看着两人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样,那“何所依”,却露出来了如释重负的神色。
原来,眼前站在子衿和瑾瑜面前的,并非是真正的何所依,而是何暖凉经过好一番伪装打扮之后,易容出来的何所依。
何所依和何暖凉有亲属关系,原本就生的几分相似,经过易容之后更是几乎没有什么差别,瞧起来一模一样。更别说何暖凉昨日已经在魏玉鸾那里试验了一番,眼下也有些熟能生巧的意思。
看见子衿和瑾瑜都对自己的模样深信不疑的样子,何暖凉心里头得意极了,面上却还是不露半分声色。
恰好这个时候,瑾瑜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问“何所依”道:“娘娘,不知道奴婢可否问一句,您今日是前去哪里散步的?”
何暖凉此时有些得意忘形,听了这话之后,也并没有多想,只是有些理所当然的说道:“本宫还能去哪里?自然是前去御花园之中散步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呢?”
出来这句话之后,何暖凉心底忽然“咯噔”一下,意识到有些大事不妙。自己方才回答的着实是太过于轻率了,很可能露出来什么破绽。
果不其然,原本一直恭敬站在旁边的瑾瑜神色一下子严厉起来,带了几分提防的意味:“你不是娘娘……你是谁?”
原来,何所依昨日就同瑾瑜和子衿两人抱怨道,每日都逛御花园,着实是有些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