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柔美的胳膊环上洛祁景的脖子,令后者停下进攻的动作,昂起上半身,望着慕言伊。
慕言伊被他满是不可置信的直白火热眼神给看得不好意思,心脏噗通噗通乱跳,下意识抓住旁边的枕头捂住自己的脸……
不知是不是错觉,慕言伊听到一声轻笑声,然后,只觉房间里一暗,枕头也被摘掉,男人柔软的唇瓣再次贴了上来。
自从尝过慕言伊的滋味,洛祁景便无可救药地迷恋上了这具曼妙的身子,但这一次,因着慕言伊的配合,他却是头一次格外深刻地享受到鱼水交融的那种蚀骨的美妙刺激。
这样的极致享受令洛祁景倒是没有一味地逞凶,只顾着满足自己,在慕言伊哀求着“不要”后,他虽然意犹未尽,倒是难得大发善心地放过了她。
激情过后,洛祁景强迫慕言伊趴在他的胸口,两人之间,弥漫着温柔的气息。
而他却不知该和忽然乖巧得不可思议的女子怎么交谈……
洛祁景不适应这样收敛了嚣张锋利的爪子的慕言伊,而慕言伊也有点不适应安静不语而非毒舌不能停的洛祁景。
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了。
毕竟结婚了这么久,除了床上这件事,床下的他们除了拌嘴,还是拌嘴,对对方的了解并不多。
然而,并不了解对方的这对男女却已经做过了比恋人还要亲密的事情,拥有比恋人还要坚实的关系——夫妻。
慕言伊胡乱地想着,想到这,就有些好笑,再想到洛祁景昨晚带着慕言清一天一夜没回来,淡嘲的笑容便从她俏媚的脸上消失了,眼底攀上浅淡的苦涩,心脏闷闷地钝痛起来。
洛祁景垂着眼睛,望着在不知不觉间映入他脑海的清丽容颜,弯着唇角,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缠绕绕,心里有些温柔地想:也许这女人就是月老为他牵了线的。
他总要娶妻生子的。怀里的这个虽然老是惹他生气,嚣张起来,简直要上天,但至少比其他虚伪矫情的女人要真实生动许多,还算合他口味。
那么……就是她了吧。
“慕言伊。”
“嗯?”
“我没有和她做。”
其实,他本来忍着恶心故意咬了慕言清两口,是打算拍给慕言伊看的,气气她也好,总不能总是他被她气得半死。
但就在刚刚,当她温顺地倚在他怀里,他的心莫名其妙地软趴趴的,不屑用这种恶劣的手段欺负她了,哪怕他知道她心里并没有他,他也不舍得。
洛祁景不明白为什么自遇见慕言伊后,他的心脏时而会产生这种让人难受的酸涩滋味。但一种无法解释的直觉告诉他,那是不对的。
而很久之后,当他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其实是,“但凡你有一分的真心去喜欢一个人,就不会舍得她难过。”
我没有和她做……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言伊一时跟不上洛祁景的节奏,更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温柔得一塌糊涂,她下意识地就问,“什么?”
洛祁景见慕言伊难得不灵光,旖旎的柔光攀上他如星的深眸,薄唇凑到她耳畔,低沉沙哑的嗓音呵着气说,“我没有和慕言清做……爱。”
“……!”
慕言伊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腾地面红耳赤,“我,我……忽然好口渴!我要去喝水,你要不要?”
“嗯。”
洛祁景哼了一声,手指还是绕着慕言伊的头发玩。
慕言伊有些恼,拍掉他作乱的手,裹着长及脚踝的浴袍,往外走。
洛祁景脑袋枕着放在后面的大手,神色慵懒懒地望着步态婀娜fēng_liú的慕言伊,目光幽深地盯着她款款摆动的纤腰翘臀,愉悦地扬起一边唇角,俊朗的面容挂上蛊惑人心的笑容,浑身流动着华美的气息。
这具身体已经渐渐褪去起初的青涩,使得慕言伊有了女人的风情万种。更妙的是,她的眉眼间却还保留着少女的娇憨和天真。
慕言伊不知道身后的男人色兮兮的想入非非,她路过大衣架时,看到上面的公事包,蓦地想起正事,心脏沉了沉……她不得不从刚刚的缱绻里清醒过来了。
慕言伊走到厨房门口,倒了两杯水,她盯着水杯,出了一会儿神,也没想到法子,怎么趁洛祁景不注意,把计划书拍照发给慕均……因为洛祁景没有像往常那样,做完之后,倒头就睡。
而且,慕言伊心里是不想这么做的。
“少奶奶,您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
慕言伊对恭敬地走过来的佣人淡淡道,端着水,一筹莫展地上了楼。
可她只有今晚到明天洛祁景出门前这一段时间,到底要怎么办呢?
慕言伊将一杯水递给洛祁景后,自己也默不作声地喝完,放下杯子,便背对着他躺下了。
过了没一会儿,闭着眼睛的慕言伊凭感觉到房间里的灯都关了,后背贴上一片温暖的胸膛……
她像抱枕似的被洛祁景搂在怀里,感受到他坚毅的下巴缠绵地磨蹭一下她的脖子,有种化不开的甜蜜在慕言伊心底荡开。
慕言伊变得无所适从起来,她隐隐预感到自己以后可能会后悔将对洛祁景所做的事情。虽然此刻的她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后悔,并非因为所谓的正义心,而是因为那世间最有魔力改变人的东西。
心里揣着事情,慕言伊很早便醒了。
天还微亮,那睡着了还抱着她不放的男人难得又赖了一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