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素言的轿子消失在路口拐角处,她方才转身进了院子。
这次在相府中没见到慕寒川,沈素言有些失落,只是这些失落之情却不能够随意的表达出来,堵在心口很是烦闷。
同沈素言一同坐在轿子内的冬梅瞧看出她面上的神色不对,关切的开口问道:“公主,您还好么?”
她笑了笑:“莫非我看起来不好?”
“公主面上有几缕哀愁,刚巧被奴婢瞧了见,奴婢总是不忍心见公主这样,还请公主将心底不高兴的事儿尽数说出来,奴婢帮您分担了,公主就不会这般的不高兴了。”
“你要帮我分担?”沈素言看着眼前的冬梅,笑了笑,问道。
冬梅忙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开口道:“冬梅是奴婢,职责就是帮助夫人排忧解难,自然是要帮助夫人的。”
沈素言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你又不是我,我的烦恼不可能成为你的烦恼,你也没办法真正的做到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思考。不过你有这份心思,于我而言已经是一种安慰了。”
“那公主心里可好受些?”
‘“没什么好受与不好受的,凡是想开些,自然就不会跟自己过不去了。”
慕寒川呢?他当真没有在相府内么?自然不是,他为了给沈素言惊喜暗中筹备许久,可当他出现的时候,才发现沈素言已经离开,无奈之下只好策马狂追,奈何他出门前连件披风都没披,太阳西下,冷气上来,他却浑然不顾,终于瞧见了沈素言坐着的轿子,还未到跟前便大喊道:“素言!素言!”喊了这两声便吃足了冷气,呛得一阵咳嗽。
冬梅忽而听到轿子后面有人在喊,一开始觉得是喊错了,可又竖耳倾听,当真是在喊公主的名字,忙同沈素言道:“公主!我们轿子后面似乎有人追了上来,方才奴婢听见有人喊您的名字。”
沈素言也听到了,而且那声音很是熟悉,只是她怕是她太想他了,生了幻听,这才没有开口说什么。此时听到冬梅这般说,立刻命轿夫将轿子停下了,轿子停下之后,她顾不得披上披风,慌张下了轿子,朝后去看,果真见到一人驾马而来,待近了些方看清楚那人的样子,是慕寒川。
她一时间有些想哭,却堪堪的忍着了。
冬梅拿着披风随后下了轿子,见到沈素言,忙将手中的披风搭在她身上:“公主,寒气重了,您身子羸弱,还是要仔细些。”刚巧这时候慕寒川走到沈素言的面前站稳,冬梅发现慕寒川身上没穿披风,冻得有些瑟瑟发抖。
“你怎么来了?”沈素言看着眼前的慕寒川,一时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不过他追了她这么久,她主动同他说句话,不过分吧。
“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慕寒川气喘吁吁又夹杂着几声咳嗽,待平稳了心绪,眸中含着泪,嘴角挂着笑,一字一句道:“我真高兴追上了你,不然下次相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儿冷的厉害,我怕你受冻,长话短说。一个多月前在宫中我们碰面,我未主动与你说话,是知道你故意冷着我是因为顾忌到自己与我的身份,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再加上那日身后带着那么多的手下,不能与你过于亲密。你知道的,我只要一与你说话,喜欢的心情就藏不住,我怕外人知道我的对你的心,故而才对你冷冷的,我不知道你是否为此难过,可是我竟希望你难过,如此我便可以知道,你心里是实实在在的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