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洽的脸上并未露出惧色:“代价!”自嘲一笑,脸上竟是流出两行清泪,“你以为所有的人都是天才!我们愚钝,我们平庸,可我们也和他人一样啊,有着自己的底线!玄灵宗!这个让我极度厌恶的地方,我做这些并没有错,换做你,你也会恨的!”
“不,你错了,你还能清晰的想起第一次进玄灵宗的那天吗,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那一天,玄灵宗在你眼里,是无比的纯净和圣洁吧,你身处在其中的,感觉到了它的高高在上了吗?它是那样的神圣,你也还记得你最后一次离开玄灵宗的那天吧,那天,你怨毒的眼神充斥着一切,你在别人眼里一无是处,你即使是苦苦挣扎也感觉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你既无权也无势力,所以你带着满腔的不满走了,你加入了豹盟,无非不是急于想得到一个证明,得到玄灵宗的认可,可你错了。”
“错的是,你不该恨玄灵宗,你也不该屠杀同门师兄弟,你们以此偏激的行为,得到不是认可,而是实打实的唾弃,你们豹盟知道吗,你们在玄灵宗的眼里依旧不入眼!”
略微沉默,崔君宇道。
听完崔君宇的话,简洽以及他身后的一众,都陷入了回忆之中,是啊,他们还记得当初进入玄灵宗的时候,是多么的风光,多么的意气风发,年少无知的他们在玄灵宗留下了一个个多么美好的回忆,同门相聚,彼此互开玩笑,酒后猜拳,月下邂逅,后来,他们的差距和别人逐渐扩大,被某类人耻笑,从此他们对玄灵宗由爱生恨,走上了偏激之路。
“你说的不错!但我就是气!就是不服!凭什么我们一直是错的,凭什么那夹谷鹰老狗至今安然无恙!上苍不公,我等何须仁慈!”简洽情绪不稳定道。
“上苍从来都不是公正的,它只赋予了人们以生命,从人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不公的,有的人健康,有的人不健康,有的出生富贵,有的出生贫寒,也就是说,从我们出生的那刻起,我们脚下踩的这块地就已经不一样的,有的站的高,有的站的低,何来什么不公而言,你若没有能力改变现状,你若没有忍耐,而是选择过激的方式强行逆天改命,那么,上苍将会给你一个公正的结果——死亡!”
崔君宇的话很明了了,你若没有能力针对夹谷鹰,那么就选择忍耐吧,但是你若针对玄灵宗其他的无辜人,你就得付出代价!
“哈哈!哈哈哈!”简洽大笑起来,黑色眼瞳里翻出暗红的血色:“说到底,说到底……”简洽并没有再说什么,义无反顾的冲到了玉尺之上!
啊!
惨痛的一叫,玉尺旋转发出可怕的声音,崔君宇微微叹了一口气,十七堂,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弟子,为什么不说十八堂呢,因为崔君宇知道以他师傅欧阳杰克的尿性,是绝对没有时间挖苦嘲讽弟子的,当初自己都菜成了鸟样,也不见他不爽什么!
将寒冰尺重新散成灵气,收纳至身体之中。
在场的气氛过于沉重,众人都没有细想崔君宇这一奇妙的手段,这可是簇尊强者方才可以施展的手段!
“其他人,好自为之。”崔君宇对着剩下的豹盟成员道,随后他感受到了北方有一道气息从山林间极速掠来,想必这就是简洽口中的五长老戴坊了。
跳到地面,轻拍了拍天雷落雁的身子,“去,将他的人头带来!”
天雷落雁鸣叫一声,似乎是点了点头,随后飞至空中,用力的怕打着翅膀,以闪电之速飞去,所有人都还没有从沉重的悲伤气氛中摆脱出来,只见天雷落雁叼着一个人头飞来,丢至地面。
“五长老。是五长老的头!”人群中,有人惊恐的喊了一句。
“学长!学长!”新生们眼中发出奇异之色,他们知道,现在他们是彻底的安全了,他们大声的呼喊着崔君宇的名字,语气之中有着一份劫后重生的轻松感,他们崇拜着,一声一声整齐的喊着。
惠思思露出复杂之色,如此三言两语便可以让简洽选择自己解决,又利用三阶魔兽收了簇灵强者的人头,他,真的变得深藏不露了。
“大家带上学员的尸体,回宗吧!”安排新生登上三阶魔兽的背上,冷冷的望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豹盟成员,莫名的又叹了一口气,最后不忍,提醒道:“别回豹盟了,你们或多或少可以称为武者,去好好谋一份差事吧!”
后面的话,崔君宇没有说,回去了,一旦薛豹知道了今天崔君宇给简洽的话,他们这些人,一个都活不了,因为一个势力,自从它建立起,它就已经有自己的意志和求生欲了,崔君宇可没有那种功力,凭借着三言两语便可以瓦解一个势力!
…………
天雷落雁的背上有些拥挤,崔君宇站在最前方,遥望着天际的夜空线,那里既遥远,又清冷。
身后的新生叽叽喳喳,各个激动的也不知道讨论什么!
“你是回来找她的吧?”
“谁?”崔君宇问。
“我都知道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没有能力找她,会不会,也加入豹盟?”惠思思哈着手,问。
崔君宇和豹盟的那些人废话连篇,末了又放过了不少人,惠思思心想,崔君宇曾经也有这般感触吧。
“或许吧。”崔君宇笑了笑,突然,他扮了一个鬼脸,他可不想说,我曾经也想加入豹盟,可是人家不收啊!
“一点都不可爱!”看着扮鬼脸的崔君宇,惠思思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