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留下方侬本就是个错误?一个注定会离经叛道的‘女’人,本就不该靠近权力中心,否则天下将尽毁于红颜之手,方侬有这样的资本,也有这样的手段 )
皇帝看方侬的眼中忽然的充满了杀气,冰寒的气息包围了他面前的这个娇弱的‘女’人,他现在就可以杀了她,但是他的心中竟然会有些于心不忍。
“你起来。”皇帝在沉默许久之后终于发话了,只是言语之中再也没有刚才逗雀鸟时候的轻松,很明显,方侬的话给了皇帝压力,自古君主一言九鼎,但是对方侬他却不能给出这样的承诺,她太过危险了,而那时候的他似乎还尚未了解这个方家阿侬,“朕既然答应了你,就自然不会反悔,‘女’子闺阁之事,莫说一件,就算十件朕或许也可以应允了你。”
‘女’子闺阁!方侬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又重新将头重重的垂了下去,这四个字已经清清楚楚的表达出了皇帝的意思,方侬是聪明人,又怎么会听不出其中味道,皇帝根本不会让她参与朝政之事。
她沉默不语,却也没有起身,只是静静的跪在皇帝面前,而皇帝也没有再发话,两人之间似乎只有金丝雀鸟的婉转乐声在空气中散播。
“怕皇上已知方侬心意,只是皇上无法答应阿侬罢了。”方侬似乎略带嘲笑的抿了抿嘴,皇帝英明,她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么能斗的过当朝的天子,是她太过于单纯竟然会相信所谓的君无戏言。
“放肆!”皇帝大怒,“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女’子也敢这样质疑朕!”
“是皇上心虚罢了,阿侬的请愿尚未开口,皇上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另寻后路,这难道是一国之君该有的风度吗?皇上既然无法答应阿侬,当初又何必应承。”方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既便皇帝无法答应她的请求,起码她不该将自己‘逼’进死路,但是她却莫名的无名怒火一起,竟口不择言了。
果然,皇帝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大手一挥,本放置在桌上的金丝鸟笼轰然倒下,惊的雀鸟声声仓皇尖叫,丝毫没有悦耳之声,反倒刺耳的很,“好一个方侬!今日朕就听听你能要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
“多谢皇上,但是在此之前,阿侬还想请教皇上一事。”方侬见皇帝的怒气似乎有些压抑住了,现在她也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宫里人心险恶,朝堂皇子之间斗争不断,如果圣上真有不测,皇位人选皇上如何定夺?”
“你这是盼着朕死吗?朕已经说过,现在绝对不会立储君,”皇帝眯起眼睛,盯着面前的方侬,似乎他小看了她,难道在那日西山狩猎之时,她就在等着这一天吗?这个‘女’人未免太过于工于心计了,“朕是出来散心在,并不是要和你讨论天下之势!”
“阿侬不敢,只是皇上在寝殿之内曾对阿侬分析这的天下之势,虽然皇上不忍在太子尸骨未寒之际册立新太子,但倘若发生变故,难道皇上真的愿意看到众皇子之间起兵相争,以致民不聊生吗?”话题已经不可避免进入到了最原始的状态,方侬虽心有不安,但依旧顶了风险继续,“阿侬并非让皇上做出决定,只是请皇上予以考虑。”
“哼,为君之道难不成朕还需要你来教。”皇帝的怒气确实逐渐的平静下来了,但是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平静之下掩藏的狂风暴雨,地上金丝鸟笼中的金丝雀似乎已经适应了,依旧不知愁的发出美妙绝伦的声音,皇帝缓缓的坐在旁边软榻之上,目光如炬,“朕倒想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京中用兵,上一个用兵的人已经在九泉之下了!”
上一个用兵的人?方侬有些不明白,上一个用兵的人不应该是司马无言吗?更早就应该是司马无言和戚嵘二人相争,但是他们至今都还健在,那皇上指的会是谁?还是说已经准备对他们下手了?
“任何存有反叛之意的人,朕都会清理干净,你当朕真的就会这样轻而易举的离世!”皇帝冷笑的盯着方侬,寒澈透心,继续说道,“听说你是第一个发现五皇子慕容琛尸首的人 。”
慕容琛?为什么皇帝会忽然提到他,难不成现在还怀疑她是凶手吗?方侬不明白皇上忽然提起慕容琛的用意,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但始终没能成功,“是阿侬发现的。”
“你觉得他是怎么死?”皇上冷言继续问道。
难道……
方侬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一脸‘阴’冷的皇帝,皇帝的话让她不由的朝着自己从未想过的方向猜测,她不相信自己直觉的猜测,杀害五皇子慕容琛的不应该是皇后吗?皇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五皇子是皇上下手杀害的?!”虎毒尚且不食子,方侬从未想过竟然会是皇帝下的手,她忍不住觉得心头一阵的纠痛,“为什么?”
“哼,为什么?逆子胆敢结党营‘私’,篡权夺位,你觉得朕不应该先下手为强吗?不尽是他!任何人朕都不会放过!”皇帝坦言。
“他是您的亲儿子!”方侬完全不敢相信,就像前世不相信慕容旭会这样对她和他们的孩子,难道这就是皇权的恐怖,甚至连自己的亲骨‘肉’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牺牲。
而皇上给出的答案不过就是简短的回答,“朝堂无父子。”
方侬现在才真正的感受到那种来自皇帝的‘阴’冷,她一直尊敬他,以一个景国百姓对郡主的尊崇,甚至他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