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不远处的凌慕白看了一眼，到底是没有阻止，到了医院，我站在诊室外面跟凌啸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包括夏至死前跟我说的话，一并跟他说了。
“你爸和纪凌的死不是凌慕白干的？”
凌啸拧眉，身体不由自主地移了移，正好挡住了我看向凌慕白的视线，冷声问道。
“说不定仍旧是谎言。”
“不，她应该没有说谎。”我摇头，闭着眼睛回想当时夏至看我的眼神，很真挚，顿了顿，我继续说，“而且她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凌啸看我的眼神更冷了，薄唇微抿，声音低沉，“所以，你现在觉得误会了凌慕白，所以准备同他重修旧好了？”
我一愣，他说的事我没有想过，但就算纪严和纪凌的死不是他亲自下的手，但他也算间接凶手。
“我们之前不可能因为一句话就烟消云散，从五年前我用匕首亲手刺入他心口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我的声音缓慢而又坚定，一字一句地说。
“恩，怨，都已经结束了。”
“……”
凌啸皱眉看我，似乎是在考量我这句话的真实性，片刻之后，注视着我的眼睛，开口。
“所以，你现在想怎么做？”
我顿了顿，拳头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现在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对我，对你都不会再有什么伤害，纪家在国外还有一些产业没有转移，我想应该足够他衣食无忧地度日，还有，治好他的病。”
“你倒真会给他找后路。”凌啸冷笑一声，高大的身躯骤然欺近，眼里闪着危险的光，淡淡开口。
“所以你刚才会在大庭广众下吻我，完全是在讨好我，因为你怕我会对他赶尽杀绝，是不是？”
“我的确是在讨好你。”我点头，他的脸色瞬间黑沉，我连忙接着说，“可我讨好你的原因是因为我爱你，我不想你对我产生什么误会。”
“……”
凌啸的表情又僵了僵，我发现似乎他没每到我说爱他，他的表情就会僵一次，好像是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似的。
难道在他心里，我说爱他，就这么难以置信？
“好的不学，倒学会了甜言蜜语。”他冷哼一声，冷冷地别开脸，一副不想再和我多言的样子。
可凌啸，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耳朵又红了吗？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想再别扭下去，伸手就去抓他的胳膊，摇了摇，朝他微笑。
“那你有没有被甜到？”
“....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他冷冷地说，脸却别了过来。
“厚点好，厚点抗压。”我嘻嘻哈哈地笑了一声，放开他的胳膊，去牵他的手，他的手僵了僵，却还是任由我同他十指紧扣。
我的心里暖暖的，继续说，“你今天专程来救我，肯定也累了，要不我回家做饭给你吃吧。”
他睨我一眼，冷冷开口，“谁专程去救你，警局内测new系统，我不过做警车兜兜风。”
“……那你这兜风兜的还挺远的，离市区都过了七八十公里了。”
我轻笑着补充一句，却在看到他变黑的脸色时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