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卿年此时非常生气,冷声质问明隐,“你自私也要看看现在的情形啊,那么多需要救助的人,那么多快要饿死的人,你就这么冷眼相待?”
明隐此时冷静的看着纪卿年,“年儿,你也说了有那么多的人,既然那么多人,你一个人也定是没有办法全都救的不是吗?”
纪卿年泄了气一般坐在床边,不看明隐只是低着头自顾自的说着:“我真的没想到,你是如此自私的人,不知道你是这么冷漠无情的人。”
说着看着明隐冷冷一笑,“呵,这么长时间,你是不是忍得很辛苦啊,是不是装的太累了,不想再继续装下去了?”
明隐看见了纪卿年眼里的冷漠,听出了她嘴里的不屑,明隐现在有些惶恐,他害怕了,他害怕纪卿年就这么一直对他冷眼相待,怕她就这样讨厌了自己,可就算这样,就算纪卿年这样误会自己也无所谓,只要能让纪卿年平平安安的,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明隐面上强装淡定,冷静的看着纪卿年,微微一笑,“年儿,我从来就没有装过,也从来就没有隐藏过什么。”
“哈!”
纪卿年冷笑一声后,定定的看着明隐,“那就是我的眼睛瞎了,一直都没能看清你的为人了是吗?”
明隐被纪卿年这样说也没有恼火,可心里的那份疼痛是抹不掉的,强忍着对纪卿年说出了几个字,“我只是,不想你受伤。”
纪卿年和明隐的关系就这样持续了很久,都没有缓和。
而虽然瘟疫还在继续蔓延,可生活还在继续,不能因为这些就不再生活了,也因此秦南岭又继续出去干活儿了。
纪卿年也将医馆开了张,病人也开始持续不断起来,每天从早上忙到晚上,明隐也是一直在一旁帮忙,可纪卿年就是对他视而不见。
董大力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受不了这么压抑的气氛,于是趁休息的时候,偷偷将明隐拉到角落里,“大哥,要不你就让大嫂去吧,我看你再不同意,大嫂说不定哪天就不告诉你,偷偷的去了。”
明隐也不想让两人的关系变成这样,只是一心护着纪卿年,不让她受半点儿伤害,却不成想将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董大力见明隐也是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便叹了一口气,“哎,大哥,我说你啊还是向大嫂妥协吧,不然大嫂会一直对你冷漠下去的,况且大嫂还有孕在身,这心情不好,恐怕身子也会跟着受影响的。”
明隐知道董大力说的在理,他不能在让纪卿年这么不开心下去了,她若是想进宫,那他便陪着便是,只要能不让纪卿年再这么郁郁寡欢下去,什么条件他都可以答应。
晚上用过晚膳后,纪卿年便回了卧房,明隐对纪卿年是形影不离,自然是跟着一道儿进了屋。
而纪卿年就仿佛看不到明隐一般,自顾自的躺下休息了。
明隐坐在床边看着纪卿年,“年儿,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纪卿年没有搭理明隐,明隐便继续说道:“年儿,我不是铁石心肠,我也不是没有怜悯之心,我只是将我所有的感情都化作了对你的爱而已。”
纪卿年没有转过身,只是背对着明隐缓缓说道:“你若是爱我,就不应该反对我进宫,你若是爱我就不应该反对我救人,我要的不是你这样自私的爱。”
明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着,“我承认我是自私,我不想你对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好,不想你对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笑,可这些我都忍住了,我忍得很辛苦。”
纪卿年听到明隐这样说,眼里的眼泪便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她当然知道明隐有多爱她,只是这城里的灾民她不能坐视不管。
明隐没有发现纪卿年的情绪,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有多能忍吗?就是阿岭对你的感情,我也可以视而不见,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纪卿年听完登时愣住了,秦南岭对她的感情?她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呢,明隐在有意瞒她吗?
纪卿年猛地起身,用还流着泪的眼睛望着明隐,“你在说什么,什么阿岭对我的感情,我为何听不明白。”
明隐看着纪卿年眼泪汪汪的样子顿时心疼的心都揪了起来,连忙擦着她脸上的泪水,“年儿,都是我不好,害你伤心难过了,都怪我。”
被明隐这样一对待,纪卿年便一下子将这些天的委屈都爆发了出来,“当然怪你了,不然还能怪谁,这么多天,你连话都不跟我说,也不理我,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说着纪卿年委屈的眼泪又开始落个不停,可把明隐心疼的连连道歉,“对不起年儿,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的,别哭了好吗年儿,你一哭,我心就疼的厉害。”
纪卿年哭的抽抽噎噎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你心疼我,还,还那样对我。”
明隐连忙拍拍纪卿年的背,“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就是进宫为皇上医病吗,我们去就是了,我陪着你一起去。”
纪卿年抬眼看着明隐,有些怀疑的问着,“真的吗?你同意了?”
明隐边为纪卿年抹着眼泪,边笑着看着她,“是啊,我们明天就去,怎么样。”
“嗯!”
纪卿年开心的笑了起来,“夫君,谢谢你!”
明隐宠溺的看着纪卿年,“年儿终于又肯称呼我为夫君了?”
“当然啦,你是我的夫君,我当然要称呼你为夫君了。”
纪卿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