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半天,终于让骆昭把所有药都喝下去了,林蔚看了眼手机,离最晚回宿舍的时间大概还有一个小时。
“这个记住了,四小时以后喝一次。”
骆昭虽然点头如捣蒜,林蔚知道,他根本连什么药都没听清,但是宵禁不等人,林蔚只得牺牲大我,成全小我,他得回宿舍住,不占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
然而他刚把闹钟定好,每个闹钟上老老实实地写上了备注,骆昭猝不及防开口:“你要走了?”
林蔚:“是啊,现在都快十点了,我再不走就来不及回宿舍了。”
骆昭烧退了点,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你不能住在这里么?”
别了,他是热心慰问群众,不是热心慰问保姆。
林蔚想着临走前再做一件好事吧,于是就把骆昭从沙发上扶到楼上,用被子把他裹了个严严实实。
“我真的走了。”
学校离这里车程三十分钟,从校门口到宿舍步行大约二十分钟,跑步十分钟,林蔚可谓是火烧眉毛,再耽搁一分钟可能就回不了宿舍了!
那些风水、符篆、图腾专业书正等着自己潜心学习呢!
他正欲狂奔下去,一只手有力地把他抓住了:“饿。”
林蔚掰他的手:“先让我走,我给你点外卖送到家!”
骆昭不让:“做饭。”
还真的把他当成保姆了,林蔚翻了个白眼:“不会。”
其实他会。
但他就是不想做。
然而僵持十分钟后,骆昭终于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因为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获胜了。
林蔚翻着冰箱,只见冰箱冷藏口空空如也,冰冻的里面倒有很多速冻食品,他站在电磁炉前掌勺,下了一袋汤圆一袋饺子。
汤圆给骆昭,饺子则给自己。
他从下午来到这也一直没吃饭,骆昭提这一嘴,他还真就也饿了。
等到熟了后,林蔚就寻思着要不要尽到一个保姆的本分,替骆少爷把汤圆端上去,然而他还在挣扎和犹豫的时候,骆昭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吃着软糯的汤圆,骆昭的目光还不断往林蔚的碗里瞟。
“吃吗?”林蔚想着这毕竟是人家家的东西,不分给人家也不太好。
骆昭得到邀请,拿勺子舀了好几个在自己碗里。
林蔚想说,其实锅里还有不用从他碗里舀
“骆少爷,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蔚忍不住问道,他总觉得骆昭把他当做自家请的阿姨了,又是要吃糖又是要做饭的。
“李阿姨。”
果不其然,骆昭很快给出了答案。
行吧,李和林好像没什么区别。
等到骆昭吃完以后,林蔚就手把碗和锅都刷了,上楼替已经进入梦乡的某人拉了拉被子,才自己洗了把澡,穿着来时的衣服,睡在了沙发上。
客房有是有,可是骆昭是让李阿姨睡的,他也就不鸠占鹊巢了。
闹钟一响,他就上去给骆昭灌药。
一觉睡到天亮,其实也就四个多小时,林蔚迷迷糊糊地摸进厕所,刚解开裤袋就有人走进来。
“醒了?”
骆昭的语气一如往昔,林蔚嗯了一声。
他看着林蔚光脚踩在瓷砖地上,又道:“为什么不穿鞋?”
林蔚刚才还没醒,现在一听到有人在问话,立即一个激灵转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所幸已经尿完,没有酿成大祸。
林蔚一气呵成拉好裤链,没等回答,摁下马桶的冲水键,红着脸奔了出去。
骆昭进屋怎么不知道先敲门呀,多尴尬
骆少爷平时都是睡到六点多自然醒,烧经过这一夜折腾也退了,所以一下楼就看见林蔚蜷在沙发里,像一条雪白团子狗,身上却连一条被子也没有盖。
想起林蔚对自己的照顾,骆昭心中一暖,从柜子里拿出一沓被子,想给他盖上。
谁料再一下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厨房里人也不在,就卫生间里有个人头点啊点啊地尿着尿。
就问了两句话还跑走了。
骆昭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出去拿出一套洗漱用品:“放桌上了,自己用吧。”
对别人都能吊儿郎当的林蔚看见骆昭是委实不敢造次,主要是被打怕了,乖乖地拿起杯子跑到了洗漱间,洗漱完才和阔少骆昭开口:“饭后别忘了吃药。”
骆昭盯着他看了一眼,良久吐出两个字:“谢谢。”
林蔚摆手,不用谢不用谢,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水果:“大家让带来的,都挺关心你的。”
“大家是谁?”
看着骆昭一脸认真的模样,林蔚只得扯谎:“就我们班的同学啊,看你没来上课”
其实就是宿舍那三个。
看骆昭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了,林蔚挎上自己的小挎包,决定和他分别。
“基佬会所”已经炸成一锅粥了,就林蔚同学昨天夜不归宿的行为进行了深刻的讨论,明明说好要回宿舍,却又在骆昭家里住下,这中间的行径,他们已经脑补出了一出大戏。
三兄弟还让林蔚慎重做选择,虽然沈漆家里不如骆昭家富裕,但做人不能只看表面,在每次遇到危机的时候,只有沈漆挺身而出,而骆昭基本就是添乱的。
林蔚只扫了一眼,就合上了手机,毫不在意道:“骆昭同学,既然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骆昭张了张口,门外的门铃已经替他做了回答。
林蔚正好在门边,所以顺手就把门打开了,外卖小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