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抿了一下唇,只好妥协“好吧,但是你也要睡了。”
“嗯。”
他说着,这时候才躺了下去“宝宝上来。”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宁欢只好绕过去上去。
她刚准备躺下去,他却突然之间开口“等等”
宁欢愣了愣,以为他不舒服“怎么了,是不是难受”
他摇了摇头,掀开被子下了床。
宁欢下意识地叫了他一声“三少”
他踩着拖鞋走到外面,很就来了,来的时候,手上抱着沙发上的放着的一张空调被。
他将被子放到她的身旁“我们分开盖,不然宝宝你也要跟着我发烧了。”
宁欢有些好笑“我不会这么容易”
“听话。”
他的表情很认真,但是脸色显然比平日惨淡了许多。
宁欢心疼得很,也不跟他争辩了,“好的,你上来吧。”
初秋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他穿着短袖,宁欢怕他着凉加重病情。
沈时远很就再次睡着了,宁欢却没有睡着。
她睁开眼,悄悄地叫了他一声“三少”
他没有她,生病的人都比较疲倦,她知道沈时远睡得沉,悄悄开了夜灯,披着小外套起身去浴室拎了一条湿毛巾出来放在他的额头上面。
药已经吃了半个多小时了,可是沈时远身上的温度却还是那么烫手。
这样的情况,宁欢哪里睡得着。
冰凉的湿毛巾很就被他的体温给暖起来了,宁欢每隔十五分钟就帮他换一次。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换了多少次,后一次摸着他的体温似乎没有那么烫了,宁欢又给他测了一次体温。
量体温的时候,宁欢实在是太困了,迷迷糊糊睡着了。
沈时远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趴在自己床边睡着的宁欢。
发烧过后,他头有些沉,鼻子也很难受。
他伸手摸了一下宁欢的手,凉得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他连忙将人抱了上来,刚放到床上,宁欢就醒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她看着抱着自己的沈时远,怔了怔,反应不过来“三少”
他的表情有些冷“你昨晚是不是悄悄起来了”
宁欢这时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有些心虚,没有正面答他的问题,抬手想要摸他的额头试探温度,却被他将手拉了下来。
她不禁皱了皱眉“三少,你让我摸摸还有没有发烧。”
“没有了。”
他的语气有些硬,伸手就将她摁到床上“再睡一会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被子将她裹住。
宁欢抿了抿唇“那你把身上的体温计给我看一下。”
她还惦记着他身上的体温计,但也不想想,沈时远都将她抱上床了,体温计早就被他放到一旁了。
沈时远看着她,有些无奈,只好将体温计拿给她。
宁欢看了看,三十八度,这是昨天晚上她睡着之前的体温。
虽然温度已经降下来了,但还是有发烧。
她将体温计甩了甩,然后看向沈时远“三少,你再量一下好不好”
在他开口前,她连忙补充了一句“你再量一次,我再睡一会儿。”
她看着他,眼底里面全都是心疼和哀求。
沈时远实在是拿她没辙,只好接过体温计。
宁欢也闭上了眼睛,她本来就困,眼睛一闭上,没一会儿,她就睡过去了。
沈时远坐在床上看着她,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她的眉眼。
她昨晚也不知道熬了多久,那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十分的明显。
沈时远往后一靠,一边看着她一边等着体温计。
宁欢这个笼觉一睡就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多了。
外面的天色还是和她第一次醒的时候那沉,一旁的沈时远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连忙坐了起来,沈时远也从外面走进来了。
“三十七度二,已经退烧了。”
宁欢看了他一会儿,“难受吗”
她起身想要碰他,他伸手扶着她,人却往后退了一步“我感冒了,宝宝不要靠我这么近。”
宁欢抿了抿唇,“我只是想摸摸你的额头。”
“你是连体温计都不相信了”
“不是,这样我会安心一。”
以前她哪里敢说出这样的话,可是现在,宁欢也大胆了很多。
她自然是不可能像沈三少那样一开口,一张嘴就是骚话,但是像这种发自内心关心的话,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羞于启齿了。
沈时远挑了一下眉,扶着她站好,没有再拦着她。
宁欢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之后,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沈太太,已经八半了,你还上班吗”
听到他的话,宁欢抿了一下唇“没事,偶尔迟到一两次没什么。”
舞团近在筹备十月份的演出,她退出了演出表演,其实这段时间,她和其他不参加演出的同事都不是很忙,不然她昨天也不会就那样直接从舞团里面跑出来去找他。
沈时远挑了一下眉“那你再睡一会儿”
“不了,我去洗漱了。”
她说着,下了床,走进了浴室。
沈三少感冒了,整个人的精神显然没有以前好了。
宁欢侧头看着他,忍不住又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他又烧了起来。
他已经习惯了她动不动就抬手摸他额头的做法了,靠在背椅上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沈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