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莲吓得失声尖叫,“啊——”
门外,南雪钰她们正好过来,听到动静,迅速对视一眼,心道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赶紧推开闯了进去,“什么事——”
却见南正衍正一手掐住谢以莲的脖子,目露凶光,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
南雪钰目光流转,已猜到什么,上前道,“父亲,这是怎么了?谢姨娘昨晚衣不解带,照顾了你一夜,你怎么一醒来就这么对谢姨娘,是不是太狠了?”
谢以莲早已憋得脸通红,也没想到南正衍醒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要掐死她,她怎敌得过南正衍力气大,挣了两下没挣脱,喉咙里咯咯有声,“老……爷,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南正衍森然冷笑,“贱人,你昨晚做的好事,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分明是想趁着我受伤未醒,将我掐死,是不是?”
“啊!”穆诗凡等人失声惊呼,全都变了脸色,根本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怎么会……”
谢以莲心中大惊,如果不是因为脸涨得通红,早已露出恐惧之色来了,不过,她是万万不能承认的,委屈地道,“老爷,你……怎么这么说,我什么时候要……要掐死你了,我……我是你的妻子啊……”怎么可能呢,昨晚老爷明明一直昏迷,为什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莫非他是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套她的话吗?不行,她绝不能承认,反正昨晚的事没有人知道,她不承认,老爷总不能就这么掐死她吧?
“妻子?”南正衍嘲讽地冷笑,手上又加了两分力道,“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不配做我的妻子!谢以莲,你不要以为我昨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是清醒的,只不过因为伤重,睁不开眼睛而已,你做过的事,我一清二楚!”
啊?谢以莲顿时心凉了半截,吓得没了主张:原来是这样吗,怪不得……那、那她怎么办?“老爷,你、你是不是糊涂了,我真的没有……”
“还不承认吗?”南正衍猛一甩手,把谢以莲给扔在当地,怒声道,“你昨晚先是企图掐死我,未果之后又拿东西闷在我脸上,想把我闷死,如果不是诗凡在那个当儿来送宵夜,我早已命丧你手,你还说没有!”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如果不是诗凡那会儿怎么都不肯走,说不定就被谢以莲三言两语打发掉,自己就难逃她的毒手了。
穆诗凡大惊失色,差点站不住,“什么?原来那时候二姐你真的……”她就说么,昨晚她一直不放心,觉得肯定会有什么事发生,得南雪钰暗示之后,才假借送宵夜之名过来看看,结果没发现什么异常,她还以为自己多想了呢,原来是谢以莲听到她来,及时住了手。天哪,如果她昨晚没过来的话,那老爷岂不是真的要遭毒手了吗?
谢以莲顿时脸色惨变,嘴唇动了动,想要分辩,也无从说起了,膝盖手肘磕得生疼,她也顾不上叫,脑子飞快动着,想着脱身之法。
“还不想承认,是吗?”南正衍摇晃着站起来,穆诗凡和章平卉赶紧一左一右过去扶住他,他上前不踢了谢以莲一脚,厉声道,“贱人,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昨晚诗凡走后不久,管家又前来给我换衣,还轻声叫了我,我虽不能应,却知道是他,这下你还有何话?”
谢以莲的确是没话说了,看来老爷昨晚果然神智是清醒的,只是没睁开眼睛而已,难怪她要用帎头闷死他时,他会知道挣扎反抗,这下她太失算,也太鲁莽,白白把自己的心思给暴露了。可是她哪里想的到,老爷受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能清醒着,否则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动手的。
章平卉脸色也很不好,说话的语气也不客气起来,“二姐,你是不是太狠毒了?老爷本来就伤重,咱们都心急如焚的,幸亏雪钰医术高明,救回老爷一命,你居然要亲手要了老爷的命,你这还是人会做出来的事吗?”她差点没说出来,“你简直畜牲都不如”!虽说她也背叛了老爷,跟别的男人生下孩子,却一直对老爷心存愧疚,从来没想过要伤害老爷,相比之下,谢以莲要凶残得多。
“就是啊,二姐,”穆诗凡也面带怒色,“真没想到你连一点夫妻情分都不顾,昨晚幸亏我跟雪钰——”话说一半,她陡然意识到不妥,这次虽然谢以莲做的坏事被老爷逮个正着,可万一还是让其脱身,被知道她和南雪钰早有预料,所以昨晚是故意过来抓谢以莲现形,一定会招来报复,还是留几分的好。
不过,谢以莲一惯最恨南雪钰,早已听的分明,心中一震,猛地抬头看过去:莫非——
“谢姨娘,你瞪着我做什么,”南雪钰神情淡然,“是你想要父亲的命,你别忘了,按大燕律例,丈夫或者妻子无故杀死对方,是要身戴枷锁,乘车游示众,遭世人唾弃的,你既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难道还想迁怒于别人吗?”
看来谢以莲的确不笨啊,已经想到是中了她的计,没错,就是她故意把南正衍的伤势说的那么严重,然后给他用了药,让他浑身无力,头脑却清醒,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才能在谢以莲做出什么事时,让父亲亲自抓她现形,看她如何抵赖!
南雪钰早已看出,谢以莲一直恨父亲要夺她当家主母的权利,所以一定会利用一切机会保住自己的地位,而一听说父亲伤重,她的反应明显是兴奋而惊喜的,就算父亲还不至于伤重至死,她也一定会想法子制造“意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