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吃了一惊:王爷受伤了?难道公主竟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吗,出手一招就把王爷打伤了?
“夜!”南雪钰吓得魂飞天外,奋力将他抱住,放到地上,以防他摔伤,一边轻拍他脸颊,一边急切地道,“夜,你怎么了,醒醒!”然后这一下她才发现,慕容夜的肌肤着手火烫,分明也在发高烧,怎么会这样!“夜,你怎么了,夜!”
宁氏赶紧过来,也是吓得不轻,“公主,要不要请大夫?”话说半句她又猛地醒悟,公主不就是大夫吗,医术还那么高明,用得着请别人吗?她是担心王爷若在将军府里出了什么事,太后怪罪下来,将军府担当不起。
“夫人不必担心,我替夜诊脉就好,”南雪钰勉强对她一笑,颇有些歉疚,“夫人恕罪,夜他并非心狠手辣之人,今日之事……”夜要杀夫人的儿子呢,夫人一定气狠了吧?
宁氏更是惭愧得无地自容,“公主恕罪!墨扬是真的糊涂了,竟做出这等事来,王爷生气是应该的!只是,公主别说我护短,墨扬他真的是因为生病,所以控制不了自己,应该罪不致死吧?”越说到后来,她声音越小,自己都觉得如此替儿子辩解,太丢人了。可她总不能眼看着儿子死吧,所以这话总要说的。
“我明白,”南雪钰大度地点头,虽然心里有气,但她确实明白风墨扬心里的苦,“夫人放心,我会劝夜的,他也是一时气极,才会出手。墨扬为国尽忠,是难得的将才,夜是不会真的对他下杀手的。”
宁氏顿时松了一口气,对她感激莫名,“多谢公主体谅!”
“无妨。”南雪钰摆一摆手,先替慕容夜把一脉,谁料这一下她却骇然看到,他手背上有恶疮,已经开始冒白浆!难道,夜感染了瘟疫?这下糟了!她心中大急,但为了不给将军府带来恐慌,她强忍着没有表现出异常,叫道,“唐奕!”
人影一闪,唐奕立刻现身,脸色同样很难看,焦急之情溢于言表,“小姐!”刚才看到殿下吐血昏倒,他就急得想要现身了,可小姐没有吩咐,他不敢贸然行事。
“把夜带回王府再说。”南雪钰吩咐一句,心狂跳不止,但愿夜不会有事,否则她岂不要愧疚死!
“是,小姐。”唐奕赶紧小心地将慕容夜背起来,快速出门而去。
宁氏不安地道,“公主,这……”
“夫人放心,我会照顾夜,”南雪钰镇定地一笑,“我先告辞了。”
“我送你。”宁氏赶紧上前,“公主,今日之事真是抱歉,都是妾身教导无方!”
“夫人留步吧,”南雪钰心急慕容夜的病情,也不多说,“我先告辞了,请。”说罢匆匆追着唐奕而去。
宁氏在门口站了一会,心里始终很不安,但愿越王殿下无事才好,想到儿子做的糊涂事,她气不打一处来,回过身才要狠狠教训一下儿子,却发现他因为高烧未退,又折腾了这么一阵,已经疲累至极地昏睡过去,她气道,“等你醒了,就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了!”
——
越王府里,唐奕把慕容夜送回来之后,又跑回去一趟,把南雪钰给带了回来,情况紧急,他也顾不上男女之别,揽着她肩膀,运起轻功,没命地赶了回来,把自个儿跑出了一头汗,他也顾不上了。
而南雪钰好一会儿还觉得有些头晕,被唐奕带着急奔这一阵,她算是知道了什么叫“风驰电掣”,同时也不得不惊叹于唐奕武功之高,太吓人了!
“小姐,殿下怎么样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南雪钰开口,唐奕急得抓耳挠腮,完全不似平时的冷静沉着,“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南雪钰脸色惨白,愧疚得无以复加,“夜的情况很不好,他先前就一直病着,咳嗽不止,刚才又被我打伤……”
唐奕怔了怔,虽然焦急于主子的伤,但同时也有些好笑,“小姐多虑了,殿下并不是被小姐打伤的,小姐不用内疚。”方才在将军府的事,他看的分明,风墨扬对南雪钰不敬的时候,他本来是要出手的,但她却明确给他打手势,不准他现身,他才没有动手。
“不是我?”南雪钰一愣,那会儿明明是她把夜推开,才害得他撞到桌子而受了内伤,伤的还很严重,脏腑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呢。
“当然不是,”唐奕暗道要是你能一推之下就让殿下受了内伤,那还了得,“是因殿下那时对风将军出手,他是全力一击,但将军夫人突然阻止,他不想伤害将军夫人,所以内力骤停,反挫而伤了自己。”
原来如此。南雪钰下意识地点头,武功内力的事果然麻烦,她是搞不明白的,不过,如果不是因为她,夜也不会气到要向墨扬出手,更不会震伤自己,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她的错。“更不妙的是,夜染上了瘟疫。”
“啊!”唐奕大吃一惊,“瘟疫?”不会吧,瘟疫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怎么殿下还被传染了?不过还好,有药可治,所以倒不用太担心,他赶紧道,“小姐,那属下去景诚药庄拿药?”
南雪钰却摇了摇头,鼻尖上已现冷汗,显然情况很来料,“夜的情况不一样,他原先就染了风寒,风邪入侵,这种情况下感染瘟疫,体内又添热毒,刚刚他又受了内伤,内外一夹攻,他很危险。”
唐奕的心猛地一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有多危险?”殿下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吧,那怎么行!
南雪钰咬唇,这病理的事极其负责,又哪是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