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悄无声息的回了院子内,路过丁月花的房间时,只听房内一阵嘀咕着,但还有些听不太真切,小鱼便拉着小鼓悄悄靠近偷听着。
“那两个小崽子,一天天真是闹得我头疼,不然毒死他们俩算了!”只听丁月花气急败坏的说着。
“可是这样,会不会引人怀疑?”房内的男人听了,也没反对,只是有些犹豫的问道。
听了自家男人没反对自家的提议,丁月花心下一喜,开口道:“我先前听那王婆子说了,她认识个卖药的,有一种杀人于无形的,保准没问题!”
门外的小鱼捂着小鼓的嘴,不能让他此时发出了声响,不然她们姐弟俩被发现了只会被房里的两人恼羞成怒,现在就送她们去见爹娘。
拉着小鼓悄悄的离开这处地方,待回了自家房内,便见着小鼓止不住的眼泪啪嗒嗒的掉了下来,小鱼一阵心疼,她还没去向鸠占鹊巢的二叔家发难,他们如今就想将她们姐弟二人毒死了?天下哪有这样的买卖!
一边给小鼓擦着眼泪一边开口:“小鼓乖,阿姐今夜就带你离开这好不好?永远都不回来了。”
小鼓听了这话,泪眼朦胧的怔怔道:“真的吗?”
小鱼狂点着头,向小鼓保证着,随即便拍了拍小鼓让他将要带走的行礼都收拾好,趁着后半夜便走。
看着小鼓收拾出来的东西,小鱼鼻尖一酸,她们姐弟俩先前拥有的好衣裳和好玩的皆被丁月花抢走给了她的儿女,眼下小鼓手中正紧紧攥着他们娘亲活着的时候为她们姐弟俩雕刻的木人,他们所拥有的也就剩这两个小木人了。
到了后半夜,小鱼将熟睡中的小鼓叫醒,让他先出了院门在外面等着她。
将小鼓送出去后,小鱼又偷偷折返了回来,潜至她二叔二婶所在的房中,但翻了半晌也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便将目光放向了床上躺着的人身上,只见丁月花正紧紧的把着头下枕着的枕头,小鱼心下一转,便放轻脚步到了床前,心下也是十分紧张,废了好大一番劲才将那枕头给拿了出来。
拆开来看,果然,姜家的房契地契还有她爹留下的银票皆藏在这枕头中,小鱼见了紧忙将它们往袖中一转,便溜了出去。
看着存放着她娘亲嫁妆的仓库,小鱼嘴角一勾,对着那间仓库洒了一颇酒,那酒的酒味十分醇香,正是她出生后没多久,小鱼爹在院子内埋下的女儿红,只等着小鱼出嫁时再取出,只可惜她爹到底是没等到那一天。将酒都洒尽,小鱼将手中的火折子一扔,便从后门逃了出去。
小鼓见着自家阿姐终于从里面出来了,紧忙跑了过去。
牵起弟弟的手,小鱼心中有着从未有过的踏实感,面上带笑,便向着先前埋下银钱干粮的地方而去。
不知走了多久,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终于搭上了一个牛车,姐弟俩也不管这牛车要去哪,便坐了上去。
再落脚时,就听人说他们已经到了安乐镇,索性便决定留了下来。
王大娘见着小鱼热情地打着招呼:“哟,小鱼出来买菜呀。”
“是呀,赶个早去买些新鲜菜。”小鱼笑着回应着。
自打小鱼带着小鼓在安乐镇住下,便发现了这个时代还没有洗涤剂的出现,刷起残留下来的油腻污秽颇为费劲,就按着前世的记忆照着方子发明了洗涤剂。
哪曾想这洗涤剂的出现在这镇上颇受欢迎,连带着小鱼也跟着受关注了起来,走到哪都有人跟着打招呼。
“呜呜呜,爹爹求你别卖我!”
才刚走到街上,小鱼便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一个年岁看起来与她差不多大小的姑娘此时正被一个看起来醉醺醺的人交给几个壮汉,小鱼心下了然,又是一出便宜老爹卖女儿的戏码。
街上的人大多也都是围观看热闹的,小鱼本来也是没想管的,只是见那小姑娘哭的着实可怜,而且也不知这一卖是要给卖到哪里去,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住手!”那几个大汉刚要将小姑娘给捆了,便听见身后一喝。
走前两步,小鱼皱着眉看向醉醺醺的中年人问道:“你这人怎么当爹的,连自己闺女都舍得卖!”
只听那醉汉一脸不耐烦的喊道:“别人家的事与你何关,我想卖就卖!”
“姐姐救我……”小姑娘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说着。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这可是我们醉红楼相中的姑娘!”为首的一个大汉上前道。
“我若非要管这闲事呢?”随即便转头向醉汉道:“他们出了多少银子?我出双倍!”
大汉嘴角一歪,嘲讽道:“呵呵,小丫头,我怕你是出不起这银钱了,我们买她可是花了三两银子呢!”
正得意着,他便看见小鱼从袖中掏出了几个碎银,交给了醉汉:“这总是够了的,这姑娘现在是我的了。”说罢,就将那小姑娘一把拉到了身后。
那几个大汉见状,便一脸恶狠狠的要上前,但被为首的给拦住了,只见他指着小鱼开口道:“向来都没人敢跟我们醉红楼明着抢人,你这丫头是第一个,有本事你给我等着!”说罢,便带着人走了。
“多谢姑娘的大恩大德,以后杨柳就是姑娘您的人了,杨柳愿为姑娘做牛做马!”小鱼只听扑通一声,眼前这姑娘跪了下来不停的对着她磕头。
虽然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小鱼对这些三叩九拜的模样还是不甚习惯,急急将杨柳扶了起来“诶,快起来,我这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