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亦统记吃不记打,居然又站出来挑衅林轩,要跟林轩较一下高低上下,当然了有比试就要有彩头,朱亦统知道林轩的规矩,所以不等林轩开口就提出了押彩头。
林轩抠抠鼻子,斜着眼睛瞅瞅朱亦统,大声道:“输不起的玩意儿,闪边去,你还欠我一千两没还呢。”
噗,有人抬头笑喷,肖阳第一个响应林轩,建议朱亦统先把堵债还了,省的落个输不起的破名声,再说了你输了不付钱,谁还跟你赌啊,当谁缺心眼呢。
这话有点诛心,把林轩都绕进去了,不过林轩不担心自己变成缺心眼,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心眼可多了,一般人都玩不过他。
朱亦统站在那儿面红耳赤,没想到林轩这么不要脸,走到哪一开口就是要债,还让人活吗?卢知州看看朱亦统,再看看张栋梁,决定不管这破事。
张东梁则是哼了一声,对定南王收下朱亦统表示不爽,这收的都是什么饭桶啊,被人追着要债也不嫌弃丢人。
还好这个时候朱家也有人在船边跟着,上面的事情传到朱从武耳中,气的朱从武黑了脸,立刻命人送上五千两银票到船上。
于是有了银票的朱亦统抬着脖子还钱,林轩十分好心的把欠条展开让朱亦统过目,咱们银货两讫喽。
那小长音气的朱亦统想揍林轩,林轩也不怕被揍,看着朱亦统手里的银票十分好心的帮朱亦统估了一个价,然后拿出五千两银票放在了案上,眼神挑衅的盯着朱亦统,一副你有钱吗的样子。
朱亦统指着林轩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个破落户哪来的那么多钱啊?他怎么随时随地身上带着一叠银票,也不怕被人抢喽。
朱亦统第一件事情不是押注,而是质疑林轩的银票是不是真的,这话一出船上响起一片嘘声,输不起就下去呗,别在这儿丢人啦。
众人说什么的都有,这让朱亦统有点下不了台,伸手摸到玉佩,看样子是打算拿玉佩抵押,林轩看着他的动作直摇头,这么长时间没见,这货还是没点长进啊。
朱亦统想到了林轩的怪癖,这玉佩要是拿出来估计是自找丢人,那怎么办呢?自己身上真的凑不够五千两,难道要错过这个发财的机会?
要知道他身上可以族人精心准备的诗词,这可是赢定了的赌局,就在朱亦统为难时,他的书童又送来了一叠银票,林轩看的双目放光,那可都是钱啊。
林轩把钱交给春山,让他送到卢知州面前,赌这种事情得找个公正人,想来卢知州很乐意当这个见证人,朱亦统也把银票交给了书童,气哼哼的回了座位。
林轩皱着眉头转动眼珠子,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的愁绪,眉头都皱成了川字。这里面坐着的可不止朱亦统拿到题目,还有人呢。
于是肖阳也跳了出来,再就是黄宏亮与左徒,这些人都是世家子,不差钱,差钱的也不会跳出来,你五千他五千的往陆知州面前送,都想夺的头筹。
林轩左右看看,见没有人跳出来了,立刻提笔就写,卢思玉与五公主看着林轩嘴角的笑意,怎么感觉这货是故意的呢。
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杖剑对尊酒,耻为游子颜。蝮蛇一螫手,壮士即解腕。所志在功名,离别何足叹。
这是唐代陆龟蒙的别离,与那些依依不舍的离愁别怨不同,这诗写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议论滔滔,形象丰满,别具一格。
五公主读到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眼前生动的浮现出主人公坚强刚毅的一面,杖剑对尊酒,耻为游子颜则写出了伟岸的一面,那心胸气度,那份威武潇洒跃然纸上充满豪情。
蝮蛇螫手,壮士解腕,这是说林轩为了自己的事业与理想将不畏艰险、不怕牺牲的大无畏精神,此人心高志大,若能掌控在手中必有一番大作为,此子可用!
此诗写得生动、鲜明、激昂、雄奇,给人以壮美的感受。五公主身为女儿身尚且升起凌云志,其他男儿更当如是。
就在朱亦统自信满满中交上自己的佳作时,林轩的作品也被侍者捧着送到了卢知州的案上,卢知州与张学政五人一一过目。
不得不说朱亦统肖阳等人的作品都不错,离别之愁愁苦天下人,满纸横泪,心疼的无以复加,就在这满是伤悲之中林轩的作品横空出世,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卢知州读后频频点头,取了一个上字,然后张学政看后直叹送别诗将会出现一种全新的格局,将不再全是伤感,然后娶了一个上字。
魏忠黄玉张栋梁三人轮番看过,魏忠的眼神扫过全场,取上字,而黄玉则取中字,张栋梁直接不要脸的给了一个下字,气的张学政直接骂他老不要脸,给张姓丢人。
张栋梁姓张却不是张学政的本家,张家是天照国大姓,姓张的太多,此时张学政看张栋梁那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太不是东西了。
于是接下来的评分除了林轩得了三个上字,其他的都是中下,算是卢知州与张学政的连手报复,气的张栋梁跳脚,没想到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帮混蛋居然能做出这种没底线的事。
林轩抬头看看吵作一团的五人,抬头看看天,又看看卢思玉,小声问道:“那个张栋梁是定南王的人?”
“嗯哪,你才看出来啊。”卢思玉回话时还送上一对小白眼,显然对这个问题很不满,林轩呵呵一笑,没想到大名士也有不要脸的一天。
最后结果一出,朱亦统气的脸都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