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江虞还是不搭理他,他挑着眉,喝了一口,捏着她下巴喂进去,对着铜盆让她吐出来,“江儿喜欢这般?我也喜欢。”又这样让她漱了几次,把她抱回床上探了舌头细细扫了一圈,确定没有味道了才放开她。
暮江虞像个木偶一样,除了红红的眼眶,没有半点动作,楚温沨给她揩去泪,“别哭,不想理我就不理,难受了我随你咬,若是嫌不够刺几刀也无碍,我这几天都不再见你了,你别哭了好不好?”她一哭比砍他一刀还让他疼。
暮江虞扯了被子蒙住头,楚温沨站了好一会无奈的把她拽出来,让她伏在他身上,给她脱了刚刚湿了的衣服,从榻上的箱子里抽了套干净的给她换上,期间目不斜视,可余光和手总会碰些不该看不该碰的,吃饱了眼福。
也就是暮江虞自幼长在廖无人烟的雪山,只有医书医术,她与沈郁两个人相依为命,沈郁不教,花君梧也把她保护的太好,她对外面唯一的认识就是乐京与花君梧给她的几本话本。
后来楚温沨带她见识了一些,让她懂了人心的复杂,懂了生离死别,敛了性子,却还是单纯如旧。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心里不信楚温沨,潜意识里是相信的,楚温沨不会害她,楚温沨是个好人。若是换个人如此对她,她虽不懂也不会这么乖巧,她也有办法可以离开,却从未想起过。
楚温沨捏了捏她的脸,把手递到她嘴边,“再咬一口?”暮江虞转过头去,楚温沨笑笑,把她抱进被窝,撩起她两鬓的头发别在耳后,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再躺会,早膳一会送过来,我走了。”
楚温沨走了后 ,暮江虞翻过身流了两行泪,突然看到榻上的匕首,那是孟终南给她防身的,她是有想过刺他,但是真的面对他时却完全忘了,下次一定要给他一刀!
只是日后楚温沨遇上好看的匕首就送她,送了数十把也不见她刺上。那人夜夜在她身边睡的深沉,从未有过防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躲开,只会大开门户等着她。暮江虞最后只能他送一把匕首一个月不许上床,却次次半夜被人搂在怀里,几番过后,她懒的理他,他也识趣的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