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即出,天地失色。
锋锐肃杀的的刀气,层层铺满长街四野,没有一丝遗漏,令无数武者战栗颤抖...
可刀光却比刀气更令人惊心动魄,
刀光艳丽倾城!
摄魂夺魄,不可逼视。
即便是在晴空之下,漫空中竟绽放出璀璨银辉,笼罩长街每一位江湖武者,每一位披坚执锐的眼睛,刀剑。
没有人能够形容这一刀的裂空电速,没有人能描绘这一飞刀的神韵。
那是刺破暗夜的一道极光,仿佛突破了时间与空间的束缚,三百丈之距不过瞬息而至,无视任何空间束缚。
刀出,人亡!
一颗大好头颅飘飞到天上,热血朝天空飚溅了一丈多高。
任少名无头的尸首轰然倒下,身旁站在阴癸派四为高手愣愣地摸着脸上温热的血,一看,红色的,浑身颤抖,脸色充满惊恐。
刀出,人即亡!
明明他们看到那把飞刀飞来的轨迹,明明四人将内力灌注到了任少名体内抵御,明明任少名已经看出了刀势的变化,连掌中的武器都悍然拔出。
但是任少名现在还是死了,死的如此干脆利落。
四人看向城头上的那位平静的身影,恐惧骤生心头,不过男子身旁那位浅笑梨涡的少女却令他们大松口气。
“嘭!”
地面传来一声闷响,江湖众多武者盯着头颅纷纷咽咽口水,噤若寒蝉,没有一声发出。
待到片刻后,武者才从震惊的神色中回过神来,大声叫喊道:“任少名死了!任少名死了....”
身影传遍四周后,死寂沉沉长街上爆发出海啸般的涌动,而铁骑会骑兵则面面相觑...
敬佩,惊艳,难以置信或许有,但更多的是恐慌与害怕...连眼睛都不敢瞥向那位城头犹如天神般的男子。
宋玉致已经从那一飞刀的风采中回过神来,瞥眼早已化作烂泥的任少名头颅,再仰视城头上那位脸色静若止水,心中大为敬佩。
千骑林中,轻取头颅,足以称为神仙般的手段。
“仲少,任少名死了!”
徐子陵脸色十分平静,但声音略显起伏,足见其心绪不宁。
“嗯,我知道。”寇仲倒无徐子陵波澜不惊的神态,相反神情极为复杂:“我知道要命师父能杀任少名,但没想会如此干脆利落。”
“是啊,这神仙手段即便是中原第一大宗师宁道奇决计难以做到吧!”徐子陵回道。
交谈过后再无他声,沉默半响,众人看向城头未走的陈锐,心觉应有事情发生。
“覆面!”
一声雷霆巨响炸裂在长街之上,也炸裂在寇仲,徐子陵耳旁。
听闻此声,徐子陵脸色大变!
看向城头声音处,持弩,佩刀,覆面,穿甲,负枪骑兵接连涌现,犹如潮水般不绝。
这些黑色的骑兵好像与天上黑云压城相衬,蹄声踏踏如雷鼓动,像是点点踏在每个人的心脏中,压的令人昏厥,透不过气来。
这突如其来的骑兵令长街上无数武者与铁骑会不知所措,但迎接他们的却是瓢泼箭雨。
持弩,瞄准,射击...
每位燕云鬼骑犹如机器一般,精准,工业化,无情。
无数武者奋起抵抗,可连骑兵十步跟前都没有近身,身体就被轰然洞穿。
江湖武者与铁骑会精兵的连到这不知名骑兵马前十步都未到达,可前方尸体却垒了百具多,血水流了遍地,长街御道中的骑兵与武者心中凉气升腾,浑身战栗,看向那群覆面的黑甲骑兵,犹如见到了地狱的勾魂索命的军队一般。
“他们是北地燕云鬼骑,燕云鬼骑....”
此战十日之约影响南北势力侧目,其中不乏有北地之人,自然能认出威风凛凛的装扮便是天下独一无二燕云鬼骑。
宋玉致檀口微张,眼中难掩震惊,转身看向大哥宋师道,只见他一脸苦笑,恐怕早已知道。
再看向寇仲,徐子陵,两人皆无意外之色,也是应该早已知道。
这秦川恐怕就是幽州罗成,那位随父出征突厥,围剿大胜毕玄的青年,武功更与毕玄两次战平!
如此奇谋,幽州欲将宰天下?
现今,结果不言而明。
来往九江城内的江湖武者并不是蠢人,已经有大部分猜出了事情的真相,可是这事情的真相,却令无数江湖人士脊背发凉,尤其是那些暗藏的秘谍,心中恨不得告知自家势力关于事情真相。
“碾压过去!”苏烈沉声道。
长街骤听铿锵拔刀声,令人头皮发麻,明晃晃的寒光跟令无数江湖武者胆寒。
没有人愿意为铁骑会陪葬,江湖武者在逃遁可比可比铁骑会的骑兵要高明很多。
“嘭,嘭,嘭....”
燕云鬼骑整齐划一的动作,将青石板踏碎龟裂,滚滚烟尘四起,但依然没有半分乱象,肃杀无声,唯有能见到厉鬼面具下冰冷无情的目光。
而相对燕云鬼骑的对手铁骑会骑兵,他们现在却乱象纷至,逃跑奔命,营啸,漫无目的,惶恐不安,形同稚子.....
虽然铁骑会帮主任少名死了,可铁骑会足有千骑,在南方各大势力称雄,在南方骑兵位列前三甲。而对面只有两百余骑!
无数南方武者豪雄为之震惊恐慌,威震天下的燕云鬼骑现在只有两百来骑就令铁骑会丧胆,若是六千齐至,又是何种场面?
不过现在他们也明白虎狼之师是什么样子军队。
厮杀中,空气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