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永远不缺乏如绣春刀中那般认为自己怀才不遇的人物,也有不少血气之人敢孤注一掷,舍命博一个富贵的。
半个时辰后,陈锐登记各人姓名,去往东厂。
看着东厂大门,陈锐一股熟悉之感涌上心头,当初,他还诚惶诚恐的面对曹正淳。
现在,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当陈锐的车马停靠在东厂大门时,镇守大门的东厂番子刚要上前阻拦。
又是一道刀光,番子皆尽倒地,陈锐漠视迈入东厂大门,脚步风行一般。
“报~”
一声尖锐的鸭嗓子,一名太监夺门而进:“督主,新任锦衣卫指挥使玄武闯门。”
曹正淳微微一愣,站起身来,翘起兰花指对周围众人笑道道:“好呀,本督主没去找他玄武,如今他还敢找到我的头上,看我不摘下他的脑袋儿。”
“曹公公摘不了我的脑袋,你办事不力,我看皇帝肯定是先要摘掉你的脑袋。”
未闻其人,先闻其声。
话落,三人走进大厅,为首的正是面色冷峻,身穿银白飞鱼服的陈锐,后面跟着白虎,和柳生雪姬二人。
“曹督主只不过一时低估了大内密探,皇上定能理解督主苦心。”
一名身穿黑紫色长袍的太监迫不急待站起来为曹正淳辩解,怒目以对,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陈锐淡淡道:“低估,我看是低能!”
“你?”
太监刚欲动手,被曹正淳抬手制止。
“皇帝要治杂家的罪过,那是皇帝的事,杂家心甘情愿,倒是玄武指挥使,不知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陈锐:“为皇上分忧,特来要回锦衣卫卷宗。”
曹正淳脸上毫无波澜,右手却张开,凝集内力,冷眼看向陈锐缓缓道:“你们锦衣卫算是什么东西,匍匐我东厂脚下多年,凭什么拿回锦衣卫卷宗。”
旋即又道:“我东厂行事,无须向任何人解释,至于卷宗之事,拿皇帝手谕过来!”
言罢,曹正淳三步并作一步,瞬间已至陈锐面前,一道大手印猛然拍出。
手印罡气肆意,威猛无匹,,陈锐只觉一道热浪扑面。
陈锐一掌还击,正是大力金刚掌。
曹正淳眼神一缩,似乎感受掌法其中厉害,又轰然运力,手印中罡气绽放夺目银芒。
两人皆是走至刚路线,两掌相轰,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只是金芒与银芒交错,谁也不肯让谁。
陈锐内力精纯虽不如曹正淳,但内力磅礴丰沛,世间唯有朱无视能与之相抗。
嘭!
陈锐十成内力灌注于掌力之中,金芒盖过手印银芒。
曹正淳倒退两步,脸色异常难堪。
在场众人纷纷惊骇,曹正淳作为天下五大绝世高手之一,一甲子天罡童子功功力,世所罕见,今日竟然输给玄武。
莫不是证明玄武可以顶替古三通位置,名列五大绝世之一?
陈锐见目的已然达到,不欲多留,趁着众人愣神之际,雷厉风行走出大门,无影后,众人听到一声声音传来,淡漠无情的回声萦绕大厅。
“卷宗之事,东厂自行决定,但曹公公要问我锦衣算什么东西?今日,我便告诉你。”
“东厂破不了的案,由我锦衣来破,还有,东厂杀不了的人,我杀,东厂管不了的事,我管,一句话,东厂管不了的,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许字出口,大厅之内,所有喝茶的水杯先后砰砰砰砰爆响。
功力之厚,以至于斯!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默然无语,但眼神中满是要溢出的惊恐。
良久过后,刚才黑袍太监凑上跟前问道:“公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
太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却见曹正淳面无表情:“把锦衣卫卷宗送过去?”
“啊?”
曹正淳道:“皇帝小儿以为我不知道吗?他总是拿我当刀子,以制衡朱无视,今日,我且让玄武上位,让皇帝看一看,是我一个阉人的威胁大,还是一个武功高强并且身强体壮的男人威胁大?”
太监竖起大拇指赞道:“公公高明!”
“高明你个驴球?”
一记手印拍去,太监顿时打的七窍流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