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雪花装点整个银装世界。
瑞雪兆丰年,京城中的老百姓都希望来年有一个好的收成,但是坐在紫禁城中的陈锐却是担忧这场雪灾的危害。
每一个人对这场雪的态度都不一样,正如玄字密探海棠现在就恨透了这一场雪。
血淋漓伤口中的白雾热气升腾而起,其中止不住的血液还冒出嗬嗬的声音,归海一刀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红妆女子。
“真是美丽啊!”
“一刀!”
海棠身披凤冠霞帔,一袭靓丽的红妆打扮,但是流下的眼泪却染花了红艳艳的胭脂,显得更为凄美,一声悲痛夹杂这心痛和不解。
身旁段天涯紧紧的手握长剑,目光中的火焰喷薄欲出,不过见他身上的伤势显然受伤不轻。
海棠将归海一刀抱入怀中,手指电闪之际封住他周身几个大穴,但是好像丝毫没有任何用处,她未有放弃,还想要多做努力尝试,但隐约间听到远处风雪中传来阵阵的马蹄声。
“为什么义父会变成这样?这还是待我们亲如子女一般的义父吗?”
漫天风雪淹没了这份声音,又好似是对这片天地的发问。
天涯看着海棠面无表情冲着远方询问,心中悲痛更甚,又是听到嘣的一声,支撑段天涯立住身体的长剑终于崩断,他也跌到在这地上。
冰雪的地面贴着段天涯滚烫的脸庞,冰冷刺入并且烙印在他的心中,段天涯嘴角闪现一抹嘲讽,这点冰冷和心中的冰冷又算的了什么,呼呼几口雾气打在地面,又将雪融化开来。
“大哥?”
“不妨事,或许现在才是他真正的面孔吧!可能当初玄武说的没错,我们所有人的信仰崩塌了,看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最了解一个人莫过于他的对手。”
段天涯艰难的站起来,身子摇摇欲坠,仿佛顷刻就要倒下。
人影越来越近,十多匹劲马齐齐打了一个响鼻,气势非凡。
“为什么?我万三千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还要在婚宴中逃离,令我颜面大失遭受天下英雄的耻笑,若是你不喜欢我,当初你就不应该答应我的求婚!”
万三千手中死紧紧攥着缰绳,面容愤怒到狰狞,眼中死死盯着前方红妆的海棠。
“呵。”
“你还有脸说,你若没有对朱无视表达对海棠的爱意,朱无视怎会拿海棠来求得你的支持,若是没有你的支持,他怎么登上皇位?”
段天涯低鸣的声音像是一头濒死野兽的低吼,现在他毫不犹豫亮出了牙齿。
万三千终于从海棠转移到段天涯身上,他目光凝滞心中杀机一动。
“万大官人,是我海棠无福消受这份泼天富贵,我这小女子也配不上你,如果你抱有对海棠心中的善意,就请放过我们。”
说罢,拾起地面上的一把长剑横在脖子上面,眼神坚定,似要以死相拼。
万三千脸色一变,完全没有想到海棠竟是这般决绝,断她自己的后路,也断了他的后路,心中怒火不由升起,但终究被对海棠的爱意浇灭。
“好,今日我便放过你们一马,来日不要叫我再见到你们,否则休怪万三千无情。”
万三千心中闪过一丝悲痛,但言语十分果决,接着又道:“我从未向隐晦的向神侯提及过我对海棠的爱意,我一直都是认为海棠你是自愿。”
马声嘶鸣,万三千数十人的身影消失在漫天风雪之中。
海棠和段天涯两人相对而视,久久不言,随即段天涯打破沉寂:“接下来你去哪里?”
海棠:“先把一刀伤势救好,然后再作打算吧,大哥你呢?”
“云游四方吧,这个世道丑恶我的见多了。”
段天涯言语中透着一股悲凉失望,随即心中浮现一道倩影。
海棠:“大哥你是国家栋梁,这般浪费自己才情着实可惜。”
“栋梁?有什么可惜的?”
海棠道:“那义...朱无视怎么办,任由他这样继续危害下去?”
段天涯:“朱无视和曹正淳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而且他朱无视不是曾经说过当今皇帝手段极为高明,能利用曹正淳制衡他,又怎会坐视一人做大?”
“相必皇帝一定是抱着想要渔翁之利,同时现在冬至时节,皇帝已经去孝陵祭祖,趁这个空档朱无视和曹正淳恐怕已经打起来了......”
风雪越来越大,渐渐吞噬两人的谈话。
如果陈锐现在在这里一定会很同意段天涯的话语,因为正如他所料,陈锐腾出了空间,而朱无视和曹正两人也没有放过这绝佳的好机会,两人及其所有势力也终于全力冲对方展开了所有的攻势。
同时朱无视和曹正淳他们同样知道皇帝想要收获渔翁之利,但是两人对皇帝那点微末势力一清二楚,皆是不把皇帝放在眼中。
.....
京城郊外,风雪如刀。
弥天盖地的银装世界之中唯有两人对立,正是曹正淳和朱无视两人。
“好一个朱铁胆,杂家等这一天已经多时了,今日分出胜负生死,看一看到底是你败还是我胜?”
曹正淳捏着兰花指笑吟吟看着朱无视,说罢手中银针毫不犹豫刺向朱无视。
轰隆隆!轰隆隆!
漫天风雪的被二人席卷不知去向,霎时间,地面冰雪混杂着湿漉漉泥土翻天震飞,像是被耕牛犁过的地一般。
一个时辰后。
朱无视嘴角溢出一道血迹,但是曹正淳却虚脱一般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