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三行前脚刚走,余平秋还未起身,就接到任我为前来拜访的传报。
任我为此刻前来定然有重大事情,难不成也是因为基因制造的事?这事也应该不算大事,那他前来干嘛?
余平秋想了想,马上吩咐下去,将任我为接到太子党地下会客厅。
天门虽然没落,但各个地方仍然有分部存在,情报渠道建立的颇为完整,对余平秋在京都和太海的事情掌握的一清二楚,并不需要任我为多问,他这次亲来,自然是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二人坐下后,余平秋没有任何客套话,直接了当道:“你亲自前来可是有重大事情?”
任我为道:“我们查到破界鼎的消息了。”
余平秋精神一振,马上问道:“现在何处?”
“中书苑!”
余平秋之前就有猜测,但一直以为那个鼎不是修真界的这个破界鼎,没想到在中书苑!
“可是郭锦山带过去?”
任我为感到很意外,本想问说,你怎么知道,话刚到喉咙马上改口道:“你已经知道了?”
“以前略有猜测,不曾想却是事实。”
“那怎么办?”
不管郭锦山送给中书苑哪位大佬,如此重器最终都将回归到那位最高的掌权者,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余平秋也意识到问题的棘手,考虑良久之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破界鼎在有用的人眼里很有用,但前提是能用上。目前看来,我的身份在高层眼里不是秘密,现在官方横插一脚,事情会产生更大的变数,以我之见,我们不妨静观其变,有很大的可能性,道宗会找我。”
“你的意思是,道宗会跟我们联合?”
“不,最好的结果是三方联合,或者多方联合,共赢才是最好的结果。”
“恐怕很难。”任我为担忧道。
“是啊,人心哪。对了,那破界鼎既是法器,也应该有器灵,怎么会被郭锦山得了去?”
这郭锦山倒也是气运深厚之人啊,余平秋对他即使有再大的过节也不得不承认此人的枭雄本色。
“这事说来也是奇怪。破界鼎就藏在你们太海别苑里,据说当时被五行箱所收纳,郭锦山手中有一物可以与之沟通,这物件据说是五行箱的钥匙,现在由中书苑某大佬随身佩戴。”
如果任我为说的是事实,那破界鼎要偷取恐怕十分困难,而自己的实力恢复的还远远不够,这也是官方和道宗不主动找自己合作的直接原因,凭转世之身这一点显然还不够。
余平秋走了两步,道:“除非我能突破基因七阶,否则,如此重器换成任一个人也不会随便拿出来的。”
“这也是我此次前来的目的之一。我想让你回天门闭关,以天门的灵气,想必能让你更进一层,我上次得到你改进的功法后,修为有再进一步,但接下来很难,我已经不需要灵气了。”任我为说得斩钉截铁,应该是深思熟虑才作出的决定。
余平秋有些感动,把自己诺大的基业无偿地献出来,这需要很大的魄力。
“天门的灵气只能帮我进阶到五阶巅峰,作用并不大,但对天门低阶弟子而言还相当重要,将来不知道如何,留些火种总是必要的。”
余平秋这番话让任我为的心彻底安稳了下来,这是一个有大才大略的雄主,并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奸邪小人,跟着这样的人即使没有辉煌的成就,但一定不会吃亏。
“这此番前来就不打算再回去了,我想跟随你左右,一起去破界,一起加入你的宗门!”
余平秋点了点头,任我为有如此决心,境界再进一阶并不困难,他也不矫情,道:“你会庆幸今天的决心的。”
——
阮三行一出登天阁即往太海望云道观而去,他在太海的直接使命来自于缘真道长。
对缘真这个名义师叔,阮三行由衷地感到恐惧,不是因为此人有多邪恶,相反的,他很好相处,脾气也好,可有一点让阮三行感到害怕,这个师叔似乎没什么事他不懂,特别是对人心的掌握,好像能时刻洞察眼前和未来的人心变动,让阮三行感觉自己的心思无处可藏,就像赤裸地暴光在别人面前,那种屈辱感来得特别强烈,想死的心都有。
刚到道观门口却非常意外地发现郭锦山在道观不远处和一个小道童在解释着什么。
怎么这么巧!
阮三行正要转身避一避,不料郭锦山眼睛特别尖,在后面高声喊道:“三行,是你吗?”
阮三行心里暗骂了一声,转头时已是满脸笑容,快速朝郭锦山走了过去,恭敬道:“刚才看见您在,我就赶紧回避下,不料还是被您看到了。”
“避啥呢,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事,是不是你有意不见我啊。”郭锦山满面春风,言语似有不满,神情上却半分看不到。
“哪能呢,这不是换届刚完嘛,我就偷闲着过来问下前程。”
“呀,你也听说这边灵啊,我这也是第一次来,就是过来散散心,沾点道气,洗洗凡心。”
阮三行摸不准郭锦山的心思,就顺着他的话道:“那我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我去问问签。”
“呵呵,我们是有信仰的,你当作排解就好,别当真哦。”
阮三行赶紧低头说是,完全一副受教的样子,郭锦山没有再问什么,拍了拍阮三行的肩膀道:“我散步去了,就不知道我这个道外人能不能沾到道气。”
阮三行心里一惊,却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