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婚礼热热闹闹的,洞房之中却是静悄悄的。
虽说婚前对彼此的身体熟得不能再熟,但真正披上婚衣的时候就显得庄重而神秘,或许,这就是生活的仪式感,同样的一件事,经过一定的程序就显得更重要些。
余平秋自然不会去破坏这种仪式感,他轻轻地拿起两个酒杯,各倒了一些酒,然后端到樊枝花面前,柔声道:“娘子,如今我们已是夫妻,为夫敬你这杯酒,愿我们早生贵子。”
樊枝花忍不住笑了一声,道:“夫君这是属猴啊,酒还没喝就想着儿子了。”
“别笑,诺,喝个交杯酒,然后那个啥。”
“啥,我说夫君,你好不爽快,来吧!”
余平秋猝不及防,被樊枝花顺势一拉就往她怀里扎去。
“别别,你听我说,我们说好要炼双修大法的。”
“娘,秋哥哥现在还在说要炼双修大法呢……”
余平秋大囧,赶紧用嘴封住她的嘴巴,这要是传出去,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樊枝花暗喜,搂住余平秋的脖子,极力地回应着,足足一刻钟才停了下来。
二人做足了前奏,樊枝花脸若桃花,低声道:“官人,妾身为你更衣。”
“别忘了……”
“晓得啦,阴阳乾坤诀对不对啊。”
“噗,是六合乾坤诀好不好。”
“不管啦,官人哥哥,反正我早就想炼你的大乾坤了……”
……
太海的这场浩大的婚礼热潮随着时间慢慢退去,余平秋三个字出现在太海民众的耳朵里虽然短暂但却是非常响亮,似乎历史愿意把十八岁这个特殊的节点划给余平秋,这是一条在同龄人或者在大部分人中无法逾越的高峰线,只留下让人仰视的机会。
余平秋离开季国后,太海的历史上只记录了一句话:余平秋先生,生于太海,高于太海,此生如歌,史无笔撰。
历史书上第一次出现了留白,整整三页的留白!
当然,这是后话。
第三天,余平秋才从自己的洞房出来,连日的奋战不但不感觉疲惫,反而神清气爽,余平秋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六合乾坤诀是个好东西啊,可惜此界lún_lǐ道德太过死板,不然即使灵气稀缺也能修阴阳大道,同样可以通往他界,可惜了。”
“哼,想得美啊,即使无lún_lǐ束缚,你去哪里找像我这样修为的完壁之身啊,还不满足啊你。”
余平秋随口说说,不料那樊枝花远远就听见了。
“想不到三日修炼,你进境比我大多了。”
“哼,那又能怎么样,炼气修士要是没有灵气支撑,只会空有境界,没有相匹配的实力一切都是空谈!”
樊枝花只简单地披了件睡衣就从卧室走了出来。
“女孩跟女人差别那么大吗?以前我还记得有人要当女飞侠呢。”
“好啊,敢来取笑我,是不是认为我变现实了,嫌弃我了?”
余平秋心里自然是这么想的,但嘴里可不好意思说,只好装糊涂地略过她这一句。
“这个世界确实炼体的后期优势大些,所以,以任我为的修为也不敢随便动手,一旦受伤,没有足够灵气支撑,伤势恐怕永远无法愈合。”
“就是啊,如果来个基因六阶的,任我为估计也抵挡不了几招。”
余平秋笑道:“你以为六阶能随便出来啊,要是真遇到了,恐怕我们都得缼菜呢。”
樊枝花面露忧色,担心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我心里总是感觉不自在,好像总有危险埋伏在我们四周。”
余平秋心里一突,来这个和平世界后,打打杀杀少了,即使几次的遇险也是小儿科,如今修为大增,危险性应该会更少些,为什么樊枝花有这种感觉?
难道一直走政治高层路线,斗争缺少对抗性,自己忽略了政治以外的危险,那这种危险会是什么?余平秋想了想,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可能就是异界经验,可这些并不至于用搏命吧,那危险到底是什么?
樊枝花看到余平秋一脸沉思的模样,暗恼自己讲话过于杞人忧天,便拉住他的胳膊依偎道:“别想那么多,现在不是有六合乾坤诀嘛,如果真不行,你也可以多找几个,但要偷偷的才行哦,不然我会吃醋的。”
余平秋把樊枝花往怀里轻轻一抱,嗅着她的头发道:“想啥呢,我也是随意说说,那六合乾坤诀又不是万能的。不过,我得想办法突破基因七阶,而要通过七阶,我只有去道宗。”
“道宗?我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起?”
“道宗的功法很神奇,他们不炼气不炼体,只炼心,在他们看来,万法皆出于自然,只有顺势而为才能暗合天地,然后借天地之力为己用。”
听余平秋这么说,樊枝花惊讶道:“那他们修炼图什么?”
“图自在。”
“不图长生?”
“不图长生。”
樊枝花抬头道:“秋哥哥,那你去道宗是想入他们宗门吗?”
余平秋低头亲了樊枝花一口,笑道:“他们应该有不少异界灵气未用。”
樊枝花未加深问,睁着一双明晃晃的眼睛,娇声道:“那什么时候去呀,人家有好些东西要收拾呢。”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到了外域,这些东西都是一文不值的。”
听到余平秋主动提起外域,樊枝花心里很想详细地了解一下,但想到可能涉及到余平秋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她还是忍住没问,换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