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明进入到了王家荣的家里,他的心中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一圈绕下来真的是太累,现在终于算是踏进了王泽荣的家门,想到自己这两天也不知打了多少个电话,跑了多少的路,他的心中暗生感慨。
不过,他感到自己能够踏入王泽荣的家里也算是幸运之人了,他听说过一件事情,县里有一个什么办公室的女职工,为了给领导送礼,骑着电动车赶向领导所在的地方,结果,由于她那车上的东西太多,影响了车龙头的转动,面对行驶而来的一辆汽车时,那电动车无法掌握平衡,结果冲到了车子之下,搞得那女职工当场身亡。
茶水端了上来,龙香冰笑道:“好久没见到你了,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
阮明明忙说道:“在旗林县土地流转办工作。”
龙香冰看到阮明明就想起了以前他到自己家中的情况,当时自己与何农经还是恩爱的夫妻,没想到现在再见到阮明明时已物是人非。看到阮明明就让她想起了许多的往事,对于阮明明,她对这人的感觉还是一直都不错,与他谈话的时间就多了一些。
两人聊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在阮明明的有意示好之下,谈得还是很为投机。
正聊着,王泽荣回来了。
王泽荣也是才从省里回来,他这次同样是到省里去送礼,想起省里送礼的困难,他这次真的是累得够呛。
看到阮明明坐在家中,王泽荣先是一皱眉头,这阮明明还真是阴魂不散了!
随之,王泽荣暗叹一声,自己比他也好不了多少,通过这次的送礼,他多少能够理解阮明明的感觉。不喜欢别人送礼,自己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同样还是在给领导送礼!
看到恭敬地站起身来的阮明明,王泽荣招了招手道:“坐吧。”
走过去坐了下来。
看到王泽荣坐下,阮明明也没敢坐下,仍然站在那里。
王泽荣看到茶几旁放着的几袋礼品,对阮明明道:“难得来一趟,坐下说话。”
阮明明回忆起在看过的那本仿佛叫做《官气》的过下属见领导的情况,有样学样地半边屁股坐在了沙发边上,全身坐得笔直,连沙发背都不敢沾,恭敬道:“王市长,真是打扰了!”
王泽荣笑道:“既然都打扰了,我们就聊聊旗林县的土地流转工作吧。”
在王泽荣的询问下,阮明明说下了旗林县的土地流转工作情况,由于本身就用了心,阮明明对于旗林县的土地流转工作讲得头头是道。
以前王泽荣就对阮明明的能力有所了解,这次亲自听了他以对旗林县土地流转工作的汇报之后,对他的观感也就更好了,点头道:“阮主任的工作做得扎实,希望在下一步的工作是再接再厉。”
王泽荣想到阮明明送礼也真是不容易,对龙香冰道:“去拿一盒茶送给阮主任。”
阮明明一听这话,忙摇手道:“怎么能让市长送我东西”
王泽荣笑道:“这是送给你的老人的,我祝他们节曰愉快,身体健康。”
听到这话,阮明明感激地连声道谢。
不说阮明明拿着那盒茶象宝贝似的离去,王泽荣感到全身都象要散架似的,省里的领导在年关到来之际就更加繁忙,自己这次陪同周才钦到了省里,为了把各层次的礼送到位,真是累得够呛,经常是两车开到一个僻静的地点,互相打开后门,把东西往上一上,连领导都没有见到,只能与秘书握一下手就相继离开,就象地下工作者在秘密接头似的!
看着在省里租下的一个很大的仓库那堆积如山的礼品在慢慢减少,王泽荣也只能是叹息,这可是一大笔的钱,他以前真没有想过自己会送出那么多的礼去,置身官场,这送礼之事仿佛都了一个必须的程序,如果没做好这事,上上下下都不会心安。
“王市长,这两天到家中来的人太多,我听你的,全都挡掉了,可是,他们说还会到来。”龙香冰在一旁说道。
王泽荣痛苦地用手揉了一下头,他知道自己同样是别人送礼的目标,想到自己的一间房间内那些由亲信们送上的堆满房间的东西,他就感到头痛,那些东西自己吃一年也吃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去洗个澡。”王泽荣站起身来向洗澡间走去。
这次省上之行,王泽荣从吕含烟那里听到一个消息,据项南所说,现在国务院里面对于土地流转工作有着两种观点,一种是持反对态度,另外一种是持支持态度,由于不少地方在这项工作上的成效并不明显,陆副总理估计有到山南省进行考察的打算,到时最有可能要到的地方就是贯河。
一边洗着澡,王泽荣一边想着陆副总理如果真的到了贯河的利弊,由于这事涉及到了两种思想的斗争,王泽荣知道自己是不可避免地陷进了这种上层的斗争中,想出来都已是出不来了,并且,角色还是那种土地流转工作的先锋形象,这事真是祸福难料!
洗了澡之后,王泽荣的精神终于恢复了不少,走到客厅时,王泽荣看着坐在客厅中的那么多人,只能是一阵苦笑。
这是一批大坊县的老下级,在毛孝礼的率领下来拜年了。
“老毛,老缪,你们是怎么搞的,来就来了,还搞那么多的东西干什么?”王泽荣一边与毛孝礼握手,一边说道。
握了毛孝礼的手,又握向了缪祥刚的手。
随后一个个的握了过去。
毛孝礼笑道:“王市长是从我们大坊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