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有朋友,外面东风吹动,营帐里,朱青已经来了,和夏宇禾两人对面而坐。
夏宇禾面前坐着朱青,朱青手中举着杯,看到夏宇禾是真的没事儿也就放心了。
夏宇禾布置的也有许急促,没给胡光华太多的时间,胡光华也不识东南西北买来的酒上不了档次,是浊酒。
酒很混,朱青是家族少爷,从未尝过这酒,不过却经常听到。如今酒到面前,看这成色,他是没管好丑,一口饮下。
“道长,看到你真的没事儿,真的感慨啊!”
一听朱青这般说话,夏宇禾是一笑,问道:“兄弟,怎么感慨了?”
朱青一笑,回道:“你两世为人,我在后面是跟着干着急,你倒好,一切都有算计。甚至把我都绕在里面,你说我感慨不感慨?”
夏宇禾将小酒坛拎起来,给朱青满上了。浊酒一杯,夏宇禾说道:“兄弟啊,这一晚过去,我就要让我手下三十万的铁军全部都拔营出寨了,我要往南下,在兄弟你这儿叨扰了这么长时间,也怪不好意思的!”
“老道长,你说的这是哪里话?英雄爱英雄,你来我这北冥城,不要拘束,就当在三清山。兄弟,我手下兵将是鱼龙混杂,冲撞了你,莫要怪罪!”
朱青说软和话了,夏宇禾笑了笑,知道这朋友没有歹意,是在对之前和自己闹变扭的人,变相对自己道歉。
夏宇禾则摇了摇头:“今日是你我相会,提他们做甚?喝着,喝着!”
夏宇禾知道好歹,明白这少爷是个能够结交的好朋友,江湖之大,更何况兵马动乱,朋友、知己已是少有。
放在酒杯,朱青叹道:“唉,也不知李杰昌那厮逃到哪里去了,以他的个性,一定会潜心修炼,一但法到功成,道长,他怕是会去寻你的霉头,道兄,我是在担心这个啊!”
夏宇禾放下了酒杯,看着面前的朱青是一笑,诚如黄粱一梦,李杰昌远遁天涯,王家飞正被自己羁押。
这就像一场游戏,自己赢了,虽没全胜,可也是赢了李杰昌有半子,他的黑衣杀手魂飞魄散,交好的王家飞正被羁押,自己还落荒而逃。
虽苟得性命,可除了白马衣袍,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往北来了!
北丐家族数万铁军,可是会让他有来,无回啊!
他,只会往南去。如今和夏宇禾结了仇了,他不会善罢甘休,手在他那儿长着,他什么时候再出手,夏宇禾不知道,朱青更不知道。
不过,夏宇禾却根本没把李杰昌放在眼里,看着朱青,说道:“兄弟啊,你我二人今日营中宽坐,他李杰昌亡命天涯。我可以说,明日里历史又会重新演绎,我不用动手一样让他如丧家之犬,我如今是人间帝,等未来统一了天下地仙,倒要看看人间的这些个恶人,安敢作恶。”
夏宇禾目光如炬,眼看那满天星斗是冷笑了一声。
“报……”
正当夏宇禾和朱青酒入正题,一兵卒来到了胡光华的身边,附耳上前秘密说了几句话,胡光华眯着眼睛,向身边几人挥手做出了指示后,进了营帐里。
胡光华抱拳上前,夏宇禾见他有话要说,便道:“有什么事儿说吧,朱城主不是外人!”
得到了夏宇禾的命令,胡光华点头道:“是!启禀帝君,那羁押在营帐内的罪犯张嘴了!”
“哦?张嘴了?”
夏宇禾提起了精神,看着下面的胡光华问道。胡光华将一页纸拿了出来,递交给了夏宇禾。
纸上是营帐内的士卒写的,他们已经将王家飞的嘴撬开了。看着上面的字,夏宇禾蹙眉一叹:“唉,与老朽所想并无二样啊!”
朱青也眉头一皱,看着夏宇禾,伸手要过了那一页纸,看着上面的文字,朱青是皱得更深了。
只见那纸上写着,王家飞承认自己是魂殿之人,还供出了军中的大部分细作。
看着这罪状,夏宇禾看着朱青,问道:“你觉得,这个人的话,可信度有多少?”
朱青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他真的是我忠臣的部下,这份状一定是真的。可如果他吃里扒外,对我是三心二意。那这所谓的罪状,不过就是在削弱我的势力。”
夏宇禾吐了口气,无奈道:“那这纸上的人,兄弟,你当如何?”
朱青眼中透着一股狠辣,道:“先不急,先让我去见见那个叛徒!”
说着端起了一杯浊酒,看着酒,朱青的脸上是青一块,白一块,口中道:“那个叛徒,请我吃酒,好好好,是条好狗,今天我也回他一杯酒,看看他的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朱青怒发冲冠,夏宇禾跟着他,由胡光华前头带路,来在了羁押王家飞的地方。
此时的王家飞,已经没了他的红盔红甲,身上的白色囚衣是渗着血,脸颊上满是血包。
营帐前,一个个兵卒排排退开,跟着,朱青举着那青铜色的酒杯,来到了王家飞的面前。
怒瞪王家飞,朱青将酒狠狠地掷在了牢桌上,牢桌上,瞬间就出现了一个酒杯掷出的小坑。
看着王家飞,王家飞如今也算得上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哼哼了两声,对朱青是爱搭不理,朱青突然暴起,谁都没看到朱青是怎么越过那牢桌的。
不过再次看到朱青,他已经掐着王家飞的颈脖,面色铁青:“说,我朱青什么地方对不起你?王偏将,你是真不懂进退啊!”
“哼!北冥乳臭未干的小儿,你是真不知天高地厚